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陆一手中的橙子被用力一捏,橙汁飞溅到了大城的脸上。
大城抹了一脸的酸味,顾不上擦脸,想要误伤他的罪魁祸首。
可是,小鹿哥已经把橙子给扔了,好奇地蹦跶跑到了季淮的跟前。
“哎呀呀。”
陆·福尔摩斯·一已经准备就绪,一双眼睛像是装上了雷达,上下打量着悠闲靠着门框故意凹造型的季淮。
这做作的模样,肯定是有故事!
“老大。”陆一看了眼季淮粉粉嫩嫩的围巾,又瞅了下同色系的手套,精辟地总结,“春风十里,不如你骚。”
大城赶紧补了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你骚。”
论学问,他俩半斤八两。
季淮气得想抬脚踢人。
他明明就是明艳动人,光彩万千!
这狗东西瞎了眼!
“老大,你消失了这么久,怎么一回来,莫名地sao了几分?”大城一脸着急,想要去扯季淮脖子上的粉色围巾,“这玩意儿是不是隔壁超市又搞活动了?”
季淮往后一退,脸色黑黑,不让大城碰他的围巾,宝贝得很。
“隔壁那超市真的可,生意不行,经常搞促销活动,这女款围巾加手套估计是买一送一呗,挺划算!现在的活动都是这样的,喜欢来个捆绑销售。”
季淮:“……”他们肯定是酸我。
嗯,得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陆一恍然大悟,像是捡到了大便宜,“老大,活动多久结束,我去捡点便宜货,这种便宜不要白不要。”
季淮看着陆一真诚的脸,真的想一脚把他踢出门,顺便送他出千里之外。
大城上手碰了下季淮毛茸茸的手套,立马竖起大拇指点赞,“老大,这手套手感还挺舒服的,估计挺暖和的,超市关门了么,现在下单还能送货上门不?”
季淮防备地往后退了几步,拢了拢围巾,又显摆地晃了晃手套,满脸地嫌弃,“你俩是真瞎还是装瞎?”
平时真的没发现他俩智商这么不够用!
小鹿一脸懵:“嗯?”
大城同脸懵:“啥?”
季淮正了正身子,脸上露出了春意盎然的笑,带着粉色的手套托着下巴,暗示十足地开口问,“这张脸,你们从中看出了什么吗?嗯?”
恋、爱、中——
明摆的事实,为何还要人开口强调?
他们不是吃瓜达人么,到底什么眼色?
小鹿和大城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回,“你好sao呀!”
“滚。”季淮绷不住了。
有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陆一哪怕是被嫌弃了,还是要靠近,悄咪咪地说,“老大老大,我最近觉得你变了。”
季淮挑了下眉,有种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的错觉,特别配合地开口,“什么变了?”
大城被赶了,赶紧跑去洗脸了,被喷了一脸的橙汁,总觉得黏稠稠,受不了。
陆一靠到了季淮的身侧,小声地说,“老实说,我以前觉得你是闷sao,你最近都开始明sao了。”
这背后的转变存在着一个生物学的知识点。
季淮气得咬咬牙,耐心地引导着陆一,“鹿啊,你觉得是什么导致我转变的呢?”
陆一挠了挠头,“老大,我估计你最近压力比较大,体内分泌的雌姓激素增加导致雄姓激素下降,所以……”
还在措词,得委婉点。
他虽然英语学得烂,但是他生物名列前茅!
季淮的目光微凝,眼底的寒光猎猎,分分钟要拔刀砍人了,
陆一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看着少女粉的围巾将季淮裹得没有脖子,再瞅一眼粉色的手套上可可爱爱的小心心,有点辣眼睛。
直男的眼光里,这种粉是无法接受的。
哪怕季淮戴起来,挺好看的,还是帅帅的小伙子,可是直男思维对粉色产生了巨大的抗拒。
“所以真的是有点niang……”陆一微微抬头,对上了季淮不太友好的目光,嘴角抽了抽,一个峰回路转,慢悠悠地说,“我个人觉得,你今天还是帅出地球表面,就是少了几分英气。”
季淮的目光一秒冻结,像是要发出无数刀片,“滚。”
像是被捅了无数刀的陆一背脊发凉,赶紧跑路,一手的橙汁,得弄干净。
可是,小鹿哥就是热心肠,临走时还特意不要命地提醒季淮,非常体贴地说,“老大,关于分泌的激素,可以适当吃点药哦,这样可以促进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
季淮:“……”
“嗯,说白了,做个正常人。”
季淮忍不住抬脚。
还没有踢过去,陆一像是一阵风,跑了。
季淮看着落荒而逃的陆一,脸色沉沉的,觉得有必要换目标,一眼就相中了还在沙发上看综艺的沈鹤和霍霆。
“鹤鹤呀。”一声温柔的叫唤。
总有懂他的人。
海内存知己,鹤鹤在身边。
沈鹤背脊莫名地发凉,手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伸手扶额,想要装残废,悲悲惨惨地说,“季淮,我告诉你,我今天身心受创,不合适跟你聊天。”
你一跟我聊天,没准我两眼一翻就撒手人寰了。
“哦?”
