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加餐
昏暗的牢房里面,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臭汗味。
由于炙热而导致全身在发粘,让杜言感觉有些难受。
这些还好点,特别是头上虱子那“小动物”的骚痒,让杜言发狂。
长头发由于二十几天没洗的缘故,痒得让人发狂。
这对前世用惯了洗发水、沐浴露的杜言来说,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咕噜叫喊声来要让他难以忍受。
“妈的,找个剪刀,把这长头发给剪了。”杜言扯着长头发心里想道。
“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父亲跟弟弟不知道情况如何。”杜言心里想着。
“开饭喽!”
黄天跟乙大声地喊着,两名囚犯抬着木桶在过道里开始分牢饭。
不应该说是牢饭,准确说是青菜粥才是。
不过今天有点例外,杜言的却是饭,是的,是干饭,一大碗白米饭。
看到眼前久违的白米饭,杜言有些恍惚。
“谢谢两位大哥。”要想在这里活得好,跟狱卒打好关系是必要的。
狱卒甲走近来,稍稍地跟杜言说道:“小兄弟,你真乃大才,你不知道,你那首诗,我们卖给我堂哥,整整七十贯钱,七十贯呢,而且,现在我堂哥凭借着这首诗,现在在长安也算是小有名气,嘿嘿,不多说了,谢谢了。”
乙也凑过来,小声地跟杜言嘀咕起来说道:“小兄弟,你在这里,给你钱你也花不了,咱们往后会在伙食上对你有所照顾,这是我们最大的努力了。”
“嘿嘿,理解万岁。”杜言笑说道。
“理解万岁”狱卒甲黄天意味深长地看着杜言的碗说道。
对于两人私下里给杜言开小灶,别个看到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这跟他们没有关系,何必为此要得罪一个狱卒呢,不值得。
杜言自顾自地蹲在一边吃了起来。
“咦?”杜言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下面竟然还有料。
只见米饭下面藏着两块肥肉。
对,就是肥猪肉。
“洁白”似雪的肥猪肉。
杜言有些快要哭了。
搞这么肥的猪肉给我干嘛,你整个五花肉还比这个肥猪肉还好些。这些白猪肉在现代都没人吃的东西。
在自己前世人们早就不吃猪油了。
杜言不知道在现在的唐朝肥猪肉价格比猪瘦肉要贵。他们两个也是好心。
“靠,我说侄儿,也不能独吞了呀,快点给一块来。”
“真是没良心的东西,有好东西不懂得孝敬长辈。”单雄信隔着柱子看到杜言碗里的白米饭,还看到米饭里面的白猪肉,从来不知肉味的单雄信口水都流出来了。
“嘿嘿”杜言好像一个偷吃的小孩被大人发现了一样。
两人这些时间来由于坚持锻炼,身体虽然也变得强壮,也长了些肌肉,可是只输出没有油水补充也不是个事。
现在看到杜言碗里的肥猪肉,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
杜言把两个肥猪肉分了一块给单雄信,还把米饭也扒了一半给对方。
“够了够了,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我吃块肥肉过过嘴瘾就成。”单雄信看到杜言还要扒米饭给自己,收回自己的碗说道。
美美吃了一顿白米饭,杜言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谢谢两位大哥。”看到狱卒黄天收碗,杜言笑着跟对方说也声感谢。
“不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承了小兄弟这么大的人情,我堂哥还跟我说,要我亲自跟你说声感谢呢。”黄天说道。
