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扭头问:“你真不稀罕徐问了?这小子现在长得还行,又有学问,虽连殿下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但勉强还算顺眼。”
十八岁的徐问,确实是个翩翩美少男,可惜余夏儿心无波澜。
“你要真闲着没事,不如帮我查一下小三的亲生父亲,究竟是何人。”余夏儿虽没过去老余家那边,但小三被丢下这件事她听余大志讲了。
小妖精点头:“行吧,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你去浪的时候注意着点,花楼那样的地方,没几个男人是干净的,别惹了一身病回来,我可不治你。”
你一个没开荤的小姑娘,为什么能把浪说得如此坦然?整得她都挺不好意思的。
余夏儿忽地想到什么,对小妖精说道:“听说秦伯庄这人挺倒霉的,一个女人都碰不得,你有没有试过碰他一下?”
提起秦伯庄,小妖精嘴角一抽:“可别提他了,他这个人确实邪门得很。起先我是不信的,还特意奔他去来着,结果就调戏了他几句,脑袋嗡嗡的,两眼一黑,一头扎水沟里了,差点没把我给淹死。”
余夏儿:……
原来你就是那个倒霉的水沟姑娘。
“当时的感觉是如何的?”余夏儿问道。
“不太好形容,就好像有好多人在骂,又好像是厮杀声,反正是各种声音充斥脑袋,跟着了魔似的。”小妖精想了想,才认真说道。
余夏儿拧起了眉头,这种情况她压根没遇见过。
她伸手捧了捧自己的脸,又摸了摸额头,之前在棺椁的遭遇,感觉到了现在仍旧十分清晰。
莫非这世上真有鬼?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出去了。”小妖精急着走。
“没事了,你滚吧。”
余夏儿挥了挥爪子,继续沉思,挺想弄清秦伯庄是怎么回事。
余大志急着回去,是要给儿子取名。
太阳给了他灵感,因着儿子是中午太阳正辣的时候生的,就决定取名叫正阳。
余老头想让刚出生的孙子叫成阳,跟家里头几个孙子排着字来,可余大志并不乐意,觉得‘成’字一点都不好,克老余家的孙子。
最后余老头还是没拗得过余大志,这个新生的孙子就叫余正阳。
小名六郎。
余夏儿得知后无语望天,记得有人跟她讲过,到了她要起名字上户籍的时候,余大志是很不高兴地指着地上的鸡屎粑粑说的,说她的名字干脆就叫‘粑粑’。
等生了儿子,却是兴高彩烈地看着天起名。
一个天一个地,差别不要这么大。
因为大房给六郎起名的事情,三房也有了一些想法,越想就越觉得‘成’字不好。
跑去跟余老头商量了一下,最后花了好几两银子,在余正阳上户籍的时候跟着一块去,把余成文的名字改成了余文磊。
二房俩口子不以为然,一个都没改。
大概是日子过得好了许多,田氏身子养得挺好,查出来又怀上了,并且已经有两个月了。
听田氏的意思,这胎又是个小子。
老余家人:……
突然就挺嫌弃小子的,并不想二房再生小子,生个姑娘还能接受一下。
其实二房人自己也不太想,可怀都怀上了,还能打掉不成?
而且不都说多子多福?不生多不好。
一想到二房又要添加一个小子,老余家人就更加不想抚养小三了,毕竟自家小子都挺多的,不稀罕吴家的。
可之后的几个月,老余家人去吴家交涉了好几回,都没能把小三送回去。
吴家以休妻作为威胁,要是老余家决意要把小三送回去,就要把余大双休掉。
余大双自己也不想被休掉,每次都默不作声。可因着吴长何挨了打,吴家人对她充满了怨气,时间长了她对小三也生了一股怨气,死活不乐意再要小三。
扬言老余家人非把小三送回去,就是要害了她。
因为那二百两银子是余夏儿的,老余家人没了法子,就让余夏儿拿主意。
余夏儿没啥主意,就跟他们说二百两银子可以不要,但要养小三的话,就得让小三与吴家断个彻底,必须写下断绝书,将一切都写得清清楚楚,并且找地位崇高的人作担保。
这事折腾了许久,最后小三还留了下来,养到了大房名下,成为余大志的儿子,也给上了自家户籍,跟着老余家人姓。
余大志兴致勃勃地给小三取了个名字,叫余正直。
一家人都觉得这名字不错,但被余夏儿给否决了,最后小三的名字叫余正熙。
那个熙字不太好写,还不太好记住,不认得几个字的余大志挺幽怨的。
余正直哪里不好了?
转眼就到了秋末,余夏儿决定去找豆子。
事不过三,这次要还是找不到的话,她就不再找了。
不想正要出发时,山里头传来了火鼎的呼唤,余夏儿只得调头去了山里。
去找豆子的任务就又交给了小妖精去,只是余夏儿看着她,怎么都觉得不太靠谱的样子。
小妖精很严肃地向她保证,这次一定会将豆子找到。
余夏儿挺沉默的,很不信任。
这个花心的大色女,不搞出点事情来,大概不太可能。
只是余夏儿也没别的法子,毕竟她去了山里的话,也是管不着小妖精的,还不如打发她出去找东西。
找不找得到,很难说。
将小妖精打发后,余夏儿就赶紧进了山。
如今进山方便了许多,花了真金白银,修了一条直通桃园的路出来。
路两旁种了刺楸树,这东西长大以后既能防兽,又可入药。
进山后,余夏儿直接去了甘蔗园。
有专人管理,甘蔗长得很好。
余夏儿砍了一根甘蔗,一边吃着一边往山洞里钻。
去救小妖精与金胖子回来以后没几天,她就把火鼎送到山洞这里来了,实在受不了它的索取无度,天天想榨干她。
好在那火红球正是它需要的,就让它自个待在这。
“那么急着喊了过来,有什么事?”余夏儿奇怪地看了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