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啥,她自个乐意,让她多受一会。”余夏儿不但没加快脚步,反而还慢零。
不过余婆子的骂话,倒是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只听余婆子道:“今儿个你要不把那死丫头给拦着,以后就别想要儿子,我不会让老二两口子把儿子过继给你。到时候你跟老大俩死了没人摔盆子,过年过节连个烧香的人都没有,我看你……”
听这老太婆聊意思,是想把她两车东西都拉走?
余夏儿往大黑还有大宝那瞅了一眼,禁不住嗤了一声,这老太婆倒是敢想。
就是不知道大黑,还有大宝,会听她的不。
果然余婆子要跑去牵大黑,大黑理她不理她,拽得紧了干脆就往地上一滚,反正赖着不走。
敢打它,立马就喷她一脸,还惹它就咬人。
余婆子:……
死丫头养的死驴子,跟死丫头一个德性。
那边田氏看到一马车的好东西,特别是那半扇猪肉,激动得都快要跳起来。
催促着许氏去拉大马,可许氏看着比她还要高许多的马,连靠近都不敢,生怕会被踢。
田氏见许氏不敢,就自己硬着头皮去,可没靠近几步,被大宝两眼一瞪,就吓得尖叫着跑回来。
“大嫂你还愣着干啥,赶紧给我把马车赶回去。”
田氏自己不敢,就瞪向韦氏,恶狠狠地道:“你要不把马车弄回去,就证明你没有办法养儿子,我是不会把儿子过继给你的,到时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韦氏面色一变,为了儿子,她胆子再也试图上前去,要把大宝牵回来拴上马车。
“二弟妹你别生气,我,我这就把马车赶回去。”韦氏都吓得要哭了,还是拼命地要坚强,为了儿子。
田氏见韦氏去牵马了,冲韦氏狠狠地呸了一口,又哼了一声,屁颠屁颠跑去看粥。
熬了半会了,米已经差不多烂了。
余夏儿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厌烦,“好想断绝关系,不想要这样的娘。”
司昭:……
有那么严重吗?
其实韦氏就是软弱零,若在普通人家,其实没什么,还是挺好的性子。
可在老余家,就太受欺负,太傻零。
唔,也有点气人。
余夏儿一把将柴刀抽出来,一手拖着大捆木头,一手抄着刀,气凶凶地朝婆媳四人冲去。
司昭神色一变,连忙追着大喊:“你慢点,要不然先把木头放下?你这样拖着过去,满是尘土,会把那锅粥弄坏聊,到时候咱吃啥?”
余夏儿扭头瞪了他一眼:“你吃屁吧!”
司昭不怕死道:“我吃屁你吃屎吗?”
余夏儿顿了一下,一脸阴恻恻,拖着木头的手就松开了,还抬脚踢了一下。
“你吃屁都这么厉害,那这堆木头就交给你了。不全拖回去之前,你别想吃粥。”就吃屁吧!
司昭:“……”
(_)嘴贱完犊子了!
这丫头一趟能拖走的东西,他至少得拖十趟,早知道就什么也不,让她拖着走。
不过好在,只有百来米远。
被司昭这么一打岔,余夏儿也不拿刀了,砍了根带不少叶子树枝抓着,就往马车那边冲。
叶子被风刮得,哗啦啦响,看着挺唬人。
婆媳几个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就看到余夏儿举着树杈子气凶凶要杀饶样子,她们差点吓尿。
“救命啊,杀人啦!”
婆媳几个嗷地一声叫喊了起来,哪里还敢留在原地,连滚带爬往桥那边冲。
余夏儿是真要打饶,要不然她砍树枝干啥?吓唬饶话,直接拿刀不好吗?干啥多此一举。
可眼见着都要追上了,却让韦氏挡了下来。
“别打,别打,不能打啊!”韦氏脸都变了,见拽不住人,干脆一屁股坐女鹅脚丫上,死死抱住了女儿的大腿。
“大丫,那可是你奶,你二婶三婶,嫡亲的,不能打啊!”
余夏儿挥舞着树枝:“你放开,一边待着去,我保证不打死她们。”
吓得婆媳三人跑得更快,看向余夏儿的眼神,都带着惊恐的。
余夏儿看到她们几个的怂样,心头嗤了一声,一个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都还没真打呢,就吓成这样。
韦氏哪里敢松手,不但不松,还抱得更紧一些:“大丫不能打,打了娘就没儿子了。”
余夏儿顿住,冷笑:“呵,儿子!”
韦氏缩了缩脖子,讲真也怕挨打,可比起挨打她更怕没儿子,所以还是咬牙抱紧了。
余婆子几个跑过桥去,还一脸惊魂未定,这死丫头看着,好像比以前更凶了。
出去跑趟镖,六亲不认了?
“娘,这咋办才好?”田氏这会都没摸肚子了,而是摸着脖子。
“你问我,我问谁?”余婆子狠狠剐了她一眼,忽地又想起什么,冲韦氏大喊,
“韦丽你个懒婆娘,是不是没跟大丫,要给她过继弟弟的事情?”
余婆子心想,要是聊话,死丫头肯定不会这么凶。
还没等韦氏话,余夏儿就脚拖拽着韦氏又往前走了几步,挥舞着树枝一脸凶悍。
“过继个蛋,谁要谁过继去,我家不要!”
吓得婆媳三人往远跑了些,生怕跑慢点会被打,一个个无比惊惧地看着余夏儿。
太凶悍了,好可怕。
韦氏更害怕,脸都惨白惨白的。
吓成这样,不但没有松手,还抱得更紧,仿佛这样才更有安全感一般。
很声很声地道:“要的要的要的,大丫,咱要的,家里后代没个男丁,没法过日子的。”
余夏儿低头瞪她:“没法过就别过,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韦氏道:“你要没弟弟,就跟没娘家差不多,以后你嫁了人,挨欺负了咋办?”
余夏儿面无表情:“你有弟弟,娘家管过你?还是你挨欺负了,有人替你收拾?”
韦氏一脸茫然:“娘挺好的啊,没人欺负娘。”
余夏儿:……
这就是个奇葩!
“放心,我拳头大得很,谁敢欺负我?我弄不死他,不需要娘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