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没有火种都能把房子给我烧了,害得我们行踪暴露,只能来这个破庙。”
秦浦泽难得的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那样子就像是被人用牛粪糊了一脸一般,臭得不行。
“既然人已经不在你这里,我也没有必要多待了。”
淡淡的一句话,差点没让秦浦泽一口血喷出来,他在满心委屈的跟上官飞白诉苦,作为多年的老友,儿时的玩伴,不安慰两句也就算了,这意思明摆着就是他还不如那两个只认识一个月不到的人了?!太伤人心了有没有!
上官飞白刚抬脚走出破庙百米,对面小道迎面驶来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并不是说车架装饰得华丽异常,而是这车架的材质跟每一个细节都堪陈完美,一眼就给人一种华丽的感觉。
原本他是想要避过的,但是那马车先一步停在了他的面前,在锦缎帘子被掀起的刹那,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中的长剑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车内迎面走出一个身穿深红缎面便服的中年男人,蓄着小胡子,皮肤只有少许的褶皱,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实则已经年近五十了,这点从那毫无波澜却又装着所有的眼眸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秦焯抬眸便看见了上官飞白,原本想要再马车上行礼,想来有些不妥,匆匆下了马车跪地叩拜。(、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参见二皇子。”
架马车的人也跪了下来,看着秦焯的身影,上官飞白生出几分阴郁的情绪,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谓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了这重身份了。
“丞相免礼。”
上官飞白淡淡回了一句,他实在是不想有过多的牵扯,而眼前的人出现便意味着很多事都要改变了。
秦焯一来,破庙里面的秦浦泽也出来迎接了,看见上官飞白僵着一张脸,心里才算是好受了几分,给自家父亲行了礼,默默的站到了秦焯的身后。
“二皇子聪慧过人,想必已经知晓老臣此行的目的,还请看在老臣一家三代效忠楚国皇室的面上,跟臣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秦焯又抱手行了一礼,可见诚意了。
上官飞白没有说话,虽未说明,也算表明了态度,几年间不知楚国皇帝派了多少人想要寻他回国,但是没有一次成功,最多也就新年祭祀会在宫中住上一晚,隔日就会离开,连皇帝也劝不住。
沉默过后,上官飞白不想多说,转身想要离开,刚转过身子,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一堆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这些人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看出正是他父皇的影卫,非皇帝令不得离京。
刚想拔剑突出重围,身后就响起了秦焯的话音。
“还请二皇子不要多无谓的抵抗,这次是陛下亲自下的旨,务必要老臣带您回去,圣旨隔日便到,还请稍安勿躁。”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么直接走,要么等圣旨来了再走,结局都一样。
“既然圣旨未到,那就等到了在回去也不迟,我还有要事要处理,还请左相不要阻拦。”xwww.xm.x
上官飞白也是毫不退让,他本就不想回去,既然圣旨未到,他也就还有周旋的余地,只要不接旨,他一样可以不
回去。
奈何,秦焯是不会让他走的,不然也不会没收到圣旨就被派遣来请上官飞白回去了,秦焯事先安排好了,只要上官飞白拒不回国,手下的人顷刻间就会趁着上官飞白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下了那无色无味的药,效果如软筋散一般,让人短暂的使不上劲,更是不能施展武力。
被人架上马车,上官飞白回眸看了一眼秦浦泽,仅是一眼便吓得秦浦泽不敢抬头。
另一边,左香菱在纪宬的带领下直接出了禹州城,美其名曰是为了避开秦浦泽一行人的同时,避开锦衣卫。
左香菱想着能避开锦衣卫也就答应了,却没想到纪宬实则含着其他的心思。
“你真的给上官送信了?”
就算是亲眼看见纪宬召了黑鹰,在其脚上绑了信笺,还是让她有点不放心。
“信不是你亲手写的吗,也是亲眼看着我绑上去的,怎么,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你哪位相公没有信心呢?”
纪宬已经想通了,只要将左香菱哄到了京城,治好了他父皇的病,他就跟他父皇求旨封左香菱为侧妃,就算是跟别人成过亲了,有了圣旨其他的事情都不是问题。x电脑端:
虽有怀疑,但是纪宬说得也没有错,送信都是在她的注视之下完成的,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上官飞白什么时候能够赶到这里。
“好了,赶紧赶路吧,不然袁奇可就要找上来了。”
催促着左香菱,纪宬再前面走着,说实话,他十分的反感步行,奈何现在身无分文想要一辆最普通的马车,或者是一匹马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了让事情显得更可信一点,这也是无奈之举。
左香菱点了点头,跟上纪宬,很快便走在了前面。
按照纪宬的指示,搭了几次便车,两人到了一个农户的家里,这是已经天黑了,他们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只能暂住了,好在农家淳朴,他们说自己被抢劫了就被好心收留了,算是有了暂时的容身之所。
第二天便收到了回信,左香菱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上官飞白来接她的消息,结果等到的却是上官飞白无故失踪结果。
“他肯定是遇上麻烦了,我们得赶快回去帮他!”
左香菱情绪急切,动作都开始慌乱起来,转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想要拉纪宬走的时候,回过身却看见纪宬僵直的站在那里,用十分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怎么了?”
为什么奇怪呢,就是那种有着难言之隐说不口的表情,为难纠结还带着几分同情跟感伤。
“你等不到他了,除了上官飞白失踪的消息,我的人还告诉我,他似乎是跟着抓我们的那伙人离开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被抓又那么轻易的逃出来,或许就是他的安排,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摆脱我们。”
这话说的是摆脱他们,而上官飞白从始至终需要摆脱的人或许只有她一个吧……
左香菱陷入了沉默,也犹豫了要回去找上官飞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