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心事待明年,无情月,几时圆?
因为她心里有点累,感觉很疲惫。
所以没去拿醒酒器醒酒,直接倒出直接喝,酒有点冷,杯子外面上了一层小水珠。
杯子外面小水珠,杯内的酒
酒冷灯青夜不眠。
寸肠千万缕,两相牵。
鸳鸯秋雨半池莲。
虽然当事人是许立秋和李梨落,但是连累她的心情也是愁肠百结,按理说她应该庆幸是这两位的前任们,帮她把后路都铺好了,但是看着与听着两个当事人的憔悴和不甘心,她无法高兴起来。
幸而每天早晨的太阳都是新的,孟繁花来到片场,陈远盯着她,盯的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陈伯伯,怎么这样看着我?”
“昨天是不是又有什么收获?一个下午都没回来!不打算分享一下让我们乐呵乐呵?”
“哦,碰到甄晓燕了。打算给她点颜色看看,带她的地盘上给她添堵添了一下午。”
秋秋看着孟繁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哭笑不得。
这姑娘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对你来说这最多是意外收获,你呀,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你一向守时,说到做到,说了两个小时肯定不会多一分钟,我猜你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吧?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这件事情我解决不了。”
“好吧。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ok?”
孟繁花用了一个ok的手势。
一切照旧。
那如汗的番外小剧场也已经写完了,本来昨天下午想跟她讨论一下,她没回来,今天一见到她,立马抓住!
“活捉花老板!远,今天花老板归我了,我再抓不住她,我就炸毛了!”
陈远摊手,表示自己拱手相让。
“我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你一直很抢手,只有你自己不觉得而已!不跟你闹了,我找你的确是有事,这个小剧场我改好了,你快给点意见,我跟你说啊,这次我可改的不错,我自己是特别满意,你赶紧夸夸我!”
孟繁花接过剧本快速浏览,别说,剧情的确饱满又不油腻。
“挺好!就这样吧!”
“完啦?”
“完啦呀。”
“不行,重说!”
那如汗又开始孩子气了。
“这个番外小剧场写的人物新活,剧情饱满,引人入胜又欲罢不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本子!”
那如汗听得得意洋洋。
“这还差不多!我甚是满意!”
孟繁花就知道,他这是等她夸奖呢。
“说真的,谢谢那编。七窍玲珑,蓝田日暖玉生烟的本子。”
“诶,这句是你的心里话,我爱听这句!”
“爱听就好。”
“所以番外的名字玉生烟?”
“思无邪玉生烟。好,那编果然深知我意。”
“英雄所见略同。”
好一出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那编,你是受锦瑟启发了吧?”
“借鉴了一下,没想到和思无邪倒是能生出一点心照不宣的感觉。我说花老板,是不是该给我加点工资?”
“工资就算了,价格鸡腿怎么样?”
“周扒皮!吝啬鬼!”
“多谢夸奖!”
“这才不是夸奖!”
“嘘!”
孟繁花抓着那如汗的领子让他别说话,她听着刚才的工作人员正在谈论许立秋和李梨落的前任们昨天那件事。
“这也太辣眼睛了!听说那个姑娘不是一般的能浪,这个赵文武平时看起来挺人模人样的,怎么跟这种十八线混到一起去了?”
“哎呀,现在的十八线,不都这样,你看一下知名度就火速上升了!”
“不过也是,赵文武前两年也算挺火的,这女孩心机真深,你说会不会是故意爆出来的?听说赵文武的公司对艺人恋爱抓得很严格。”
“不像,篮球比赛随便抓的镜头,那姑娘哪有那么大能耐,不过小心机还是有的,你看那娇羞的样子,装的多好。”
“那也是,赵文武可是真害怕了,那个十八线倒是没看出来怎么害怕,还故意露脸。”
孟繁花依旧听着,那如汗也听着,一直到那些八卦传播者们走远了。
“你什么时候对八卦感兴趣了?”
“呵呵,我闲的。”
“我觉得也是。”
孟繁花坐在陈远后边,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在想刚才那些人的话。
她也觉得不是故意的,最多是正中女孩子的下怀,一下子就在网络上红了一把,不过用这种手段的人都会接下来有幺蛾子运作,只要别涉及到许立秋就好,不然这个重感情的孩子估计要哭死了。
“繁花!”
陈远喊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那如汗看她呆坐着,赶紧过去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嗯?”
“叫你呢!你发什么呆呀!”
孟繁花反应过来,才走到陈远身边。
“这边,这里的表现,我觉得有点突兀,刚才跟似桦和渐鸿都说了,他俩也带揣摩,你也帮忙看看,怎么过渡会好一点。
“哦,好。我知道了。”
孟繁花带着陈远的任务,拿着剧本去找林似桦和崔渐鸿。
“诶,我跟你说,昨儿肯定有问题,繁花今天一直都是魂不守舍。”
“我知道。但咱俩估计也帮不上忙,放心,她会自我调节的。”
“这孩子,什么都往心里搁。”
“不往心里搁,往哪里搁。”
“也是。”
林似桦和崔渐鸿正在讨论,孟繁花过来的时候,崔渐鸿又开始一如既往的开玩笑。
“花老板亲自下场,什么指示?”
“陈伯伯说你俩觉得剧情突兀,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单元。”
“我跟渐鸿商量,就是我把雨伞直接扔了,不打伞。”
“渐鸿觉得呢?”
“我觉得挺好。”
孟繁花看了一眼剧本,给陈远一个ok的手势,陈远喜欢普林斯顿那一套,给好的演员自己发挥的余地,有些导演必须让演员听自己的,有些导演是当演员自己悟出来,实在悟不出来才指点一二。
很显然他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