杜言也知道对的用意,说道:“我什么都没做,从来也没有写过什么东西。”
“嘿嘿”黄天笑道。
看来这小兄弟很会上道呀,一点就懂。
杜言吃饭,傍晚时分接着每日的锻炼。
拉伸、踼腿、挥拳,接着是进行力量训练,接着是前世在特种部队学的搏斗术,一一地复习了一遍。
这是自己的保命的东西,在这个一切讲究武力的冷兵器时代,这是自己最依仗的东西。
特别是这个近身搏斗,讲究是一招致命,从来不拖泥带水,一招制敌。
随着时间的推移,俯卧胸由开始的十几个到现在的七十个,手臂慢慢地变得粗了起来,一条条的肌肉线条慢慢地呈现。
“呼”杜言打完,收功。
“叽叽叽”不知道什么时候牢房里传来一只老鼠的声音,杜言寻着声音的源头寻找,发现在自己牢房的角落里不知道何里窜出来一只老鼠。
老鼠很大,大概有七八两左右,呈灰白色,一条小指粗细的尾巴托在身后。
“终于见到块瘦肉了。”杜言眼放金光。
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像座雕像地立在原地,等到老鼠到自己跟前,快速上前一脚踩在老鼠的头上。
“叽叽”两下被杜言踩碎了头骨,鼻孔出血就没了声音。
“嘿嘿,老鼠兄,是你命不好,遇到了我这个饿汉,今晚就拿你来加餐了。”杜言拎起老鼠的尾巴开心地嘿嘿笑了两声开始扒皮开膛破肚。
至于生吃还是熟吃,当然是熟吃好点了。
杜言看到插在牢房门柱上的火把心里想道。
有火谁还生吃呀。
不得不说跟“狱警”打好关系就有这好处。
杜言在这里搞得的动静也没人理,反正不越狱就成。
可能是狱卒甲乙两个跟他的同事交待了,不然现在这两位看到杜言搞也的动静,怎么不过来喝斥自己。
向狱卒找来一根小棍子,杜言插好了老鼠向牢房门柱上的火把伸了出去烤了起来。
不多时一阵烤肉的香味就传遍了整个地牢。
“哪里有香味?”迷迷糊糊间,单雄信闻到了一阵烤肉的香味,坐了起来。
看到杜言双手抱着柱子,手中一条小棍子伸出牢门,棍子的一头赫然是一块肉!
只见杜言手中的肉在昏黄的火把下炙烤出咝咝地冒着白烟,香气就从那里传来。
这里是天牢,这小子去哪里搞来这么一块肉?
“侄儿,哪来的?”单雄信疑惑地问道。
“单叔叔,醒了?”杜言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废话,这么香的烤肉,怎么还能睡得着。”单雄信也来精神了。
这小子就是头脑灵活,先是被狱卒加了顿白米饭加肥肉,现在又不知道去哪里搞到这个块肉。
待到烤得金黄色,杜言收回棍子,回到单雄信的身边。
“这是什么肉?”单雄信嗅了嗅鼻子问道。
“管他是什么肉,反正不是人肉就成。”杜言嘿嘿地说道,接着撕下一块来,向单雄信递了过去。
人到饿极的时候管他是什么肉,先吃了再说,更别说这么香的肉。
“还是你小子头脑灵活,想到用火把来烤,我就没想到,在这里呆了三年多,还不如你一个刚来不到一个月的小子。”单雄信说道。
转眼间,两人就把老鼠肉吃了个干净。
单雄信擦擦嘴,想接着回去睡,意犹未尽地问道:“小子,告诉我,这是什么肉?怎么有一股骚味?”
“嘿嘿,老鼠肉。”杜言嘿嘿地说道。
听到老鼠两个字,单雄信指着杜言骂道:“你……”
可惜你字还没说完,接着就听到哇地一块,吐了出来。
“你小子还是人么,这么肮脏的东西你也吃,你害惨我了,白天吃的那些东西现在全没了。”要不是隔着一排柱子,杜言敢肯定,单雄信立马跳过来暴打自己一顿。
“叔叔,老鼠也是肉嘛,别这么矫情。”杜言说道。
这点算什么,在前世,什么东西不是华夏人的餐中物?
见惯了前世餐桌上各种各样的虫子、走兽,老鼠算得了什么。
你还没见过人家烤蜈蚣的呢,那才叫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