房内是充足的暖气,热烘烘的,可是季淮还是舍不得取下围巾和手套。
“说出你的悲惨故事?”季淮靠在沙发背上,化身成了吃瓜群众一号。
沈鹤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爷特么悲伤到说不出话了!”
典型地不想和你说话。
咱们的漂流瓶关系最好一直维持着。
“这么悲伤呀。”季淮坏心肠地笑,善解人意地开口,“要不我说点高兴的,逗逗你开心?”
沈鹤吓得差点跳起来,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用!”
这么一大动作,脚上的那三块淤青撞到跟前的桌子上,痛得沈鹤差点要叫出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咱俩就普通朋友,我不配拥有你的开心!”沈鹤凶凶地瞪了一眼季淮,示意他可以闭嘴了。
季淮耸了耸肩,有点同情地看着已经身患残疾的沈鹤。
实在是不忍心虐他了。
“鹤鹤呀,你悠着点。”季淮伸手拍了拍沈鹤的肩头,语气里是满满的心疼,“人家追妻火葬场,你是追妻练武场。”
沈鹤不想说话了。
“你说你家那个呆呆,明明就是一个乖巧的千金大小姐,咋就是武艺高强呢?”季淮想起了正宫和被小三的戏码,忽而有点后怕。
“鹤鹤,幸好我澄清的快,不然你们家那位一个内力,可以把我俩给搞死。”季淮的脸上是佩服。
他不能死,他还要把小学妹娶回家的。
说到那个林家的千金小姐,真的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林家那位以名媛著称看起来弱弱小小的林悦居然是一身的武艺,师承散打冠军,真的是隐藏在民间的武林高手。
想起都快残了的沈鹤,霍霆都看不下去了,“鹤爷鹤爷,要不咱换个目标呗?”
沈鹤没好气地开口,“换什么目标?”
霍霆赶紧出谋划策,“你说林子这么大,树木丰茂,咱们的选择这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树呢,照我说,还不如跳坑,到隔壁的林子看看,没准遇到喜欢的呢?”
小鹿哥都不纠结宋晚晚了,世上奇妙的事太多,没准真的可以转角遇到爱呢。
“去去去,给爷爬。”沈鹤嫌弃地扫了一眼霍霆,目光忽而变得尤为坚定,“爷这一辈子就非她不可了。”
他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生的纠缠,至死方休。
沈鹤和陆一不一样。
陆一是奉献型,不愿意将心中所爱的人捆绑,他愿意给她一片天空,他愿意放她飞翔。
得不到的,他会选择放手。
沈鹤是执拗型,只要是认定了,那就是一生的伴侣,他从第一眼就喜欢她,像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他舍不得放手,将心中的挚爱割掉,太难了。
不过,他是幸运的,那位林家小姐先爱上他了。
如果没有误会……
霍霆依旧死心不息地劝阻着,实在是心疼了,“鹤爷啊,你这三天两头的青一块紫一块,我担心林家小姐手脚快,过两天把你打瘫了。”
从此电竞圈就要告别一位天才了,想想都觉得有点悲戚戚的。
主要是鹤爷嘴硬心软,嘴藏着刀子,刀刀戳人心,背地里待人可好了。
贵公子嘛,喜欢死爱面子。
“呵。”季淮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敲了一下霍霆的头,“猪娃,没那么严重,你们鹤爷可是跆拳道黑段,身子骨硬得很,可以当免费沙包用,一时间是残不了的。”
“啊,鹤爷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防守?!!”霍霆看着这几天一瘸一瘸的沈鹤,实在是没辙了,“这么厉害就防守一下,又不是还手,就正当自我防护!”
不然真的要被废了,沙包也可以打出沙子的。
沈鹤低着头,沉默了。
霍霆在一边着急,只能抬头看向了季淮,“老大,你快劝劝鹤爷呀。”
老大和鹤爷是七年的队友,他们关系是最好的。
“防守什么?”季淮有点无奈地扶额,特别理解沈鹤的心情,轻声道,“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白,就是莽撞。”
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白猪:“嗯?”
