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太后回宫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左香菱出宫以后便去了第一楼,给方子实安排任务,顺便,算算帐。
眼下离除夕只有半月了,来回大概就要花上十天左右,要是真如上官飞白所说,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这半月时间还不知道能不能把太后给顺利接回来呢。
成功将太后劝说好了,还得防止有人从中作梗,这要是劝不回来,少不了有人要说他们心不诚了。
不管是哪一条,麻烦是少不了了。
走进第一楼,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左香菱点头示意让他们继续去做自己的事,然后先去了厨房。
“牛大厨,上次我让您帮着做的燕麦巧克力做好了吗?”
左香菱见牛大厨正对着一堆糕点材料思索,便小声闻着。
自从她跟牛大勺合作以后,牛大勺成功的走向了西点师傅的道路,并且是一去不复返。
“小凌你来了啊,上次那个燕麦巧克力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做了大概五十盘的量,你不是说要用它做你的喜糖吗,所以我和手底下的人连夜赶工,总算是给你做好了。”
说着,牛大勺笑着带着左香菱要去看自己的成果,原本以为左香菱只是在烧菜上颇有造诣,没曾想左香菱竟成了他的糕点师傅。
这也是为什么牛大勺甘愿待在第一楼的缘故,在左香菱不在的两个月,可是有不少酒楼的人花高价要挖他走呢,结果可想而知,都被他拒绝了。
不为别的,就凭左香菱总有用不完的新奇点子跟新菜式,他也不能去别人那里啊。
看着托盘之中码放整齐的燕麦巧克力,左香菱眼放金光,这可都是钱啊。
她打算以免费赠送喜糖之名,将这些糖免费送给过往的行人一部分,再以回馈老顾客为由再送出一部分,剩下的则是分装成精品,送给秦浦泽跟晏丛云还有宫里的皇上跟娘娘了。
这样一来,便算是发出去了,老顾客也算是巩固好了,新顾客也对第一楼有了认识。
毕竟,光是这巧克力就不是别的酒楼糕点坊可以有的,算是垄断性糕点了。
为此,她投入自然也是不小的,为了获得这个东西,她从刚到齐国有点小钱的时候就让人帮她寻找了。
搁在现代可可果产于中南美,非洲,亚洲这个地方,南美非洲只是可以忽略不计了,至于亚洲的可可果就主要产于海南省等东部沿海地区,以及西双版纳。
这两个地方虽然很遥远,但是相对于前面的两个地方已经算得上是近的了,好歹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所以,左香菱拿出了自己大部分的积蓄,着那些商客,让他们帮自己留意一些这个时代不会用来做吃食的东西。
其中便有这可可果,这可可果也是她从匈奴回来以后才从方子实那里得知已经找到的。
是从西南方大约是现在西双版纳那个方向运来的,由于左香菱一直有投入资金,商客也不客气,直接拉了两大马车,够她用好久了。
而且运来的途中连发酵的时间都给她省了,有了可可豆就乐意做巧克力了,但是巧克力左香菱准备晚点在上市。
毕竟,纯巧克力相当的非巧克力豆,她现在的第一批可可豆虽也算不上少,却终究有用完的一天。
在新一批的可可豆运来之前,她打算先出一些二次加工的糖,便是这燕麦巧克力了。
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燕麦巧克力中有人的巧克力香味迸发开来,咀嚼起来送香酥脆,燕麦的颗粒感在口中越嚼越香,越嚼越有味,是一个会上瘾的味道。
这久违的熟悉味道让左香菱不自觉的眼角含泪,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仅能通过这些熟悉的现代味道才能跟那个世界有所联系了。
“怎么了?”
上官飞白见左香菱情绪微动,眉目垂泪,顾不上品尝了,伸手为左香菱擦去了眼泪。
“没事,就是觉得好久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了。”
左香菱擦掉眼角的余泪,伸手将剩下的半截燕麦巧克力塞进了上官飞白的嘴里。
见左香菱展露笑颜,上官飞白才放心了,嘴中咀嚼起来,随着燕麦巧克力的味道在口中流转,他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这样的味道,他从未尝过,相信这临安也没有尝过,不由得对左香菱的脑袋瓜好奇起来,好奇她究竟是怎么做出这么奇特的东西的。
“大家都来尝尝吧。”
左香菱回神,才发现厨房之中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他们,这东西出了牛大勺跟他手底下的人,其他人都是没有尝过的。
做这燕麦巧克力又是那么大的阵仗,他们自然是好奇的,一听左香菱让他们平常,立马一个个都聚了过来。
他们也不多拿,排队一人拿了一个,便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品尝起来。
看着他们眼中惊异好奇的目光,左香菱笑了,笑得很甜,此刻,她是幸福,这就是食物带给人的力量啊。
“牛大厨,让人将这些分个包起来吧,按照我们起先商量好的,分成三种包。
然后,还要麻烦您跟手底下的人了,剩下的材料恐怕还要一起做了,再过半月便是春节了,我打算在那个时候卖。
卖出的钱我准备分出一半给楼中的人包红包,以安慰大家的辛劳付出。”
此话一出,厨房之中的人都欢呼起来,遇到左香菱这么大方的老板,他们没有一人不是欢喜的。
拿了一份燕麦巧克力,左香菱上楼了,她准备跟方子实算算总账了。
结果出厨房门就看见了一脸谄媚笑意的方子实,他自是了解左香菱的,当然知道左香菱迟早会发现自己做了纪宬眼线的事情。
“你给我过来。”
左香菱怒目瞪着方子实,方子实见左香菱目光凶恶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眼看方子实就要跑了,左香菱将手中的盘子往上官飞白手中一递,上去拧着方子实的耳朵就朝着楼上走。
过往的人见此都笑个不停,在这酒楼之中,左香菱不在,方子实就是老大,虽说平常方子实对他们不算是苛待,但是该严厉的地方也是极其严厉的,骂人也是丝毫都不马虎。
哪里又能看见方子实如此怂耸的一面了,也就只有左香菱能够这么拧着方子实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