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你在看什么呢?”
突然,一个人从背后用手蒙住了杜华的双眼。
“咦,是画啊?画中的人是谁啊?”
楚若野放下蒙住杜华双眼的手,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画。
杜华心中一动,看向他,“一个失踪了很久的人,有人托我寻她。”
“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楚若野拿着画,往石凳上一蹦,人蹲在石凳上,就着灯火仔细的看了起来。
“很久了,五十多年前吧。”
“五十多年前?那画上的人应该很老了,还能找得着吗?”
楚若野一面与杜华说话,眼睛却没离开画像,他总觉得这人自己见过,突然,他的眼神盯在少女鼻头的小黑痣上。
“阿华,我好像看到过她。”楚若野伸手摸了摸那颗可爱的小黑痣。
“按年纪,她如今已七十多岁了,你才十五岁,哪里见过?”杜华故意嗤笑。
“别急,别急你让我想想!”
楚若野嘴中叫人别急,他自己已经急得抓耳挠腮了,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楚若野憋红了脸,可就是没想出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此人。
“花儿,这画像给我,我托人帮你一起找,可行?”
“可以是可以,不过给你了,我这儿就没有了。”
“这还不容易,我拿回去照此画再画一幅就是了。”
“你会画吗?”杜华表示怀疑,“要不,还是我画吧?”
“阿华,你瞧不起人不是?把画给我,两日,两日后我还你一幅一模样一样的画。”
“好啊!”
杜华点头。
虽然她画的画还算行,但既然有人动手,她就懒得动手了。
“阿华,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楚若野把画卷卷了起来,突然看着杜华道。
杜华笑着看向他,这是知道她马上要给他动手术了,心中紧张来找她尬聊来着?
经过两个多月的调理,楚若野的身体已经适合做手术,而且,他身上摧毁心脏的毒她也已经为他彻底的袪除,近几天,她准备为他做心脏手术了。
“好哇我早就说过,你愿意讲,我就愿意听。”
楚若野对着空中做了个手势,杜华知道他这是在吩咐他的暗卫不让人靠近。
“阿华,我其实不是东凌人。”楚若野左手托腮,看着二华,长长的睫毛闪啊闪的。
杜华愣了下,“那你是哪国人?”
“我是西凌人。”
“西凌国?”
“恩,西凌,其实吧,在三百年多前,东凌和西凌是一个国家,后来发生事变才分成东凌和西凌的,东凌皇室和西凌皇室到现在还有着血缘关系呢”
杜华有些意外,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你既然是西凌人,为什么会住在东凌何家?”
“咳还得从我祖母和祖父说起,我祖母是东凌人,祖父是西凌人,我祖母祖父生了我爹爹,大姑姑,小姑姑我爹又生了我,但是我爹天生命硬,在他五岁时,我祖父祖母就去世了,小姑姑也不见了,后来,我三岁时,我娘又生病去逝,再加我天生体弱多病就更加证实了我爹是个天生克亲的人,所以,我爹才没法子把我送到东凌何家。”
“原来是这样!”
杜华感叹了句,不怪她总感觉他渴望亲情,一副缺爱长大的模样。
“对呀,我听阿行他们说,我爹想我的时候只敢远远望我一眼,都不敢和我亲近,人家说我可怜,其实我觉得我爹他才真的可怜。”
“那你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有那么多人刺杀你?还有人给你下毒想你死。”
“切,才不是别人,是我那有野心的叔叔和他的儿子们罢了,我那叔叔是我祖父唯一的庶子,他想跟我抢缘来缘去!”
“缘来缘去是什么?”
“缘来缘去前身是我家的暗卫和私兵,后来在我祖父手上发扬光大,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很厉害的杀手组织。”楚若野放低了声音道。
听楚若野这一说,杜华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什么赚钱的生意组织,却没想到是暗杀组织,立即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告诉我?”
“我信你,你不会出去说。”楚若野摆摆手,“我就是缘来缘去的少主。”
杜华不知道是该感动他的信任,还是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最后还是好奇的问了句,“为什么一个杀手组织却叫缘来缘去这么个让人遐想的名字?”
“哦,这个我爹告诉过我,我爹说,这名字是我祖父为我祖母娶的,听说当年二人认识的时候,东凌和西凌双方不交好,二人之间受到阻挠,都差点儿没在一起,但二人感情好,我祖母不管不顾,还是嫁给了我祖父,所以,我祖父便用了这名字,至于真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所以,我刚才让你把画像给我,我派人去帮你查,会比你查容易得多。”
“好,这事就拜托了,谢谢你,阿野。”
杜华点头相谢,一个杀手组织,人肯定不少,让他们去查人,当然比她自己查省事。
“谢什么,我两谁跟谁啊?”楚若野今晚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阿华,你知道唐三郎他的真实身份吧?”
“恩,知道些。”杜话点头,“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当然,我在他住进你家时,就开始调查他了,我怕他对你不利,不过,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说,阿行他说得对,你喜欢他,那我也会跟着你一起喜欢他的。”楚若野傲娇的扬扬脑袋。
杜华失笑,“你一直与他不对付,是怕他伤害我?”
“当然,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要胆敢对我的救命恩人不利,就是自讨苦吃。”
“他不会的。”
“最好是不会!”
“阿野,是不是知道要做手术了,心中紧张?”
“才没有!”
楚若野死鸭子嘴硬。
“紧张就紧张,没什么丢人的,你看你,今天来找我唠嗑,说了那么多,还说不紧张,其实你不用紧张,你只要百分之百的相信我的医术,就不会紧张了。”
楚若野俊脸一红,从石凳上跳了下来,拿着画卷跑了,“说没有就没有,我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