“舍不得呐。”季淮一语就戳破了沈鹤的小心思,“你说防守就防守,要是误伤了他的心上人,那还不如让他瘫了。”
心软。
心里有了人,好像会变得善良一些。
总是软塌塌的。
换位思考,要是他处在沈鹤的位置上,他肯定选择乖乖被小学妹揍。
“可是……”霍霆还想说,但是被季淮给阻止了。
他动了动嘴,终究是放弃了。
他还不懂爱情是什么,或许,只是还没有遇到那一个让他愿意付出生命的人。
季淮垂眼,看着有点悲情的沈鹤,终极还是提醒了句,“怎么闹都可以,别伤了你的手,脚废了,我们还可以用轮椅推你去比赛,手要是没了,生是H&Q的人,死是H&Q的鬼,那就给我们打杂。”
说着恶毒的话,其实语气里全是痛惜。
兄弟为情所困,他想帮忙解困。
“呵,你特么才废。”沈鹤嗤了声,直接怼了回来,“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的点,到底卡在哪里?”被怼的季淮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像极了个经验丰富的情感专家,准备给鹤鹤出谋划策,“我给你理理进度。”
沈鹤傲娇地哼了声,“不需要。”
什么进度,他根本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寸步难行,惨!
“啧,别影响比赛就行。”季淮看了眼还呆在原地的霍霆,“你好好努力,随时补鹤爷的位,为情所困的男人很容易发挥失常。”
激将法。
“艹!”沈鹤绷不住一个枕头砸了过来,“季淮,你特么诅咒谁?!”
季淮斜眼瞥了下沈鹤,继续开口,“鹤鹤,我建议你还是沉下心来,好好训练,明天开始闭关集训,你也见不到她了,别想了。”
沈鹤低着头,眼底全是暗淡。
原本今天想陪呆呆过圣诞节,可是……
“比赛的事,我又不是小孩子,懂得分寸。”沈鹤脸色沉沉,心里闷,拿起可乐猛地灌了一口,“我的私人感情,不会带入比赛,我是合格的电竞选手。”
“啧啧啧,不能喝酒,借汽水消愁,小心涨死。”季淮说了句风凉话。
沈鹤给了季淮一个白眼,“切~”
“真的不用帮你?”季淮问。
沈鹤还在傲娇,“不用!”
季淮回了一个冷哼,转身想走,却猝不及防被霍霆扯住了衣角。
“老大~”
季淮的目光扫了眼霍霆的手,“说。”
“鹤爷不开心,你逗他开心,我要是不开心,你要不要也逗我呢?”霍霆笑得一脸无害,故意找话题聊。
老大,你现在有把柄在我的手上,麻烦你跟我双排吧!
“咳咳!”沈鹤被汽水呛到了,赶紧开口制止霍霆的蜜汁操作,“猪娃,不要呀——”
可是,反抗无效,霍霆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季淮的注意。
季淮笑得一脸春风满面,语气都温和了,“哦?”
霍霆看着季淮万分慈祥的笑,背脊僵了下,忽而有点后悔了。
“猪娃。”
“嗯?”
“我逗逗你?”
“好……”
季淮已经开始了,“今天下午那个小姑娘漂亮吧?”
霍霆莫名地有点瑟瑟发抖,老大的笑太和蔼了,老实巴交地回,“嗯……”
清纯又甜美,就是有点太嗲了。
季淮笑眉眼舒展,“猪娃,那是你嫂子。”
霍霆的脸色一凝,差点要怀疑人生,“老大,你就这样承认了么?”
季淮顿了顿,“不然呢?”
“一般的剧情不是你给两千万收卖我,然后掩盖恋情吗?”霍霆觉得他是按套路走的,可是季某人有点不在正轨呀。
我只想和大神来几局双排,没别的意思。
“为什么要掩盖?”季淮反问。
霍霆咬牙提醒,“老大,你是电竞明星,恋情曝光会掉粉的!”
“呵。”季淮臭不要脸地说,“我家小学妹这么漂亮,光芒盖不住呀。”
看他这得意的模样,分明就是想昭告全天下。
“猪娃,我告诉你。”季淮心情特别好,凑了过来,“你仔细观察一下我的围巾和手套,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霍霆绝望地挑眉,“……超市特价?”
季淮用力地敲了一下霍霆的脑袋,大方地分享,“你看这精细的手工,上面甜蜜蜜的小心心,多好看,多温暖。”
霍霆有点耿直,“不是,老大,这颜色真的有点女款……”
季淮一个威胁的冷眼,霍霆吓得沉默了。
“你嫂子亲手、亲手、亲手织的,温暖牌,全球仅此一家,独家珍藏版,懂?”季淮开口强调。
霍霆忽而有点不想懂:“……”
“我告诉你,我家小学妹,也就是你嫂子,学习成绩好,心地善良,漂亮软萌,心灵手巧,是宇宙第一小可爱。”
“说话的时候,软糯糯地,像是每时每刻都咬着棉花糖,听着就甜死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甜蜜的小仙女呢?”
