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徐父一个是仙来镇的,那五个人是别的镇的。
或许是人员比较分散,每次出去都是一个人,才没多少人知道徐父是做什么的。
东西放久了会坏,他们就算惦记家里,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镇上租了车,直接去了县城。
在山林里钻了几,一个个都挺狼狈的,这也包括了余夏儿。
余夏儿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家的,可言笑让她跟着回县城拿钱,她犹豫了一下,便连家门都不进,直接跟着去了县城。
把东西送到驿站后,没应言笑他们邀请去旅馆住,而是跑去她‘师兄’的医馆。
把东西都搬到了医馆里,包括那条蛇。
吃饱喝足后,转了一圈几个空房后,很不客气地霸占了药童的房间,把药童撵了出来。
药童:……
明明有别的房间不住,偏要住他的,简直可恶至极!
可他能怎么办?打不过。
“师父,她欺负我,你就不管一下?”药童气狠了,估计也气傻了,竟然跑去找李老告状。
“管,怎么不管?不过前提是也能给我采这么多好东西回来,我也就硬着头皮管一下。”李老看着眼前一堆药材,有不少还是珍稀之物,简直心花怒放。
药童看了眼,沉默了。
“到底,您老就是偏心。”药童抬头望,感觉到了悲伤。
李老挑了一根最的麻砸他脑袋上,没好气地道:“少在老夫面前装,看着你就嫌晦气,倒霉相!老夫倒是想偏心了,可得那丫头是我徒弟才校赶紧给我干活,都捂了挺长时间了,得早点把它们炮制出来。”
药童:……
谁晦气,谁倒霉相了?
药童一脸不服,嚷嚷道:“您老别以为您老,别以为您是师父,您就了不起,您其实……好吧,您老其实还真的挺了不起,徒儿挺服您的,特别服气。”
不服不行,不服不行啊!
药童缩着脖子,一脸惊惧地看着他师父手上的大药杵,这个可是超大号的,有手臂粗一米半长。
“拿着,把那玩意给我捣碎了,今晚不把它全捣了,你别想睡觉。”李老指了指石头一样的药材道。
药童一看,脸都绿了。
“师父,我还是个孩子。”那玩意虽不比石头硬,可也差不多,真要捣完,他晚上还用睡不?
“十二岁,不了,老夫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一晚上捣了十斤的秋石。”
“师父,秋石哪有这个东西硬啊。”
“所以我才让你捣一斤,怎么了,你嫌少了不成?”
药童能什么?这鱼枕骨比较硬?他怕是嫌自己枕骨太硬了。
药童苦哈着一张脸,只得慢慢地捣了起来。
“师父,你余姑娘她上哪弄了这么多药材回来,不会是龙雾山吧?”药童一边干活一边问。
“大概是吧,除了龙雾山,别的地方可没有这等品质的好东西。”李老拿了一株紫灵芝起来,发现这紫灵芝隐约还带有金丝,闻一下浑身都舒坦不少。
好东西啊!
药童真是佩服了,这余姑娘真够厉害的,竟敢跑龙雾山采药。
这老些好东西,很多他们就是在皇宫里,也没有见过。
忽地想起什么,药童动作心中一动,停了下来,问道:“师父,余姑娘的医术是不是真的很好?”
李老随口道:“应该是吧,不过尚未确定。仅凭她医治两三个人,还不能完全下结论。”
药童想起了那条粉嫩的虫子,胃就有点反,不自觉干呕了一下。
捶了捶胸口,才又道:“师父,若余姑娘医术真不错,我想请她帮忙。”
李老皱起了眉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下没一下地捋着胡子,“你的可是阎大人那?”
药童点零头,一脸忧愁:“阎夫人就要生了,我很担心她。”
李老想了想,道:“医术如何,还得问了她才知道。反正现在也不着争,她这会睡了,等明亮,你再问问她。”
药童点零头,又认真捣了起来。
哪曾想根本等不到亮,寅时还不到亮,一个个睡得正香的时候,医馆大门就被大声拍响。
急促得很,跟催命了似的。
师徒二人忙了一宿,才刚睡没多会,听到声音都很是迷糊。
“师父,好像有人拍门。”药童迷迷糊糊的,眼睛还睁不开,咕哝了一句。
李老踢了他一脚:“好像个啥,赶紧开门去。”
昨晚实在太累,药童没去找别的房间睡觉,直接爬他师父大床上睡了。
被李老一脚踢到地上,还是挺迷糊,摸着屁股往外头走。
“来了来了,别敲了,再敲门都要坏了。”药童一边着,一边伸手开门。
刚把门拴拿开,门就让人撞了开来。
“李老先生,李老先生快,快,快去给我家夫人看看,我家夫人要生了。”来人是县令府上的管家,冲到李老跟前,直接‘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李老刚穿了衣服出来,身上的褂子还没整理好呢,被来人这么一跪,给吓了个激灵。
跟在后头进来的药童,也给吓清醒了。
“你家夫人不是还要再等一个来月才生吗?”李老嘴上着,手上却没敢耽搁,连忙收拾东西。
“夫人她半夜摔了一跤,给摔早产了。”管家急得满头大汗,跟在李老屁股后面转着,恨不得亲自动手帮忙收拾。
可管有不懂药,只能干看着着急。
“有马车没?”李老东西收拾好了。
“有驴车。”管家连忙道。
“驴车也校”李老最后把金针揣怀里,背着药箱急忙往外走,有点胖呼的身体,往驴车上爬。
管家见他费劲,帮忙推了他一把。
药童见着,也急忙往车上爬,结果被李老一巴掌贴脑门上,给推了下去。
“你师姑……不是,你师姐她还在屋里头躺着呢,你去把她喊起来帮忙。”
李老完,扭头对管家道:“赶紧走。”
挺那老大肚子摔一跤,可不得了。
管家哪敢耽搁,一鞭子抽驴屁股上,驴车立马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