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明明经历了很多伤害,却依旧温柔,有的人明明经历了许多挫折,却依旧善良。
有的人却在布满靳棘的道路上,忘记了初心。
白书书来到机衡的仙邸看书,拿着书在出神,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梨花如雪般飞扬飘落,机衡这几天安排凡人的姻缘,写凡人剧本遇到了瓶颈,于是去缘机仙子那里探讨剧情了。
就在白书书看书出神的时候,只见一袭白衣飘然而至,他缓缓踱步于白书书面前,轻声道:“白书书,你随我来。”
白书书放下手中的书,还没反应过来就点了点头:“嗯,好。”
她从没有想过墨珩会主动找自己,那么神秘,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于是就跟着墨珩来到了人少偏僻的冷园,她对面前的墨珩问道:“仙尊,你寻我来是为何?”
墨珩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身后的白书书说道:“我还记得我们下凡除妖邪之时,你想要学“问灵蝶”的术法,我还记得我曾答应你要教你。”
白书书惊了惊,没想到这冷冰冰的墨珩仙尊竟然还会主动来找她,要教她术法。
“现在还想学吗?”墨珩问道。
白书书当然想学,她急忙点头道:“想学!”
“好,我现在便教你。”墨珩道。
墨珩站直,他侧过脸对一旁的白书书说道:“你好好看着,其实很简单。”
“嗯。”白书书点了点头。
墨珩开始结印,白书书学着她的动作做起来,墨珩道:“清心,凝神,注三分意念,三分仙术加持,便可凝成问灵蝶。”
只见墨珩熟稔的捻出了一只金色的问灵蝶在空中盘旋飞舞,飞过之处伴随着点点金光。
“看到了吗?学会了吗?”墨珩一挥清袖缓缓走至白书书的面前问道。
白书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要墨珩知道自己也是个认真学习的人,于是十分努力的学着墨珩模样开始结印凝蝶。
“清心,凝神,问灵蝶召来!”白书书捻指念完了术法,只见指尖一只粉色的蝴蝶缓缓盘旋于天际,飞过之处伴随着粉色荧光飞散。
白书书望着那只飞舞的粉色蝴蝶,开心的拍手叫好,真没想到自己的资质一学就会,看来自己也并非朽木不可雕也。
“哇!我成功了!”白书书抬头看着那只蝴蝶开心道。
“嗯。”墨珩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欣慰。
“那无事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墨珩对白书书说道。
白书书急忙叫住了墨珩道:“仙尊,你先别走,我有东西给你看。”
墨珩准备行走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白书书急忙跑到了他的面前,手一摊开,一道白光一变,手中的一卷纸张出现在自己的手中。
“这是何物?”墨珩望着那熟悉的纸张,明知故问道。
白书书急忙摊开自己手中的这卷纸张,笑着介绍道:“仙尊,你看看,这是我自己画的房屋建筑结构图,可以帮墨九他们再造一个家,你觉得如何?”
墨珩心里一笑,但是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他点了点头,淡淡道:“这图纸虽画的有些粗糙,但是布局严谨有序,画的倒是不错。”
白书书被墨珩一夸,兴奋起来,她灿烂的笑道:“真的吗?真是太好了!那仙尊,我们何时可以再一起下凡帮墨九他们造个家呢?”
墨珩心里一动,喜悦着,但是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丝毫的喜悦情绪,他道:“明日如何?”
白书书急忙点头答应着:“好。”
可是明日,白书书没有等到墨珩一起下凡为墨九他们造房子,等来的却是墨珩要同天玄一起前往蛮荒的消息。
知微正襟危坐在天庭,墨珩同天玄被召至面前,知微望着堂下的两人,声色肃然道:“今日召两位仙臣前来是因为有一件大事。”
“何事?”墨珩双手相拱问道。
“魔界的结界已破,本君希望两位仙臣带兵前往蛮荒剿灭魔界妖魔。”知微道。
他被下毒沉睡许久,魔界结界的破裂处来不及去修补,如今已经破裂。
“是,臣领命。”墨珩同天玄异口同声道。
“还有一事。”知微望着天玄道。
天玄和墨珩一起望向知微,知微缓缓道:“本君允许天玄仙臣将自己的仙族一脉葬在神冢里。”
天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的有些颤抖,热泪盈眶,急忙下跪拱手感谢道:“多谢君上。”
“请起,不必言谢。”知微对他说道。
天玄站起身,他的爹娘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葬在天界的神冢中,这对他来说是一洗污名最好的证明。
两人准备转身离去,知微望着堂下两人,叮嘱道:“切记,平安归来。”
两个再次拱手,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多谢君上。”
带兵前往莽荒的那一天,白书书来到了玄武门,她想要去送别墨珩,期盼着他能从战场平安归来,他们约定好要下凡给墨九他们再造一个家,如今还没完成。
那日涟笙也来了,她似乎没有什么正当的身份去跟墨珩说一句:“我会等你平安归来。”
墨珩用余光看了看白书书,不知道该怎么唤她,怎么对她说一声:“等我回来。”
涟笙走到墨珩面前,柔声道:“墨哥哥,此去蛮荒,你一定要平安归来,笙儿在家中等你。”
墨珩轻点了下头,伸出手摸了摸涟笙的脑袋,微笑着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在家不用过多的挂念。”
“嗯。”涟笙乖乖点了点头。
此刻她多么想要抱抱他,只是她知道墨珩并没有一点点的喜欢自己,只是把自己当作亲妹妹那般的看待,但是她觉得那样已经足够了,在墨珩的心中自己是他的亲人就足够了。
自己不会再过多的奢求什么,她不愿在爱情面前做一个卑劣的坏人。
明明知道得不到,就不要去强求什么了。
明明感情那么浓烈,她却依旧能用理智来克制自己的非分之想。
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得到的。
能看到他幸福快乐就足够了。
天玄看到白书书前来送行,他激动的跑到了白书书的面前,笑的灿若朝阳:“书书,你是来送我的吗?”
