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钟文,有些做不了决定一般,愣在了当场。
虽说,这鬼门十三针他基本已是背熟,可是,他还想得道,那蓝本经的其他卷本。
两卷蓝本经,虽都是这蓝本经中其二,但这每一卷,都堪称奇书中的奇书。
可其他的十卷呢?难道就这么放弃?
钟文此刻真的很纠结,纠结到底是同意,还是拒绝。
“阁下,你有什么需在我帮忙的,请明言。”
钟文直接把手中的那两卷蓝本经扔回至船上,出声问道。
“小道长无须担心,我等也只是需要你帮我们一些小忙罢了,并非什么大事。”
那中年人接住钟文扔向他的那两卷蓝本经,随手交给他身后的一名女子,站稳之后,这才向着钟文说道。
“那就请阁下言明。”
对于这些人,钟文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但想来,那名叫青青的女刺客,敢在大闯宫城,想来必然是要去刺杀李世民的。
至于那中年人需要他帮什么,钟文不明,但肯定是与着刺杀有关,可是,他却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找上自己。
自己只是一个小道士,这宫城可不是自己能随意进入的,更别说见到李世民了。
“小道长,我们想让你带我们进宫城,放心,只要小道长能带入我们进这宫城之中,那我们手上的其他蓝本经的卷书,自然会交由小道长的。”
那中年人盯着钟文,道出了他们的目的。
“阁下,我只是一名小道士,这宫城可不是我能随意进入的,更何况,那是宫城,并非客舍。”
“小道长看来是不了解我们啊,据我们所知,小道长与那宫城守将李山李统领关系莫逆,而且,最近那皇帝的儿子李泰也与小道长关系非浅,想要入宫城,想来并非难事吧?”
“看来,阁下到是手眼通天啊,连我最近见了些什么人都曾知晓,想来,阁下在长安城之中,有着不少的门人吧,不知道,我要是把事告与那李山所知的话,你们在这长安城的门人,估计是跑不了了吧。”
钟文听着那中年人所言,心中有些不喜。
自己见了什么人,这些人都知道,看来,惠来客舍就近,估计有着他们的人在盯梢,而且估计还是长期在盯梢,至于是不是最近安排的,钟文还不清楚。
“小道长无须如此紧张,我等并非要加害于你,这点还请小道长放心,我们只是想让小道长你带我等进入宫城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绝对不会让小道长卷入其中。”
那中年人见到钟文面色有些不好,赶紧解释道。
“能否让我好好想想吗?这么大的事情,我暂时无法答应你。”
钟文思虑了好半天,这才说道。
“小道长,你我此次见面,虽是第一次,如果以后小道长能帮得我们的忙,那我们到是可以坐下来促膝相谈,至于那蓝本经我们也可以拱手相送,而且,我们还有着不少这类的奇书,相信小道长会更喜欢的。”
“容我考虑几天再回复你。”
“好,那我们静待小道长的消息。”
“告辞。”
钟文不想再与那中年人多说什么了,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他所能参与的,更何况,把这些人带入了宫城,自己可就成了帮凶了。
真要是被李世民所查觉了,自己离着死亡也就不远了。
那叫青青的女刺客,见到钟文他们交谈结束,再一次的带着钟文离开。
可当钟文他们离开没多久,这小船就已是划走了,往着上丰水的上游而去了。
这些人是什么人,钟文不知,也不便多问,哪怕向那女刺客都不便问起,毕竟,有些话,还是不要问出口为好。
回到客舍的钟文,已是正午时分了。
“道长,你回来了?你这上午干嘛去了?下午我们还去那医馆学医吗?”
金水见到返回客舍的钟文,走近前来问道。
“暂时不去了,你去给我准备一些笔墨纸砚过来。”
刚返回客舍的钟文,赶紧让金水帮他去准备笔墨纸砚来,他怕自己刚才所背的那两卷蓝本经有偏差,得赶紧写下来,好查验一番,看看哪里有错误。
毕竟,自己在那丰水边上只是观看了片刻的时间,能背下来已是难得,这其中,有个别的字必然有可能会出错的。
写下来,再查验,这才是上上之策。
没过一会儿,金水已是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站在一边,看着钟文在写着什么。
半个时辰,钟文默写结束之后,开始查验了起来。
随着钟查验完毕,发现错误还是有一些,随之,又是改正,又是查验,最终,费了好半天,这才自认为无误了。
“道长,你这写的好像是一本针灸之术?还有这些纸上写的好像都是一些花草?”
