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流氓想调戏我,被路过的人打了一顿,算不算?”韦秋茹问。
韦琛沉默,所以说还是惹了祸,而且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千字文再抄十遍。”韦琛说道。
韦秋茹垮了脸。
这惩罚对哥哥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折磨,身与心的折磨,因为她真的不喜欢学习。
哪怕不能出门,她也不想用这个打发时间,宁愿去数蚂蚁。
可惜她没得价讲,只能认罚。
都怪那林刚,害她出来没玩成不说,回来还受惩罚。
徐问虽未曾大旗张鼓归来,但还是引起了波动,毕竟是新科状元。
徐家人高兴不已,那可是状元啊,整个大夏三年才能有一个。
隔壁司家人全跑了过来,对着徐问就是一顿恭维,唯独司父皱着眉头,眉间似有难以化解的忧愁。
赵琴看着就不乐意了,小声说道:“女婿考中了状元,你怎么不高兴?”
司父低声说道:“那又如何,梅子终究只是个妾,还不受徐问喜爱。如今徐问中了状元,很快就会娶妻,日后还会纳妾。以梅子现在这般情况,日后怕是艰难。”
赵琴表情僵住了,她差点就忘了,梅子至今是个妾不说,还未曾生子。
本来徐问就不喜欢梅子,是被硬逼着娶了梅子的,日后若有了别的女人,怕是会冷落梅子,这可如何是好?
赵琴扭头看向一脸兴奋激动的梅子,这傻妮子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真是愁死个人。
徐问的确不喜欢司梅,看到司梅不但不开心,眼中还闪过一抹厌恶。
不过徐问也没多在意,一个妾而已,放在一边理睬便可。
若不老实,休掉便是。
他从一天始就说明了,不会喜欢她,以后也不可能,是她对他死缠烂打,趁他不注意当街抱住他,对他下药,逼得他不得不对她负责。
赵琴找机会把司梅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如今徐问回来了,可能待的时间不长,你一定要想法子给他生个儿子。有了儿子,你就算没机会扶正,也能有个依靠。”
司梅愣了下,连忙点头:“娘,我知道的,可我要怎么做啊?”
赵琴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笨成这个样子,脑子一点都不灵光。”
赵琴看了她一眼,仔细想了想,对她说道:“走,我先带你去找大夫看看。先前你二嫂一直怀不上,娘带她去找大夫看了,这会总算是怀上了。那大夫厉害着呢,让他给你看看,是不是能开点比较好怀孕,最好一次就能怀上的药。”
司梅闻言连忙点头,要是能一次怀上最好不过,毕竟徐问还在生她的气,都不碰她的。
若能让她一次怀上,就算下药她也认了。
听徐问的意思,这次回来是有公务在身,只待一个晚上,明日一早便会离开。
赵琴母女顿时就急了,趁着现在天色还早,连忙出门去找大夫。
这大夫不是别人,正是李老。
上京的了了以后,他就回来了,在龙泉这个地方待习惯了,就有些受不了上京的拘束。
听说赵琴母女的来意,李老也没什么奇怪的,让司梅伸出手来把脉。
这一把脉,李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大夫,怎么样?”赵琴见李皱眉,禁不住眼皮直跳,莫名有种不妙预感。
李老看了她一眼,皱着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说道:“换另一只手看看。”
司梅连忙将另一只手放上去。
李老又给把脉,好一会儿才缩回手,眉头拧得更深。
“大夫?”赵琴脸色不好。
“西街有个老稳婆,你去找她看看。”李老写了一张纸条,朝赵琴递了过去。
赵琴打开来看了下,鬼画符似的,看不懂那是什么字。
赵琴心跳得厉害,总觉得不太好,拉着司梅往外走。
“娘,不是要开药吗?”司梅一脸不解。
“先找稳婆。”赵琴低声说道。
那个老稳婆赵琴知道,如今七十多岁,已经不再接活了。但这稳婆确实出名,传言只要是她给接生的,几乎都能母子平安。
母女二人找到老稳婆,把纸条递了过去。
老稳婆打开来看了看,又仔细打量了司梅一下,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你跟老身进屋。”老稳婆对司梅说道。
司梅有些害怕,抓住赵琴的衣袖,不敢跟着老稳婆走。
“快去。”赵琴推了她一下。
司梅使劲摇头,不敢去。
赵琴没了法子,问道:“老太太,我闺女实在害怕,我能不能陪她一起?”
老稳婆点头:“陪着吧。”
赵琴便拽着司梅的手,把她带进了屋子。
没过多久检查结果就出来了,老稳婆的眉头始终皱着,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是不好。
尽管赵琴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结果后,还是被惊到了,难以接受这种结果。
她好好的女儿,看起来健健康康的,竟然是个先天不足之人。
缺少胞宫,不治之症。
司梅心里头还惦记着给徐问生个孩子呢,乍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呆了。
先是不敢相信,紧接着就是绝望。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还算是个女人吗?
母女二人浑浑噩噩地往回走,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实。司梅更是生无可恋,想到了死。
心底下所有的希望被打破,美梦破碎,面对着丈夫的不喜,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娘,我该怎么办?”司梅痛哭泪流。
“别哭,乖乖的,不哭,娘给你想法子,一定会给你想法子。”赵琴眼神微闪,凑到司梅耳边,低声与司梅说了几句。
司梅一脸震惊:“娘,这样行吗?”
赵琴面色不好看:“不行也得行,除非你打算这辈子就这样了。”
司梅沉默,她不想一辈子就这样,遂点了点头。
沈澜将慕容一家送回慕容山庄以后,就去了刘家一趟,他已查出前往慕容山庄的那群黑衣人,是刘婉怡收买的。
“是我做的。”刘婉怡很干脆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