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好坏,此时的钟文根本也不关注。
最近,他甚至连饭都少有吃了,每日里,都在打着坐着,修习着内功法诀,脑中一直推演着剑法以及法诀,一刻都不曾停下来过。
哪所夜里也是如此。
虽说,每日里都有人给他送来饭食,可几日里以来,钟文只有感受到饥饿之时,才会大吃一餐,随之接着打坐。
有时候,王内侍或者李山他们会过来看一眼之后,随之离开。
李世民得到了李山他们的回报,也过来看过几回,看到钟文的状态,基本都认为钟文在习练什么功法,不敢有所打扰。
只要宫里无事,少有人过去打扰什么的。
毕竟,以前的影子也是如此。
“徐管家,我哥最近怎么不见他回来啊?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事情啊?”此时,小花休沐,带着任竹他们三姐弟来到酒楼,向着徐福打探道。
“小娘子,我也不知道啊,这都半个月了,道长也不见回来一趟,有可能是宫里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吧,小娘子你也莫要急,待我下午的时候,再去问一问。”徐福哪里知道钟文为何半个月都不回府一趟,只得向着小花解释道。
“好吧,徐管家,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刚才在府里没有吃饱。”小花往着后厨瞧去,闻着味好像挺不错的。
“小娘子,你带着她们先到二楼去吧,我这就帮你们弄点好菜来。”徐福听后赶紧引着小花他们去到二楼。
一会儿之后,二楼的一间房间里头,小花她们四人,每一人盘菜再加几碗稀粥,正大块朵颐吃着呢。
“徐老板,刚才为何我见有人端着好些菜肴上了楼去啊?是不是认为我们付不起钱还是怎么的啊?总得要有一个先来后到吧?徐老板,你这可就有些过了啊。”一位正在大堂中等候着他的菜肴之时,发现好几个伙计端着菜肴上了二楼去了,这就使得他心里有些不爽了。
他可是一大清晨就在这里等着了,这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本来想着得赶紧把菜肴弄回去,好给自家的主家食用,可没想到,徐福这是背后操作,另外对待了。
“李管事,这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那可是我主家的小妹,她说要吃,难道我还能不听不成吗?稍待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了。”徐福赶紧赔着不是道。
那位李管事听后,这才明白,为何徐福会把一些菜肴送到二楼去了,东家的妹妹要吃,谁又能指责什么呢?
随着时间的推进,渐渐的,酒楼中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一直到了午时,这才结束。
不结束都不行,因为限量供应的量已经到了,不可能再营业了。
这也是最近太过火爆的原因,使得徐福不得不作出的改变。
至于小花她们,在吃完之后,早已是离去。
小花算是好玩且好动份子了,只要一到休沐时间,铁定不会留在府里待着,必然会满长安城的乱转。
就如此时的她,带着任竹三兄妹,就在西市里逛着。
她也不害怕再来一次被掠之事。
对于小花而言,玩,习武这才是她的头等大事,至于读书什么的,她真的没多大的兴趣。
况且,岳礼这个夫子一直认为小花是一个天才小神童一般的女子,对小花读书写字之事,也是另外对待,这更是让小花一找到机会,就想着好好玩耍一翻。
说来,这也是因为小花在家的时候,学了不少的字,读了不少的道书,这才使得岳礼这个夫子认为小花就是读书的料。
只是可惜,小花的性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岳礼估计要看走眼了。
况且,女子读书再好,在这个时代,又能如何呢?
入朝为官吗?
