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摊贩的摊子给踩坏了,吓得他们连忙慢了下来,生怕会弄出点不好的事情来。
可如此一来,怕是连影子都追不上了。
中年太监抹了抹汗,又抹了抹汗,这位姑娘怪,养的驴更怪。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马,连头驴都比不上。”中年太监赔了钱,没好气地瞪了大白马一眼。
大白马一脸无辜,听不懂中年太监的话,被骂了也没反应。
余夏儿有令牌,直接通畅无阻地就入了宫门。只不过到了规定的地方就不能再赶车,她只能下车,把大黑交给别人。
“好好招待我的驴,用最上好的饲料养着,要不然回头我扒了你们的皮!”余夏儿一脸凶巴巴。
走了两步,又回头:“我这驴比较调皮,但不是头坏驴,别伤了它。”
驴仗人势,大黑也凶巴巴的样子。
这大概是大夏皇朝成立以来,第一头活着进宫的驴。
以前进了驴,大概是有人想吃驴肉。
“现在的驴,个头都这么大,这么肥了吗?”小马倌看着大黑瞪直了眼,一脸不可思议。
这驴膘肥体壮,四肢粗壮,背高一米七五左右,一般的马都没它看着好。
大概只有很好的马,才能与之相比。
可它确实是头驴。
“别的驴自然没有,余姑娘这头驴乃是宝驴,自然不一样。”马官也没见这样的驴,但不妨碍他吹牛皮。
“去,把最好的粮草拿过来。”
“好的,大人。”
马官打量着大黑,大黑左右看了看,下嘴把拴着它的绳子解开,又自己把门给打开,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
路过马官的时候,还冲他喷了一下。
不好,这驴要跑!
马官正着急着要喊人呢,就发现大黑不是要跑,而是一个槽一个槽地伸脑袋去瞅。
扫完了一圈后,自己跑了回去。
又自己把门关上拴上,把绳子套上,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刚才是他眼花了吗?
小马倌把最好的饲料拿了过来,看到大黑很乖的样子,一边把饲料放槽里,一边对马官说道:
“大人,余姑娘是不是说错了?小的觉得这驴挺乖的啊,老听说了。”
“再去拿点胡萝卜过来。”马官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马倌刚要摸了一下驴耳朵,闻言又赶紧拿萝卜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大黑正冷眼瞥着他。
大概他这一爪子摸下去,会被喷一脸马饲料。
余夏儿已经在皇宫里转过好几圈,对皇宫也算是熟悉,打听到老皇帝在哪以后,直接就找了过去。
老皇帝又跟李老在下棋呢,相差二十岁的两个老头子,皆是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
特别是李老,为了报复以前挨的板子,可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生生把老皇帝逼成了臭棋篓子。
“好你个李寻风,就不怕朕再打你板子?”老皇帝连悔三步棋,却还是输了,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你打,反正你有本事!回头小老儿就告知天下,陛下臭棋篓子,赢不过小老儿,才打的小老儿板子。”李老梗着脖子,反正一把岁数了,谁怕谁啊。
“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朕……慢着,朕刚那一步走错了,要走这里。”
“皇上,悔棋可是有失身份,一连悔四次,更加有失身份。”
余夏儿一脸无语,迟疑了一下才走出去。
这一进去,才发现御书房里不止两人,另一边桌上,还坐了几个人。
其中一名中年美大叔看着,有几面眼熟。
雪倾城?
“陛下,余姑娘来了。”周公公看到余夏儿进来,连忙在老皇帝身旁低声提醒。
老皇帝一子拍在桌面上,顺便把棋局给拨乱了。
“朕的闺女来了!”老皇帝激动地说道。
手执一子正要下的李老:……
刚才的棋局,他只要再下一子,就能让对方满盘皆输,还是输得特别惨,片甲不留的那种。
呵,皇帝陛下!
李老看到余夏儿,忽地想起什么,脸色变得不好。
然而不等他有所侥幸,就听老皇帝说道:“小鱼是我闺女,你是小鱼的师兄,那你该叫朕什么?”
李老:……
叫你昏君!
余夏儿走了过去,拿了块他跟前放着的糕点尝尝,感觉味道还不错,就一盘全端了起来。
“皇上,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余夏儿一边吃一边问。
“闺女,那天晚上你来,怎么没找朕?”老皇帝说的是余夏儿把他夜宵端走那晚。
“追大祭司去了。”余夏儿说道。
“大祭司?”老皇帝眉头皱了起来,神色变得凝重。
“嗯,那家伙奸诈得很,我追了他两次,都没把他追上。”去沈府那趟她也感觉到了,可还是被大祭司最先发现,率先逃走。
余夏儿心头有猜测,大祭司是养虫子的,大概是利用虫子监视她了。
看到她来,立马就跑,真是狗胆。
“朕听人说,你从秦将军的身体里揪出一只怪物,此事当真?”老皇帝又问。
这话一问出来,殿内所有人都认真起来,扭头朝余夏儿看了过来。
余夏儿如无所觉,该吃吃,该喝喝。
“嗯,一只魔,与疆佰族拜祭的魔像长得一模一样,老秦他之所以一直这么倒霉,大概与那魔脱不了关系。”余夏儿说道。
“姑娘,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一名国字脸,长得正气的老人,冷冷地看着余夏儿。
“证据?要什么证据?”余夏儿一脸疑惑。
“自然是害人的证据,证明那尊玉人就是魔像。”国字脸老人说道。
余夏儿一脸无语,那魔像都碎了,她上哪寻去?
证人倒是有,要吗?
不过想必他们已经问过证人,如今要她找证据,无非是想要找茬罢了。
余夏儿打量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不会是那赠玉人的人,与你有关系吧?”
言族长两眼放光地看着余夏儿,冲余夏儿竖起了大拇指:“小姑娘聪明,一猜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