白书书低头没有回答,她也不愿骗天玄。
见白书书没有说话,天玄继续道:“书书,其实我一直有话想对你说。”
白书书抬起头,浓密的睫毛在轻轻颤动,柔声问道:“什么话?”
天玄从自己的手中变出了一封书信,他笑着道:“这封信我一直想要给你,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看一看,待我战场归来,我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答复。”
白书书接过那封信,暗黄色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字,有力却不俊挺,“白书书,收。”
看的出来虽然字写的不好看,但是笔锋处可以看出写信的人写的很用心。
白书书拿着信,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我会看的。此去一别,不知道你们何时归来,只盼你们可以平安归来。”说完看了看天玄又看了看墨珩,正巧两人的视线交错在一起,白书书觉得心跳骤然失速。
墨珩朝白书书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有很多话想要对白书书说,可是如今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他们之间永远都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天玄手下那些天兵们看到主将看到白书书那样腼腆的模样,都能猜出白书书就是天玄喜欢的那个仙子,一起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搞得天玄特别不好意思,耳朵一下又红又烫。
告别结束后,墨珩同天玄带着天兵一起踏上了征程。
“一定要平安归来。”白书书望着那白色的背影心念道。
我们还没有一起下凡帮墨九他们造一个家呢!
又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这个荒凉之日依旧如此暗无天日,看到了任何的生灵,天地一片苍茫。只见在一片混沌不清中,千万只妖兽魔物在空中漂浮。
在浩浩汤汤的队伍中,只见圣微站在一条九头妖蛇在空中漂浮。
圣微着一身飘逸黑色长袍,头上黑色玉冠凛凛,他仍旧一脸孩童般的笑,一笑就露出了嘴里那颗调皮的小虎牙。
“哟!这是谁啊!”圣微邪魅一笑道。
“圣微!这次我定要将你灰飞烟灭!”墨珩剑眉一敛,愤愤道。
“哈哈哈哈哈!墨珩仙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正义凛然!许久没见你,倒叫我有些想你!”圣微笑的眉角有些扭曲。
“恶心!”天玄看着圣微扭曲的嘴脸怒骂一声。
圣微撇过脸冷冷的看了太玄一眼,神色凌厉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在跟墨珩仙尊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欺人太甚!”天玄提剑怒骂。
“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定会将你狠狠捏碎!一点渣渣都不会剩的!”圣微大喊道。
“我定会杀了你!”天玄愤恨道,气的咬牙切齿。
“我好期待啊!我许久没有舒展筋骨了!正巧你们来了!知微知道我特别钟意墨珩仙尊,所以也将你送了过来!我真是开心!”圣微说完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变态!”墨珩感觉心口一阵恶心。
“我的爹娘是否被你害死的!”天玄剑指圣微大声责问道。
圣微朝天大笑几声道:“你竟然知道了真相?看来知微把一切都告诉了你啊!”
圣微说着说着,脸上再次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接着说道:“是啊!是我害死了他们!我给你们整个仙族都打入了魔核!就因为你的身体里有了魔核,所以你爹娘为了救你一人,便来求我治好你!可是魔核打入后要消除岂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们接受了我的条件,要帮我覆灭天界,可是在最后时刻他们竟然告诉了知微一切的真相!真是功亏一篑,真是功亏一篑!”
“在你眼中难道没有任何的感情吗?”天玄愤怒诘问道。
圣微嗤笑一声,他觉得他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他喃喃道:“感情?你对我说感情?自从我被打落在魔界开始便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了!我也再也没有任何感情了!”圣微说着说着,面目逐渐扭曲,伴着一阵阵的狞笑,像是嘲讽着天玄说的每一个字。
圣微突然面色一变,肃然冷静道:“既然来都来了!何必说什么废话!要杀吗?那就赶紧来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来等你们做准备!我最近有研制了不少妖兽!比上次墨珩仙尊和白书书见过的强多了!”
“给我杀!”天玄抬起手中的军旗朝身后的数几十万天兵大喊道。
只听到千军万马的声音不停响起,天地一片厮杀声骤燃,战场的烈焰被瞬间点燃。
只见天空中千万只不同种类的妖兽与天兵混战在一起,妖兽无比狂暴,那尖利无比的牙齿瞬间将天兵撕咬成一片一片,伴随着凄厉的叫喊声,天兵刹那间灰飞烟灭,与这混沌黑暗的天融为一体。
一只牛头马身的三头妖兽被天兵生生砍下了两个头颅,那两个头颅如两个脆生生的西瓜那样滚落在地,霎时鲜血四溅,只剩下最后一颗的头颅将那个天兵生吞了下去,另一个天兵举起手中的白色刀刃直直的朝那妖兽劈了下去,妖兽灰飞烟灭,被它吞进肚子的天兵残体滚了出来。
对于那个天兵来说被吞入肚中的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这灰暗的天际瞬间被鲜血浸染,不停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哀嚎遍野,尸横遍野,这也是墨珩最不愿看到的场景,一派生灵涂炭,万骨为灰。
若是圣微发动的战争胜利,屠遍三界,那么这天地间便再也看不到光亮清明的明天,将永世沦为无间地狱。
人民不再有家可回,天地间全是生离死别的哀泣,明明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阻止这一切!
只见圣微一袭黑衣正在与天玄拼杀,圣微连与人拼杀之时,脸上都是一抹戏谑的笑意。
可能与他而言,杀人不过是个好玩的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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