入朝为官是不可能了,进到宫里去做个女官到是有可能。
但这样的事情,钟文不想见到,哪怕小花她自己估计也不愿意。
“小飞,你蹲在那儿看什么呢,快点跟上来。”此时,四个小娃,正在西市里到处乱逛,只要看见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会买上一些。
至于付钱的人,自然有两个下人付了,而这两个下人,一直跟随着这四个小娃。
“哦,好的。”任飞听见小花的喊声,赶忙飞奔过去。
刚才任飞看着一个番邦人正在卖一些好玩的玩具,这才使得任飞蹲在那儿左看右看。
这对于刚来长安不到一个月的他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
不过,他没有钱,也不好意思张口说要买。
至于玩具,小花看不中,也不可能花钱买这些玩意儿。
随后,四个小娃到是寻到了一家买番邦食物的店铺,买了些吃食就离开了西市,返回侯府去了。
而任飞却是一步三回头,看着西市,心里头做了一个决定,待哪日再休沐的时候,一定要向自己的阿娘要些铜钱来,好买他想买的玩具。
时过几日,一切如常。
可是,就在这样如常的日子里,长安城某处宅院当中,却是围聚着一些文人士子。
而其中,就有着某位官员在内,正向着那些文人士子说着什么。
时过一刻时辰后,那些文人士子从那宅院当中离开,一路潇潇洒洒往着长安县所在的长寿坊行去。
文人士子集会,在长安城中也算是常有之事。
况且,这些文人士子,要么是来长安城求官的,或者自荐的,更或者是从山东那里过来的一些文人士子。
一直标榜着自己学识如何如何厉害,可一直也得不到采用,就如岳礼这般的,渐渐的,他们在长安城中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比如当朝堂之中有某件事情被他们知道了,或者被他们否认了,他们就会组织起来,搞个集会,然后统一意见,再然后,围攻某个官衙或者某座府邸。
半个时辰后,十来位穿着得体的文人士子,来到了长寿坊的惠来酒楼前,然后站在大门处,看着酒楼内人头攒动。
“看来,这惠来酒楼的布置与装饰如此之好,定然是用民脂民膏所开设起来的,走,随我进去。”打头人向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声,率先迈腿走了进去。
正当徐福忙得脚不沾地之时,发现进来十来位文人士子,赶忙迎了过去。
“几位客官,请问有何事啊?”徐福见着这些文人走近酒楼大堂中,赶紧走近过去行礼问道。
“我们听说你这里的菜肴味道很是不错,我们有幸尝过一回,此次特地请了好友们前来,你是这里的掌柜的吧,赶紧上菜吧,可别让我们等急了。”打头的是一位中年人,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少有出门的人。
“王兄,你看那墙上贴着菜价单呢,这么贵?掌柜的,你们这里是黑店吗?一道菜肴要要好几百文?还有一贯钱的都有,你这里绝对是黑店,王兄,你带着我们来的地方可没有错?真是这家酒楼吗?”后面的一位公子哥冒似发现了墙上挂着的菜价单,向着打头的那位王姓人惊呼道。
“嗯?还真是呢?掌柜的,你这里的菜肴为何如此之贵啊?估计全长安也找不到如此之贵的菜肴来吧?掌柜的,你告诉我等,这红烧肉为何卖三百文?还有,这红烧肉是为何肉?”那王姓人惊问道。
此次,他们可不是真来吃饭的,而是来闹事的。
不过,徐福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徐福也不怕有人过来闹事,更何况,现在的生意,他做都做不过来,哪里还有空招待什么文人士子。
“各位,我惠来酒楼只限卖,如无预订记录的,那么还请下午过来预订记录。”徐福拱了拱手,向着那些文人士子说道。
至于那位王姓人的问话,他可不会回答。
愿买愿卖,这是商贾的事情,可轮不到别人来管。
况且,连勋贵们的菜他都做不过来,又何来招待这些文人士子。
不过,徐福真要是把这红烧肉或者其他的菜肴使用的材料说了出来,说不定明天惠来酒楼的生意就得滑去了不可。
徐福又不是傻子,红烧肉是什么?
那可是用猪肉做的菜。
猪肉普通人吃不起,富人瞧不上,在这些文人士子眼中更是嗤之以鼻,说不定还跟你理论上几句不可。
真要是如此的话,估计全长安城都要知道惠来酒楼卖的是豕肉了,那这酒楼还开不开了?
“什么?我等前来只是想吃个饭,你这什么破酒楼?喝个酒吃个饭还要预订记录?你是觉得我等是付不起钱的人吗?你信不信,我等可以让你这酒楼明日就开不起来?”那位王姓人听着徐福的话后,愤怒的大叫道。
“诸位,我惠来酒楼只限卖,还请原谅则个,如诸位真心想吃我惠来酒楼的菜肴,那还请下午过来预订记录,本酒楼从来不会因为谁的身份尊贵,就把人赶出去,只因酒楼有酒楼的规矩,大家请吧。”徐福知道,这些人不好得罪。
可是,不好得罪也得得罪。
酒楼里的调料制作不易,只能限量供应,一天只卖一上午,下午则是各家需要预订的人过来记录一下就可以了。
这相当于外卖了,也类似于私房菜了。
“好胆,我等乃读书人,你如此瞧不起我等读书人,就是与我读书人为敌,一个破酒楼如此的作派,只售卖给那些勋贵官员,却是不愿售卖于我等读书人,看来,你这惠来酒楼有着一些不可告人之事吧,否则,为何不售卖于我们呢?”
突然,一位士子插进话来怒斥着徐福。
“就是,我等读书人来你这破酒楼喝酒吃饭,也是可以障显你这酒楼的身份,这还未坐下,就要赶我等走,商贾就是商贾,低贱下作之下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又一位士子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