季淮有点得意地摸了下嘴角,笑得那一个嘴角含春,“不仅仅听着甜,尝起来更甜了……”
“噗——”沈鹤一口可乐直接喷了出来,“你特么别说了。”
“老大!”霍霆终究是绷不住了,他忽而理解为何鹤爷日渐憔悴了。
“嗯?”季淮哼了声。
霍霆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季淮,卖惨中,“我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对世界充满着美好的幻想,您您您能不能善良点?”
我还小!
这样的惨案不应该发生在我的身上!
请让我相信人间是美好的……
季淮扫了一眼命运多舛的猪娃,冷阴阴地开口,“别装嫩,你嫂子比你小一个月,那是真嫩。”
嘴上说着不在乎,他却清楚地记住俱乐部每一个人的生日。
霍霆眼泪要流出来了,“……”giao!
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呀!
“来,猪娃,咱们深入探讨一下,你嫂子今年十八岁,二十岁就可以扯证,到时候我们要不要摆个八百桌宴席,摆它一个月?”季淮一脸认真地计划着。
霍霆的心在滴血,觉得世界对一只可怜的猪充满了恶意,“……”
“呵,我想现在就扯证。”季淮有点无奈地吸了口气,“还是古代好,女子十四岁就出嫁了。”
霍霆实在是不行了,“老大,那个嫂、嫂子还小呀,您能不能做个人?”
季淮给了霍霆一脚,一脸正义地说,“不是耐心地等着么,我已经够安分守己了。”
“鹤爷……”猪娃悲催地吸了吸鼻子,扯了下沈鹤的衣袖,“救救猪。”
沈鹤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霍霆,气得差点吐血,“自作自受。”
季淮已经上了头,赶紧抓住想要逃跑的霍霆,特别大方豪气地说,“猪娃来呀,我给你讲讲是我和你嫂子的前世今生。”
霍霆吓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前世今生?老大你特么不会是重生来的吧?”
季淮的脸皮比墙厚,特别满足地说,“依我和小学妹的缘分,我们上下八百辈子都得在一起。”
猪娃觉得心在抽着痛,“……”
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这么不要脸的。
“猪娃,你知道葡萄味的……”
“老大!”霍霆实在是忍不住了。
“咋?”季淮答得干脆。
霍霆的眼里饱含着热泪,痛心疾首地问,“我给你两千万,你能闭嘴不?”
他忽而懂了鹤爷的悲伤。
那心里的阴影面积,那米尺量是量不出来的。
“呵。”季淮冷冷一笑,满不在乎地反问霍霆,“猪娃,在你的眼里,我是贪图小利之人吗?”
霍霆一咬牙,心里又少了一块肉,“……四千万。”
季淮顿了下,有点为难地回复,“行!”
我想死了算了。
季淮憋着笑,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霍霆,得意地摇了摇头,看向了沈鹤,温柔地叫了一声,“鹤鹤呀。”
沈鹤绝望地吸了一口气,又抿了一口汽水,“我给你五千万。”
季淮答得相当干脆,“成交。”
“老大,你怎么那么贪钱呀?”猪娃差点流下了悔恨莫及的猪泪,“我是看错你了吗?”
“呵。”季淮得意地朝霍霆眨了眨眼,“猪娃呀,养媳妇儿的钱,再多也是嫌少的。”
季淮心里打着小算盘,“我得更努力,一个世纪婚礼,砸它几个亿。”
他要把世界上最好的,全部给她。
霍霆实在是没忍住,“老大呀,嫂子还年轻,你能不能!”
季淮笑得灿烂,“我是准备聘礼。”
霍霆想哭,扯着季淮的衣袖,“老大,商量个事?”
“你说。”
霍霆假意地抹了抹眼角,“您老恋爱的事,我当作从来不知道,行不?”
季淮挑眉,“嗯?”
猪娃一脸悲怆地看了眼鹤爷,“您和鹤爷关系好,以后有什么,请跟鹤爷分享。”
猪……猪不配!
沈鹤气得一个枕头砸到了霍霆的身上,低声骂,“叛徒猪!”
霍霆哇了一声,“鹤爷,猪受不住这委屈TT。”
季淮低头玩着手上毛茸茸的手套,心满意足地开口,“你们就是嫉妒我。”
沈鹤:“……”
题外话:
罪过罪过,前面那个春风十里和采菊东篱下,没有恶意,只是想展示人物性格,抱歉抱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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