“好了,把给投出去吧。”杨璇笑道。
“不,不要!”戴征吼了一声。
黑白熊却是没有理他,而是直接开启了投票。
众人看着杨璇,有些不敢置信。
明明看上去是那么温和的人,却做出了这种事情……
甚至还一脸无所谓?
安治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有啊,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杨璇依旧只是在微笑。
安治咬了咬牙,一拳挥向了杨璇,却被杨璇给轻易接住了。
“放轻松,这只是场游戏,安心地互相博弈就是了。”
杨璇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随后,被票出局了。
“不!”戴征撕心离肺的怒吼着。
对于他来说,杨璇是他永远的老师,是他唯一的亲人,是最关心他的人。
虽然他缺失了以前的记忆,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但唯有这件事,他一直记得。
在灾祸的火海之中,是杨璇将他救了出来,并抚养他,给他找工作,培养他,教育他,和他一起聊天、玩笑……
而此刻,杨璇却杀人了。
而且,为此,他的师傅需要付出代价了。
他恨不得代替他的师傅去死,可是,他做不到……
戴征跪在地上,只是无声的流泪。
“恭喜大家找出了犯罪者!那么,处刑时间到了唔噗噗”
法槌落下。
黑暗的房间中,杨璇微笑着盘腿坐在地上。
头上,悬挂着一个3x3x3的立方体物体。
那是一个装满水的正方体玻璃。
轰隆——
一声机械运作的声音响起,正方体玻璃开始缓缓下降。
杨璇抬着头,就这么看着,一点没有害怕的情绪。
正方体下边的玻璃开始朝着两边张开。
随后……
正方体玻璃直接加速下降,将杨璇整个人照在了里面。
杨璇整个人直接被浸没在了水中,这个容器密不透风,玻璃也是防弹玻璃,根本打不破。所以,他现在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面对前来收命的死神,杨璇微笑着面对,没有一丝绝望。
他在水中漂浮着,负手而立。
时间流逝,杨璇渐渐地憋不住起了。
噗嘟嘟——
杨璇呛了一口水,在水中疯狂咳嗽,激起一阵泡泡。
然而,越咳嗽呛的水只会越多。
直到最后,溺水而亡。
这个死亡方式比起周倾的那个更加残忍,周倾好歹还能死个痛快,这个是缓慢的死去,死之前还要承受莫大的痛苦!
众人心中有些难受。
戴征跪在地上,苦笑着喃喃道:“师傅到最后都是笑着的,他没有绝望……”
郝枫缓缓走了过来,拍了拍戴征的肩膀,道:“可是你绝望了。”
“……”戴征没有说话。
此刻的郝枫没有再像上次那般魔性,他正在努力压制住心中的那个意志。
因为是他自己,所以他可以感受到,如果再让“他”乱来几次,那么自己就会不复存在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有你师傅的那段记忆吗?”
“故意的啊。”
“为了让你感受绝望,故意给了你那段记忆。或许是真实的,或许是虚假的。但反正肯定是故意的,否则,你为什么会光有这段记忆,而没有别的记忆呢?你……”
“够了!”戴征咆哮了一声。
他瞪着郝枫道:“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什……”
话还没说完,郝枫“噗通”一下原地下跪。
“行,那我和你一样,跪着说话。这样腰就疼了。”
戴征眼神异样的看着郝枫,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突然忘了他要说什么了。
“好好听人讲话,不要乱吼。既然你觉得你师傅没有绝望,那你也不应该绝望,身为他的徒弟,你应该将这份从容继承下去,而不是单纯的自暴自弃,你明白吗?虽然你师傅杀人是不对的,这点你可不要学奥。”
“我师傅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杀人的!”
戴征怒视着黑白熊,他认为一定是黑白熊逼迫了他的师傅。
郝枫叹了一口气,然后抬手,给了戴征一巴掌!
火辣辣的感觉的从右脸颊传来。
戴征疑惑的看向了郝枫。
“清醒了吗?清醒了就给我站起来!妈的,好好说话你不听是吧?你这b,吃硬不吃软是吧?给我起来!”郝枫吼道。
随后,也不管戴征怎么想,把他掺了起来,随后扔给了众人。
“带他回去。”
众人看着郝枫这一顿骚操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众人走后,郝枫又看向了黑白熊。
“这次你好像不是很爽啊?”
“嗯。因为他是笑着死的。”
“这家伙就不是什么正常人。”郝枫看了一眼杨璇的尸体,然后道,“我问你一件事。”
“说说看?”
“你认识一个人吗?一个叫……痕蒙的人。”
黑白熊静静的看着郝枫,郝枫也这么看着黑白熊,一时间,气氛达到了冰点。
“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杨璇死前,这么和我说的‘与痕蒙赴约’。我缺失了以前的记忆,不认识什么痕蒙,所以来问你了。”
“不认识。”黑白熊立即回答道。
郝枫深吸了一口气,笑道:“麻烦认真一点回答我好吗?我记得我说过吧,你只是在扮演黑白熊而已,不是真正的黑白熊。既然你不是原作中的人物,而且也知道我的过去,消除了我的记忆,那么就一定会知道他才对吧?好吧……虽然我也不敢保证是这样,但是,我有这个直觉。”
黑白熊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好吧,我确实认识他。”
“他是谁?”
“一个很矛盾的家伙。”
“一个很矛盾的家伙?”
“没错,你也认识他……记忆没有缺失之前。”
不知道为什么,郝枫总觉得黑白熊的最后一句话中,话里有话啊。
记忆没缺失前……
会不会,自己在没缺失记忆之前,也是处于失忆状态的呢?
郝枫甩了甩头,先不想这些,然后继续问道:“他在哪?我怎么赴约?”
“时机到时,自然会出现,时机不到,你不会见到他的。”
“时机何时才能到?”
“你回来的时候。”
说完,也不给郝枫提问的机会,就消失不见了。
郝枫站在原地,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