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来的剑光,将北户国的那些强大战士,瞬间秒杀,这一幕惊呆了北户王,但不会有太多的时间给他思考,此时大魏已经带着一群战士一拥而上!
除去飞剑之外,还有飞箭!
“不要让他施展神术,射箭!”
巫师相比于炼气士,缺憾就缺憾在有个起手的施法动作,可以被打断....
正所谓乱箭射死大高手,当年西荒的高手们也一样死在帝鸿的乱箭之下,后来天下有名的神射手也倒在了阿载的面前。此时,洪州的图腾射手们猛烈输出,不给北户王施展巫术的机会,当然北户王本身也是魔武双修,见没有办法施展法术,居然顶着箭雨就向大魏等人冲了过去!
“不好,快避开!”
图腾射手们立刻避开,北户王扑过去,眼前出现几根黑洞洞的枪管!
硝烟弥漫,火器打伤了眼珠子,北户王嗷叫一声停下冲刺技能,紧跟着,天外突然飞来无数的飞剑!
这些飞剑虽然威力参差不齐,但是目标都准确的定位在北户王的身上!北户王被上百柄飞剑劈头盖脸的乱刺,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稷下学宫,论剑区。
广成子给大家派发简易的飞剑:“来来来,一人一把,难得的训练机会,每个人都有份,不够再向我要啊。”
“目标都设定好了,就按照我给的那个坐标打就行了,或许第一次不会成功,没事多试几次就行了,熟能生巧啊。”
不少学剑的人都在训练御剑术,天空中的劣质铜剑乱飞,向着远方如流星一般一去不复返。
“修行吗,最重要的就是实际操作啦!驾驭飞剑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最开始入门的时候,能把剑丢到预定的地区,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接下来进阶训练,要一直练习到人剑合一的程度,即我就是剑,剑就是我,我心即是剑心,剑心即是我心,把自己练成剑人....”
广成子还在碎碎念。
鸦鸦听到了广成子的话,头上青鸟的羽毛随风乱动,似乎灵光一闪。
叽就是剑,剑就是叽,叽心即是剑心,剑心即是叽心。
叽剑合一!
诸夏第一剑,御剑跟着我!
鸦鸦领悟了新技能,小铁剑在天上乱飞,随后自己化为一道剑气,身边小铁剑纷纷冲天而去,化为白虹!
北户王被一顿天上掉下来的破剑干扰,不远处图腾射手们再度进行火力压制,就在此时,天外飞来一道强烈白光,这白光准确无误的砸在北户王的后脑勺上!
“叽!”
一只小鸡当先,一堆铁剑带着剑气随后便至!
北户王被扎的浑身是血,脑门上划开一道巨大的血口,砰的一声,这位神巫仰面倒下了。
而鸦鸦去势不减,重重冲进地下,入土三分,只剩下一个屁股露在外面,还在冒着烟。
而应龙也已经出现在这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声音回荡群山之中。
正在稷下学宫听讲学,顺便和别人吹牛皮的妘载,听说了这件事情,大为惊讶。
堂堂四荒王之一的北户王,还是羲叔的老东家,和洪州也没有什么恶劣关系,怎么就突然脑子抽风跑到了这里来当人贩子呢?
妘载很快赶到现场,在点灯的加持下,友好的接见了这位远道而来的王者。
“我很抱歉,没有办法在接待处见到你,而是在大牢里面和你对话,请问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猪拱了,觉得生活没有希望了才跑到我们洪州这里来找死的不成?”
“请原谅,我这个人说话比较喜欢开门见山,说你死了阿母那就是死了阿母,还请你多担待,如果你不担待我,我会试着使用一种更强硬的沟通方式和你对话,希望你能喜欢并且接受。”
北户王满头是血,也没有人替他包扎,因为医生们认为,神巫自己就是半个医生,他现在这个情况死不掉的,生命力强大的很,只要脑浆子没出来就没有事情。
他被妘载的话气的半死,现在身上被下了咒,又被锁链捆成了粽子。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攻打北户氏,把北户的土地纳入诸夏联盟当中!你们太嚣张了,这天下的土地,并不都是诸夏的,你们打着兄弟亲族的名义,却在掠夺其他部族辛苦开垦与经营的土地,把他们的土地变成自己的土地,你们这是抢劫,是夺取,是卑鄙的行为,见不到你们自己自称的半点仁义!”