一直站于一边的金水,看着钟文写着的这些纸张上的字,虽不明白写的是什么,但从字里行间,也基本能猜出来是什么了。
“嗯,这是一篇关于针灸之术的医术,还有这一篇是一些奇花异草的介绍。”
钟文点头说道。
金水不明所以,不知道钟文为何要写这些东西,虽然跟医术有关,但依着他对钟文的了解,钟文应该是不会写这种东西的,最多写的都是一些学医的体会,或者一些注释什么的。
钟文整理好这蓝本经的两卷之后,存放于自己于房间内。
对于今天与那中年人所说之话,开始回想了起来。
盯梢,这是钟文不喜的,更何况,还是这种太过暗地里的盯梢。
虽说,金水这二货曾经也是盯过钟文的梢,但人家是官方的,毕竟,当时的钟文身份没有得到证明,被盯梢也能理解。
可是,自己最近在这惠来客舍所见的每一个人,都被那些人所知晓了,就使得钟文不喜了。
而且,这些时间里,钟文真心不知道,还有人盯自己的梢,其实,主要是他没有去关注,只是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道士,与别人并无仇怨,除了那吴国公之外。
随既,钟文来到客舍大门之处,随之,神识释放了出来,往着就近的一些房子里窜去。
神识的功效,一直以来,都被钟文当作探查之用,而且用的相对来说少之又少。
毕竟,他也从未想过,在这长安城,还有人会盯自己的梢。
可当神识释放了出去之后,钟文在就近的两住屋子,发现了两个可疑之人。
不过,依着钟文的猜测,这两个可疑之人,并非盯梢之人。
至于是与不是,就看接下来的时间里,得去好好验证了。
第二日,钟文神识继续在就近排查了起来,可依然无法寻找到那盯梢之人。
“嗯?难道不在这里?”
接连两日的排查,钟文依然没有寻到那盯梢之人,这使得钟文觉得有些异常,更是使得自己不明所以。
第三日三更后,钟文从自己的房屋里走了出来。
随既,纵身一跃,往着宫城方向而去。
而就在此时,一人站在长寿坊大门之上,望着惠来客舍钟文离去的身影之后,随既从那大门之上落了下来。
钟文此行,正是宫城。
他想了两天之后,决定与李山当面说一说他前两天遇之事。
“什么人?”
正当钟文纵身至宫城城墙之时,不少的禁卫早已是武器相向,对准着钟文,大喊了一声。
“去把李山叫来,我有事找他。”
钟文也不害怕,主要是自己是来找李山的,而非闯宫城的。
“小道长,你这三更半夜来宫城所为何事?难道你不怕禁卫们向你射箭吗?”
没过一会儿之后,李山到来,见到钟文之后,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李统领,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带我去一个偏僻之所。”
钟文看着这么多的禁卫在此,怕自己所讲之事,被有心人知晓去了,赶紧向着李山说道。
随后,李山带着钟文从宫城城墙上往下走去,走至一处偏僻之地。
“李统领,前两日,我见到了一些人,就是那日的那个女刺客,她带我去见了一人,在丰水边上……”
钟文开始向着李山讲述着他前两日所遇之事。
“小道长,你是说,你在丰水所遇的那个中年人,拿着一本医书,想引诱你带他们入宫城?”
“正是如此。”
李山听闻钟文所述之后,心中有些诧异。
让眼前的这个小道长带着他们入宫城,那必然是行刺杀之事的,这事真要是发生了,那这刺杀,还真有可能能成功的。毕竟,钟文的身份,依着李山所知,见到李世民还是相当容易的。
当然,这得要看眼前的这个小道长是不是那一伙的同伙了。
不过,好在眼前的这个小道长今日过来与他讲述此事,更好在眼前的小道长不是那些刺客的同伙,真要是的话,那他李山估计也就成为死山了。
“小道长,你对这事有什么打算?”
李山看着钟文问道。
“李统领,今日我来找你把此事言明,就是要告诉你,我不是刺客,我也不意于去做什么刺客,我只是一个小道士而已。”
钟文可没有什么想法,想了两天,他心中很明确,哪怕那蓝本经无法得到,他也不会帮助那些人进入到宫城之中的。
更何况,他自认为自己也进不来这宫城,就算是那李青雀愿意带他进宫城,他估计也带不进多少人来的。
毕竟,守着宫城大门的是李山,有着极强的反侦察意识的,他可不想裁在这长安城。
况且,这刺杀,哪有这么容易。
“小道长,你看这样如何,我们这样……而你这样……然后这样……”
李山觉得那些刺客如此的大胆,心中生出一计。
随既,与着钟文小声的商议着。
“李统领,这事不行啊,真要是我带着他们进宫城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算了算了。”
钟文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拒绝着李山的建议。
“小道长,此事你就放心吧,除了我,宫城里还有着几个老家伙的,就算他们来多少人都无济于事的。”
李山向着钟文保证道。
“那我想想,真要是行的话,到时我再通知你。”
钟文无奈,只得先应付着李山的这个主意,至于到时候行不行,他心里也没个底。
而此时,长安城西南角的常安坊,一处宅院当中,钟文那日所见的黎姓中年人,此刻也正与着一些人在商议着什么,而这话语之中,时而夹带着小道士一词。
冒似,这些人所商议之事,正是计划议谋着那小道士帮着他们入宫城之后的事情,该如何行事,又该如何反击,最后该如何离去等等一系列的按排。
而此时,要是钟文在的话,必然知晓,这是那中年人所布的一个局,而且,这个局全是奔着那宫城之中的李世民去的,只不过,钟文是这探门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