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华淡淡的扫了眼篓子里药草,都是普通的药草,鱼腥草一类的,村中有经验的老人都能认识。
“要我看什么?”
杜荷花被她冷淡的语气噎得红了脸,“看……看能……能值多少银钱?”
“我不收药草,拿去给杜叔看。”
杜华说完,便迈开步子离开。
“花……花儿……”
“还有什么事?”
“花儿,你……以前不是答应你上山采药带上我吗?”
她只认识一些普通的药草,贵的,她遇不到,也不认识。
光宗哥哥考秀才要的是银钱,她若是不想法子赚些银钱,她在那个家里的位置就提升不上去,她急切的想赚银子。
她想去杜华家的作坊上工,但是里正挑人的时候知道他们家与大伯家不对付,她家里的人一个也没挑上。
杜华离开的步子一顿,回首看向她,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的盯了她半晌,一字一句道:“我再过两日要上山一趟,你要来,就早些!”
“啊?……好,好,我一定早些去你家里等你。”
杜华带着二妞离开了,杜荷花还站在那盯着她的背影看。
“老姑,荷花姑也想跟着你学认药材啊?”
杜华恩了声,心中却不以为然。
她的家人都把杜荷花看得太简单了,包括二妞在内。
这村中知道杜荷花真实面目的怕只有庆嫂一家吧。
杜荷花借着采药草为名一次又一次找上自己,是真的想赚银钱?
还是有别的想法?
或许二者兼而有之。
杜华回家吃好饭后就把自己关进了药室,药室有三小间,一间是类似于前世的手术室,明亮,干净,一间是制药的,一间贮藏药材的。
楚若野这一个多月经过她用药调理,身体好了很多,现在他住进了自家,也方便她替他治病了,所以,她准备开始第一步,为他解毒。
只有先解了他身上的毒,才能彻底治好他的心疾。
京城,帝师府,东方谨派出的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查探终于回到了帝师府。
东方老爷子,东方谨,东方柳,东方觅清四人坐在东方老爷的书房里听着回来的二人禀报。
“小的们先去的李家村,杜姑娘的娘,李氏是李家的长女,李氏并不是在李家村出生的,而是李老汉和她的妻子二人从外面带回来的,至于李老汉年轻的时候在外面是干什么的,他们并不知,少数人说是挑货的货郎。”
“小的们并不信,继续查探,刚开始,小的们没有打探出什么来,只好监视李家,一个偶尔的机会,李老汉在晚上了喝了些酒,说了些迷迷糊糊的话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他说了什么?”
东方柳坐直了身子,急切问道。
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李家,杜华姥爷喝了点酒。
杜华姥爷:“老婆子啊,我们终究还是辜负了恩人所托,那东西没能给到她!”
杜华姥姥:“可惜了,孩子没能继承到恩人的智慧,才华,不敢呐……但是啊,她生的那个孩子不错,我们再观察观察,或许真的可以托付于那个孩子。”
“小的们查了将近一个月,没有查到特别的事情,只听到了这一句模糊的对话。”
“就这些?”
东方老爷子问。
“还有,李氏的确长得有五分像太后娘娘,其他的,就没有了。”
“好,你们先下去歇息吧。”
东方老爷子朝二人摆了摆手,并吩咐管家对二人给了赏赐。
二人离开,东方家四个男人都蹙了眉,这查的和没查一个样,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
东西?
什么东西?
究竟指的是不是李氏?
恩人又是谁?
那个孩子指的又是谁?
“祖父,爹……我倒觉得查不出反而更说明了问题。”东方觅清道。
“对,我也这样认为。”东方谨点头,“李家不过是一个农家,为什么却查不到李老汉和他妻子年轻时候是在外面干什么的?”
“对,若是做货郎的话,也跑不远,而且,更不必带着妻子一起,查不到,便是有意抹去了一些经历。”东方柳也赞成。
他们能想到,东方老爷子也能想到,东方老爷子沉默了一晌,问东方柳,“之寻,那小姑娘不是答应七王爷来京城?”
东方柳,字之寻。
“爹,估计还早着呢,她当时说的是要治好何家二公子的病才能来京,那何家二公子可是多年多少大夫束手无策的病症,就算杜姑娘她能治,也需要不少时日。”
“她不能来,那我们就去!”东方老爷子果断道。
“啊?祖父?我们去……也似乎查不到什么?”东方觅清惊讶道。
不怪他怀疑,此次父亲派出去的两个人可是家中豢养多年的暗卫,再说,他也亲自见了,杜华家人与自己相像。
可是再相像,没有证据能说明什么呢?
难道直愣愣的对李婶说怀疑她与自家小姑奶奶有渊缘!
“我自有办法,你们不用管。”
“祖父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去?”东方觅清更惊讶了。
“对,我去,我要亲自去会会杜姑娘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查不出来,那就去用眼睛看,用心去体会,若是,总能得到些什么。”
东方老爷子不愧是帝师大人,有魄力,有胆量,有计谋。
杜家村,杜华在药室里呆了两天两夜,看着手中的药丸,眼中露出了满意的喜色,成了,终于成了,这是她第一次配这种解药,还好顺利的成了。
她的医药天赋真的是没得说啊,杜华臭屁的晃了晃小脑袋。
也许何家当初给她奖励时没有想到吧,她为楚若野制的解药里最关键的一味药便是那支百年雪参。
何家大方,楚若野便有福了!
杜华拿着药瓶,高兴的去了客院。
“阿华,你来了?药制成了?”
躺在藤椅上看书的楚若野开心的看向她,知道她这两天闭关是为了给他炼药。
“恩,成了,给。”
杜华把药瓶递给他。
“先前的药吃到今晚便停了,不用再吃了,这药从明天开始吃,一天三次,每次两粒,连续吃半个月我再给你换药。”
“好。”
杜若野伸出修长漂亮的右手接过瓷瓶,闻了闻,呜,脸一苦,一股子苦药味……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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