“你们最好杀了我,不然你们这种恶劣的行为,一定会被我宣扬到整个天下,到时候整个天下的民众都会起来讨伐你们,拿回属于自己的土地!”
北户王在大牢里面叫嚣,妘载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两下。
“联盟必定会有一个最高的决策者,数百年后的土地融合也是必然,你只是害怕自己经营的土地与势力被我们所瓦解罢了,其实如果把这个位置交给你来座,你应该巴不得其他的部族把自己的土地全部奉献出来才好吧?”
北户王冷笑:“现在是你们为主导,我不过囚犯罢了,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妘载点了点:“说的也是!我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北户王疑惑:“什么,你说什么?”
妘载:“我说,碾碎你,与你何干?”
这句话让北户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道:“你们不是最喜欢标榜自己为仁义之人吗!”
妘载:“说的很对,所以你来到我们洪州,偷盗抢走我们的孩子,是认为仁义之人没有脾气吗?我该谢谢你,岭南的土地,我正不知道该怎么收取呢,既然你给了我们口实与把柄,那你就好好尝一尝,仁义的铁拳吧!”
北户王如遭雷击,他顿时大骂自己愚蠢!自诩仁义的人需要师出有名,而自己未雨绸缪的行为被抓住,这不正是给了对方出师的“名”吗!
于是,稷下学宫门前,第二天出现了一个告示板。
上面仔细罗列了北户王所犯下的罪行,皆已经供认不讳,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稍加润色,于是一个让人怒不可遏的反派角色,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人们的愤怒喧嚣尘上,连外来的商人都激昂愤慨起来,因为今日有人偷盗别人的孩子,明日就可能偷盗自己的孩子,过去孔丘用拳头所宣扬的仁义道德,此时正是到了该实践与强力推行的时候,已经刻不容缓了!
只有羲叔看着告示板上的一切,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这或许就是大势所趋,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想要阻挡它的人都会被无情的碾碎!”
至于调动大军,仅仅是洪州做给对方的态度,如果以现在洪州的实力,真的要与北户国开战,或许只需要一个帝江,带着十几个人过去,就能灭亡了对方。
但攻城是下下的选择,攻心才是上上的结果。
岭南的土地,洪州在那里设立了一个据点,那是洪州可以管辖到的最远的地方。
曾经从火渡湖走出的崖,他带着自己的族人在这里生活,得知了洪州的消息之后,崖开始带领族人们拓展据点,建造简易的后勤房屋。
当大军抵达这里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岭南的崇山峻岭,不再是前进的阻碍。
这里已经填平洼地、排干沼泽、消灭积水、开垦土地,并种上庄稼,据点周围大片的土地山岳之中,由于瘴气失去了滋生的温床,也就逐渐销声匿迹。
但是更远的地方,还有瘴气存在,甚至接天蔽日,犹如云雾一样聚集起来,让人恐惧。
这就是通向岭南腹地的最大阻碍。
不过,这个阻碍,在妘载使用了两大包虫干之后,就消失了。
“叽!看在虫干的面子上,本叽就帮你开路吧!”
白毛小鸡在天上飞来飞去,凡是它抵达的地方,瘴气就都自动消弭退开!
小天鸡使用了特性,天气属性无效化!
“使用神兽的力量可以在一时之间避免毒瘴,但真正要彻底消弭毒瘴,必须要长久的对环境进行改造才行,这是任重而道远的工作....”
大军一路前进,速度极快,数日之后,当消息传递到北户之国时,举国上下都无比震恐!
此时,洪州的大军,距离北户国的王城,已经不到三十里!
亡国之祸就在眼前,先人开拓的这片靠海的土地,就要如此被别人夺去了吗!
北户王的长子恐惧不已:“眼下只有投降了....”
有臣子哭泣:“但如果投降,您的首级就不保了!”
“如果我们正面迎战呢....”
“那恐怕是全军覆没了!”
