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点了点头,说道:“等要下雪的时候,弄点麦秆过来盖盖,省得它被雪冻死了。等到明天春天看看,说不定还活呢着。”
司昭点了点头,反正才二分地,全挖了也没有多少。
要是留着能活,哪怕挖不着红薯吃,明年也能直接长出苗来,不用再育苗了。
“对了,昨天余大爷家的红薯也挖了,但产量并不高,大概种的日子也短了点。二分地,才收了七百斤红薯,让阎大人收了五百斤走。”司昭说道。
“那也不少了,余大爷的地瘦着呢。”余夏儿说道。
司昭不觉得瘦,余大爷可是把小铁柱的童子尿都浇那二分地里了,隔几天浇一回,肥着呢。
“张明家的也让收走了,他们家的二分地,也是七百斤,也给留了二百斤。”司昭又道。
然后就有些幸灾乐祸:“先前让村里人种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看好戏,都不爱种,现在一个个都后悔了。”
要知道才五百斤而已,就卖了十五两银子。
说到村里的事情,司昭就来了兴致,把锄头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柄上去。
“咱们村现在可热闹了,有闹建房子的,有闹着找媳妇的,还有闹着要搬家的。好些十年八年都不来往的亲戚,最近上门特别勤快,每天都是事。”
司昭正说着,忽然额头凉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还有点湿润。
余夏儿抬头看了看天:“要下雪了,今年这雪可真早,快去找麦秆子过来。”
司昭也不说了,起身撒丫子就跑。
找麦秆比较重要!
好在只有二分地,二人推着车跑了一趟,就把地全盖了起来。
才刚盖好,雪就下大了,特别的大。
天气还不是很冷,地面还没怎么冻着,雪落到地面上眨眼功夫就会化掉,没多久地面就变得湿润。
雪虽下得很大,但一时半会的,并没有积雪。
司昭一脸感叹:“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不说是龙泉县了,就连大河郡也没有的。”
余夏儿心想,前世她到离开龙泉县时,也没见过龙泉县下过雪。
今世到底是不一样了。
所谓的前世,前前世,忽然间就不太真实,仿佛那只是一个很长的梦,只有今生才是真实存在的。
“大丫,等过了年,我大概要到六扇门报道了。”司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掩不住的得意。
“你又犯啥事了?”余夏儿伸出手,接了一片雪,到手就化了,凉凉的感觉。
司昭嘴角一抽:“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余夏儿:“那是有人犯了事,正好被你给碰上,六扇门请你去喝茶?”
司昭有点怀疑自己在余夏儿心目中的形象很差。
“算了,我直说吧。”司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六扇门的银牌捕快看我资质不错,有意招我为捕快,让我真气达到三重就去报道。”
余夏儿顿了顿,扭头看他:“你三重了?”
司昭嘿嘿笑道:“还没有,这不离过年还有一个来月,我再努力努力,多去那个洞几趟,年前三重肯定不难。”
余夏儿想了想,点头:“沈青以前是金牌。”
司昭:……
为什么要讲,他不想听的!
总共就一紫四金六十八白银,青铜……无数。
他现在还连个青铜都不是,那家伙就是个金了,嫌打击他不够是吗?
忽地想到什么,拧眉问:“什么叫以前?他现在是啥?”
余夏儿道:“他现在是镇国神将,除了老皇帝,他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
司昭:……
不,不是……他想静静。
ε(┬┬﹏┬┬)3所以讲他若想比那家伙厉害,除非他当皇帝是吗?
这个太难了!
余夏儿对六扇门不太了解,就随口问了下:“你进去以后,是青铜吗?”
司昭:……
(╥╯╰╥)能不说吗?
见余夏儿实在好奇,司昭内流满面,小声说道:“刚进去就是个打更的,有个大大的铁牌。”
“大大的铁牌?多大?”
“比脸盆小点吧,既是身份牌,又是打更用的。”
余夏儿不想笑的,可实在忍不住,还是‘扑哧’笑了出来。
紧接着就……
哈哈哈!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打更的人多少都是会武功的,毕竟夜晚容易暗藏杀机。
只是没想到,打更的也是六扇门的人。
“你不许笑!”司昭脸都黑了。
“没事,我就笑一会哈哈哈”
“你够了啊。”
“马,马上够哈哈哈”
( ̄︿ ̄)司昭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杀招,看着还一直笑个没停的余夏儿,狠了狠心。
一脸认真地说道:“别笑了,人家笑得是花枝乱颤,你笑得是野鸡膀子,胸太平了。”
果然才说完,人就不笑了。
只是他感觉到了死神的凝视,头皮发麻。
“你才野鸡膀子,你全家都是野鸡膀子!”余夏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又摸了摸肩膀,一脸凶巴巴。
司昭赶紧点头:“对对对,野鸡膀子是绿的,你是黑的,我看错了。”
余夏儿一点都没被安慰到,气得一脚把他给踢了出去,‘砰’门关上。
司昭心虚得很,没敢去敲门,想了想,转身钻进厨房。
阎烈给司昭放了三天假,还没进六扇门之前,他还是府衙的人,越到过年的时候就越乱,他之后会忙得没时间回来。
如今天冷了,他想多给余夏儿做点吃的。
余夏儿吃到好吃的,心情却不是很好,还是头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司昭。
对他说道:“大昭,我只把你当朋友的。”
司昭怔了怔,扯着嘴角笑了下,说道:“我知道的,我们是好朋友嘛,要不然你也不会对我这么好。”
只是那笑容看着,挺苦涩的。
余夏儿有些沉默,感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虽说她先遇上的是司昭,但让她感动的却是沈青。
“你快尝尝这个,我新学的,看好不好吃。”司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余夏儿夹菜。
早就知道的结果,但从余夏儿嘴里说出来,还是感觉挺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