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把老实人给气急了,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更何况,林似桦只是不愿意勾心斗角,并非不擅长阴谋诡计。
如果说虞老板老谋深算,林似桦也算的上是韬光养晦,一切尽在不言中。
“燕姐,桦哥好恐怖。”
甄晓燕刚回到虞姬,就已经听到助理站在门口跟她汇报。
办公室的气氛异常紧张,很少有人看到林似桦这么生气,他一向在办公室温文尔雅。
而现在,林似桦负气压爆棚,从进来开始就横冲直撞,完全不管不顾,愤怒的皱着眉去虞老板办公室了。
甄晓燕是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因为听说他来了,带着愤怒。
“里边怎么样?”
“不知道,反正我第一次看到桦哥这么生气,怎么办呐,晓燕姐?!今天好像比虞小姐回来那天还要恐怖。”
虞老板的大秘书一脸焦急,他没拦得住林似桦,算作补救措施打了电话给甄晓燕,但此时此刻,却不知道里边是怎样的天地。
燕姐,晓燕姐,甄晓燕。
这是业内人士叫她的三个名字,燕姐是和她关系最远的人,晓燕接稍微好点,最好的就是直接叫她甄晓燕的人,目前已知的:
虞老板,虞繁华,陈远,那如汗。
大秘书的晓燕姐生生入耳,看起来是真的紧张了,不过她有心想帮林似桦说两句好话,却怕虞老板发更大的火。
更哭笑不得的是林似桦给她玩了一个调虎离山。
让她亲自去机场接他,即便他不说不要求,甄晓燕也是要去的,去探探他的口风,毕竟这次的事情不太地道,虞姬的确摆了他一道。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学会了耍手段,自己先跑到虞姬,并且一脸怒气,厉害的是这次他把他的团队弄得团团转,团队的经纪人和助理竟然都被他骗过去了,连甄晓燕都进了他的埋伏圈。
甄晓燕倚着大秘书的桌子,一脸焦急的看着虞老板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起先风平浪静,现在剑拔弩张。
“似桦回来了,甄晓燕呢?没跟着一起来吗?”
“她有别的事情。”
“找我有事吗?”
“当然。此处应该有句:无事不登三宝殿。”
“还挺幽默。”
“苦中作乐,是吧?虞老板!”
林似桦的表情逐渐从晴转多云,又从多云到局部开始打雷,炸雷。
虞老板明显感受到了林似桦的愤怒,看来这家伙是循序渐进,有备而来!
“似桦,本来我是让甄晓燕来安慰你的,这届颁奖竞争太大,崔渐鸿是当红辣子鸡!给他也没错。”
“是吗?我觉得是你们故意的!不打算好好解释解释吗?如果今天我听到的结果不满意,我可能一直在你公室待着。”
有点威胁的味道,虞老板最讨厌威胁。
“不服还是不忿?我让你来我办公室了吗?”
“没有不服也并非不忿,不要用你的心思来揣测我。”
“那你这是闹哪一出?”
“我没闹,就是跟你聊聊。”
“跟老板聊天?”
“不行?”
“好,我看你要聊什么。”
“我这次够惨,蕾蕾倒是赚的盆满钵满,您看?”
“蕾蕾,是新秀。”
“哦?那就是说,我要尊老爱幼?”
有点意思,虞老板突然觉得对面的不是那个他认识的林似桦。
“不然呢?”
“虞老板,这么多年,我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所有的要求已经都按你说的办了,可是你出尔反尔,现在居然让个小丫头都盖过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觉得我吃这一套吗?功劳和苦劳与我无关,我是商人,重利。”
重利轻离别,虞老板不仅仅重利,还喜欢算计。
话到这个份上,林似桦又换了一副表情,妥妥地坏人表情。
“当然不吃。所以虞老板,我已经把您的丰功伟绩和崔渐鸿稍微说了一下。说起来还要多谢虞姬让我们俩一起拍了个杂志,现在我们关系不错,接下来您觉得我要不要再和他深入聊聊虞姬?”
“威胁我?”
“仅仅是个崔渐鸿,您就觉得我威胁你了?那接下来的,我怕你血压爆表。先看看你那些降压药在不在,我尊老爱幼,得招呼您齐全了。”
虞老板看着他,怒火中烧。
“别生气,您是我老板,不至于这么生气。”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不过,从今天开始,从这次开始,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凭你?”
“当然不只我自己,还有您所在的这个地方。”
“什么意思?”
“虞姬。我待了这么长久的地方。您以为我这么多年隐忍,换来的是什么?而您这么多年,口碑又是什么?”
“所有网络通稿都发不出去的。”
“口碑!在观众的眼里您没有姓名,最多就是虞姬老板。你敢放弃我,我就敢给虞姬的公关找点活来做做。虞姬是你的挡箭牌,也是我的剑。这么多年没用过这把剑,现在倒是想试试,虞姬,是把双刃剑。”
“你!”
“对了,还有您的宝贝女儿。她似乎对我余情未了。您知道的,戏子无情,而千金就不一定了。”
“混账!”
“混账的还在后头,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林似桦微笑着整理了西装。
“哦,你宝贝女儿的耳环,记得帮我还给她。”
“滚!给我滚!”
林似桦招牌式安静的微笑,还没走到门口,虞老板一个杯子扔到地上,力道拿捏的正好,在他后方跌落成碎片的骨瓷杯,有一些碎片还绷到了他前面。
他笑的更加诡异了,然后抬起自己的腿,夸张的拉开了门。
甄晓燕差点摔进来,看到林似桦,甄晓燕的心拔凉拔凉的。
玩世不恭的笑容,让她害怕,怕他已经行差走错。
“似桦,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虞老板说,他会同你安排一下我接下来的资源。哦,对了,晓燕姐,我的经纪人帮我接了崔渐鸿的一部戏,您看?”
“啊,渐鸿啊,他最近正”
她想说正是红透半边天的时候,却被虞老板打断了话。
“让他先走,他有点累了。”
“我还可以,没拿奖杯也不累。”
句句在讥讽,在挖苦,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都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