北户国的民众,听说洪州的军队到来,谣言已经传的满天乱飞,有人信誓旦旦的说看到洪州人能飞行天空,身高有两三米,漫山遍野好似兔子群,黑压压的如同雷雨季的雷云,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牛的吼叫!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祭祀神灵以求庇护。
禺槀之山,仑者之山,令丘火山,南禺之山.....
山神们接受了北户国的祭祀,但很快又把祭祀的贡品返还回去,它们听到了洪州人们宣传的口号,拿着大喇叭到处的宣讲,此次战争是为何而起!
“瞧一瞧看一看!这就是北户国的王,他居然不远千里跑到洪州来拐卖小孩,并且侮辱诸夏的仁义与道德,毁坏诸夏的礼与义,他已经破坏了我们的感情,诸夏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他却来诸夏的土地进行捣乱与破坏!”
“今日他能拐卖我们的孩子,明日他就能拐卖你们的孩子!各个部落的人们,难道你们认为这是正确的吗!”
这是境外势力渗透!
对付境外势力渗透的方法是什么!
答,把境外的土地变成境内,这就不算渗透了!
大喇叭中的宣讲语句,用三种语言轮流播放,洪州和中原的诸夏之语,西南地区的古楚言,以及岭南地区的原始话。
确保任何人都能听得懂,或者听得清楚。
周围依附于北户国的部族,大部分都不敢出来帮忙,但也依旧有一些“食君禄报君恩”倔强者。
一般遇到这种挡在路上的人,妘载都会亲切的给他一击爱的铁拳,然后再带他去蹲大牢,让人给他进行思想教育,要让他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些都是不通仁义,但是具备勇气的勇敢者,大家态度要好一点,下手要轻一点,多像我学习,譬如我这一拳就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会把他打死,顶多是打骨折。”
大军压境,山神们不给回应,南方大荒的风神又和洪州的北门成等人是故友,常常遨游于洪州而忘记回去镇守南极的风眼,北户国的首领们黔驴技穷,当洪州的大军磨磨蹭蹭来到北户国的土城墙下时,见到城门大开,北户王的长子,背着荆棘,抓着茅草,披着羊皮从城门中走出来。
上古的时候,各个地区的邦国与部落首领,在觐见天下共主的时候,需要带一头本地的羊去,这个时候的礼,还只是简单的代表尊敬与臣服,并没有战败投降的意味。
肉袒牵羊成为战败投降的仪式,最早是出现在武王伐纣的时期。
但是现在,北户氏的长子显然是想要向洪州表示臣服,但是北户的地方在南海边上,没有办法找到野生的羊群,只有一些山羊的皮毛,于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张完整的,披在身上,把自己当做是羊,前来觐见洪州的首领。
长子看到眼前黑压压的大军,悲从心来,以祭祀神灵的仪式,向洪州请降。
“北户愿服从于诸夏,加入联盟之中,不敢有背叛之心,此誓言人神共鉴....”
“加入?”
妘载失笑,看着眼前这位披着羊皮的北户国王长子:“你错了,北户国做出如此大的恶行,还想着加入诸夏的联盟之中?”
北户王的长子心中顿时一颤,不知道妘载要做什么,他此时倍感无力,甚至觉得无比窝囊。
“当然,你不用害怕。”
妘载笑了笑:“北户国的王,做出了为天下人所不耻的恶行,但这是他的行为,我相信和绝大多数的北户之民并没有关系。”
“仁义的存在,是约束我们行为的准绳,你的父亲要受到天下人的唾骂,而你,也不能再做为北户之王,你们的贵族,要接受我们的劳改,放弃王族的身份,这样北户国,才能加入诸夏的联盟之中。”
那些贵族顿时不高兴了,他们跟在王之长子的身后,认为这种事情是不可行的!于是有人向妘载抗议,认为王族犯下的过错,他们这些贵族为什么也要受到惩罚呢!
妘载告诉他们,主犯和从犯,难道是犯罪和没犯罪的区别吗?当然不是了!
“从此以后,北户国不再有王的存在!镇守这里的人,将称为‘牧’!由民众所推选,当然,为了维护北户国的治安稳定,我将在此推选第一任的‘牧’!”
妘载选择了崖,让他来做这里的第一任州牧。
南海的风,湿润且炎热,远方的海上浮起阴云,那是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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