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在球场上一展风采之时,叶臻正在郁菁的指导下慢慢地练习如何推杆击球,一个简单的动作不断地重复,汗水很快湿了头发及脸颊。
“叶小姐,今天的练习暂时到这里吧。”
郁菁给她递上一块白色毛巾。
“谢谢。”叶臻接过来,拭掉脸上的汗水,“郁小姐,我练得怎么样?”
“初学者都有一个过程,不用急。”
也就是说,她就练习的水平就马马虎虎了?
叶臻承认,自小到大,她对各项球类运动非常不擅长。
但此时,她却想着,要将这小小的白球打出水平来。
“郁小姐,我自己再练习一会。”她笑着握住球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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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二楼消闲区,两位身穿休闲运动装的女子正在有说有笑,看到入口处郁菁走进来时,两人望了过来。
“林小姐,傅太太。”郁菁满面笑容地招呼,“傅生,霍生同陆生他们都下场了,你们要不要下去一起?”
傅太太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扬起优雅的笑容,“他们男人在比赛,哪轮得到我们女人插手?对了,练习场上那个女孩是谁?竟能让银湖第一教练亲自手把手的教?”
“我们都在这里猜了半天,都在猜是不是政寰的新宠。”林小姐也很好奇。
郁菁坐下来,与她们一起望向还在练习场上认真挥杆的叶臻淡淡道:“是陆生亲自交待下来让我教她的。”
“阿远?”傅太太抬了抬秀眉,“她是不是姓叶?”
“是叶小姐。”郁菁据实道。
但不清楚跟陆生什么关系.
其实她也好奇,能让陆生带过来还亲自让她下场指导的女孩,到底是谁。
要知道,陆生来打球,除了贺小姐陪同几次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
今天这位叶小姐比贺小姐还要年轻上好几岁,顶多就20,也不知什么关系。
“叶小姐?”林小姐看向傅太太,“是慈善晚宴那天跟阿远一起过来的那位吗?”
“原来是她呀。”傅太太恍然大悟。
“是陆生的女朋友?”郁菁试探地问了句。
林小姐与傅太太淡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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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半个太阳还挂在海面上空,红彤彤的一片。
运动回来的男人们各自回套房冲洗,叶臻收杆回来时,正好在房门碰上陆生。
男人运动过后,黑发被汗水浸湿,混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惑人而不自知。
“陆生。”
叶臻脆生生地叫了声,眉眼带着抹说不出的羞赧笑意。
“刚回来?”陆怀远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浓眉微动,“脸怎么这么红?”
叶臻伸手抚上还带着热气的脸蛋,“可能太久没有晒日光了。”
“进来再说。”陆怀远刷开门,率先走进去。
叶臻跟进来,听到他在讲电话,让人送冰块及毛巾过来。
“陆生,要冰块做什么?”
“是你要用。”
“我先去冲个澡,等会冰块送过来,你自己先敷脸,OK?”
“哦。”
叶臻有些懵懂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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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服务生很快送来一小桶冰块及毛巾,叶臻看了眼陆生闭紧的房门,再看眼自己几乎被汗水浸透的衣物,决定学习陆生,先进去冲澡再说。
陆怀远出来时,看到冰块与毛巾好端端地看在桌上,再看一眼客房虚掩的门,似有若无的水声传入耳内。
他抿了抿唇,坐到沙发上。
叶臻顶着一头未吹干的头发出来,看到陆怀远坐在沙发,明显在等她。
“陆生……”
陆怀远回头,女孩换上了来时穿的长裙,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眼神清澈,唇瓣湿亮红润……
“不是让你先敷脸吗?”温柔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责问。
叶臻摸了摸红通通的娇颜,“全身都是汗,当然要先冲洗。”
刚才在浴室里她才知道自己的脸被日光晒得有多红,难怪……
“坐下。”陆生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叶臻乖乖地坐了过去。
眼看着陆怀远动手将冰桶里的毛巾取出来,叶臻赶紧开口,“陆生,我自己来。”
陆怀远不理她,将毛巾拧成半干后转头过来:“抬起脸。”
叶臻听话地仰起脸,冰冷的湿毛巾贴上她左右两边脸颊,激得她全身忍不住瑟缩了下。
“别乱动。”
陆怀远低声吩咐着,叶臻便只能乖乖的微仰着小脸不动。
陆怀远身材颀长,就算是与她平坐在沙发上也比她高近一个头。
此时,她微仰的姿势视线所及,是男人带着隐隐青髭的坚毅下巴,还有滚动的性感喉结。
冲过澡的他,身上又是那股淡淡又迷人的古龙水味,将她整个人包围住。
“陆生……”
她叫了声,声音有些闷,像是从喉咙里慢慢溢出来。
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低下眼,与她目光相撞,漆黑的眼底似是要穿透她一般,让叶臻身子有些不自主地抖了下。
干嘛要这样盯着她看?叶臻不自在地低下眼,长长的睫毛眨呀眨。
“还要多久呀?”
“累了?”他低问。
“嗯。”
仰着头累倒是不累,是她全身不敢乱动,僵硬得有些累了。
“自己再敷10分钟。”
陆怀远松开双手的同时拿开那两片将她脸上的热度吸收过去后降温不少的毛巾,丢到冰桶里。
叶臻松了口气,摸摸自己双颊,果真清凉舒服多了,于是听话地自己拧起毛巾敷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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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坐在沙发上敷着脸,陆怀远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讲了声:“希安,怎么了……”
门铃便急促地响了起来。
叶臻想要去开门,被陆怀远伸出一只手阻止了.
霍希安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陆怀远应了声:我知道.后便挂机去开门.
来人是贺静嘉.
“阿远哥,霍希安这个贱人竟然给我戴绿帽,你要给我作主.”
贺静嘉不由分说便将陆怀远给拖出门.
叶臻脸上毛巾愕然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