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错觉?”大昭面无表情,抬脚继续要走。
结果龙蛋恼了似的,又颤了下。
大昭:……
这蛋怕是有病。
你颤了老子就要管你啊?先前摸你千百遍,问到口水都干了,你也没给半点反应。
现在老子要走了,不玩了,你在这里颤?
“老子没看到你颤!”大昭睁眼说瞎话,继续往外面走。
剑冢里太危险,他要回去找媳妇。
龙蛋顿时就着急了,它脑子里的传承告诉它,一个人终身只有一次进剑冢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进不来。
可大昭不知道啊,他以为出去了还能进来。
他感觉怪累的,就想出去歇会的。
就在二人一鸟就要走到门口时,突然一把刀横空劈了过来,吓得大金劈了叉,连着一旁的两人也扫倒在地。
好巧避了开来,捡回来一条命。
锵锵!
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响起,二人一鸟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齐齐扭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感觉还挺眼熟。
“那把刀看起来,有点像我夫人的刀。”大昭蹙起了眉头。
“唳!”没错,是她的刀。
“莫非余夏儿来了?”唐境朝门口外面看去,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大昭眉头皱了起来,很是担忧地等了一会儿。
没等到人,倒是那把刀,杀气挺重的。
在这里头噼里啪啦一顿砍,好像周围游离着的剑气,都少了许多。
龙蛋迫不及待在颤了起来,生怕再端下去,真会被这憨批端出剑冢。
大昭暗骂它贱胚子,动作却一点都不慢,迅速爬了起来。
“你功力太低,就不要再跟着了,就留在这里,若是坚持不住就立马出去,没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大昭说完就走。
大金连忙跟上。
大魔王那个混蛋告诉它,这里头有大鹏金翅鸟的宝珠,若它能够得到,再差也能得到金翅鸟的传承。
它就是个杂血,没传承的。
开始的时候,它以为大魔王是在忽悠它。
可进来这里以后,它感觉到了金翅大鹏的气息,就算没有宝珠,也会有别的东西。
尽管现在的剑气少了许多,但唐境还是没敢再进去,毕竟他现在伤势挺重的。
本想着出去等的,余光瞥见一把剑,他不自觉停住脚。
尽管那把剑是排在末等,但他还是一眼就看中了。
他迟疑了下,朝那把剑走了过去。
小心拉扯了一下斗篷,这才将手伸过去,抓住了剑柄。
没感觉到剑气,但仿佛有千斤重,他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这才把剑拔出来。
也是他运气好,刚柴刀飞起来的时候,暂时把剑气破掉。
否则唐境抓到剑的一瞬间,就会被剑气所攻击。
轻则重伤,重则死。
“好剑!”唐境一脸惊喜。
此剑有灵,竟颤了一下,似在回应。
唐境察觉到此地的剑气要恢复,面色微变,连忙朝出口奔去。
就在他离开剑冢的一瞬间,剑气恢复到了原来那般。
幸亏他出去得早,否则没有大金与大昭帮忙,他十有八九会被捅出无数窟窿来。
唐境没注意那些,此时他正无比激动地看着手中的剑,越看就越是喜欢。
忽地一道剑气破空而来,唐境一时不察,躲避得慢了一些,手背被划出一道伤口来。
血流了下来,不经意渗入宝剑中,竟被宝剑吸收了去。
下一刻,唐境面色微变。
他感觉到了与宝剑的亲密,同时也得知了宝剑的名称,此剑名为斩妖,自锻造后砍过无数妖。
并非所有异兽都是妖,只有一心想吃人的异兽,才会被称之为妖,比如那河妖。
此时的唐境忽然就有了一丝领悟,不仅对那皇位的念想少了几分,还想要仗剑走天涯。
这剑,怕是有毒。
越往剑冢深处走,剑气就越是凌厉,但往往剑气刚出现,就会被柴刀所灭。
渐渐地柴刀产生了变化。
大昭亲眼看到那把本来看着很普通的柴刀,渐渐变成了一把既然好看,又十分霸气的龙形偃月刀。
这龙是黑色的,有灵。
一下变成这个样子,他家媳妇还能认出它来不?
大金似乎看到了什么,激动地冲了过去。
大昭下意识扭头,发现那里有一只不知死了多久的大鹏鸟,看起来比大金巨大多了。
哪怕已经死了,隔了有一段距离,他仍能感觉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
由此可以看出,它生前是多么可怕。
只是如此可怕的一只鸟,身上竟然插了一把剑,大金刚冲过去,就被剑气所伤,连身上的鱼鳞都坏了几片。
大金低头看向落在地上,已经碎了的鱼鳞,瞳孔顿时缩了起来。
好可怕!
大昭也注意到了,脚步不自觉地就停了下来。
好厉害的样子,他还是不要管了。
不想柴刀调头飞了过来,从他的头顶飞过去,毫不客气一刀劈在了大鹏鸟身上的那把剑上。
那把剑顿时黯淡了许多,发出嗡嗡声,似乎有些委屈。
柴刀围着那把剑转了一圈,似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朝大昭飞了过来。
刀柄往他腰子一顶,将他推了过来,示意他把剑拔起来。
“我?”大昭指了指剑,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见柴刀竟然真点了点,他顿时嘴角直抽抽。
“那你看着我点啊,可别让我被它劈死了。”大昭试着朝剑伸手,刚碰到剑柄上,就感觉到了它的抗拒。
大昭皱起了眉头,莫名有种预感,他若敢把剑拔了,这把剑就会把他手劈了。
正欲缩回手时,柴刀‘铛’一声砍在剑上。
剑:……
大昭:……
大概是柴刀的威胁起了作用,下一瞬大昭就感觉到了剑的妥协,伸手抓住剑柄很是……吃力地拔了起来。
何止是吃力,他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才勉强将剑拔出。
鬼知这剑是什么材质做的,他连抬起来都困难。
就算是把好剑,他也用不了啊。
他正心里吐槽着,柴刀就砍了他一下,在他手上砍了好大一个口子来,顿时间鲜血直流,顺着剑柄缓缓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