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洵假意欣喜异常,可就是装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具体方案。
“烟儿,这看似简单,却不容易实施,何况又那么危险。算了,我不想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也没有了。”
燕少洵的以退为进,果然让烟香大受感动。
可能女人一旦陷入恋爱脑,对于自己的爱人,就会特别上心。而且脑袋转得特别快,瞬间烟香脑袋里,已经转出两三条诡计。
“五皇子,我有办法!六皇子一直喜欢明珠公主,如果以明珠公主为饵,不愁六皇子不上当。只要六皇子同奴婢,衣衫不整在一间屋子里被人撞见,那六皇子可就是秽乱宫闱之罪。”
对于烟香的上道,燕少洵心中大感得意。
“好!烟儿,我对于这些后院之事,完全不了解,全靠你帮我。你再想好好想想,然后告诉我,我来安排就是。”
燕少洵说着,又深情的看向烟香:“烟儿,可惜你出身实在太低,我实在给不了你太高的名分,但可以给你实权。你如此精通后宅之事,以后我将无后顾之忧。”
烟香羞怯一笑,脸埋进燕少洵胸膛,心中十分满意。
要是燕少洵一来,就说什么真爱,或者许诺将来让自己做正妃,那烟香绝对不会相信。
这大周皇室,向来还是要讲究子凭母贵,自己这出身已经决定了所有。五皇子所说,出身太低给不了太高的名分,这才是大实话。
只要五皇子相信她,她能有些后宅实权,也足够她风光一世。
等烟香扭着小蛮腰离开,燕少洵才扬声道:“小雨子,还不去给我准备好浴汤?记得给烟香送药。”
小雨子挤眉弄眼笑道:“主子,都准备好了。烟香姑娘的药,还没有出宫就喝了。”
“嗯,卧槽!老子现在这样,都同白马会场的鸭子差不多了,为了这皇位,牺牲可真够大的!”
燕少洵回味了一下,烟香的各项数据,勉强还算满意。
小雨子时常听燕少洵,冒出一些听不懂的话,早已经习以为常。
“主子,那明珠公主那边的人,还继续联系吗?”
燕少洵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净室而去。等走进净室,把裤子扒拉下来,这才道:“当然要联系,我再给你两百两银子。必须打好关系,让她知道你对她的心意。”
“主子,其实用不着每次都买这么贵的礼物,紫梅姐姐也不过一个奴婢而已。”
小雨子对紫梅,本来就没几分真心,还有点舍不得送出去的礼物。要知道,本来五皇子的收益也不多,常常入不敷出。
燕少洵长腿一跨,坐进浴桶,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而有闲心教导小雨子。
“说你傻,你还不相信。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就在于他舍不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要是你连送她的礼物都嫌贵,那你注定孤独终老。”
小雨子“嘿嘿”一笑:“主子不必担心,本来像奴才这样的残缺之人,就是该孤独终老。”
“别这么说,你我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就是兄弟。如果我将来能够飞黄腾达,他日这后宫的宫女,你看上谁,任你挑选。”
燕少洵这张大饼,让小雨子乐得嘴都合不拢。
“奴才多谢主子!奴才一定会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燕少洵由着小雨子替他搓背,继续吩咐道:“那紫梅那边,你就要跟紧一点。最好能打听出明珠的具体行踪,这可是成败的关键。”
“是,主子。”
烟香款款回到咸福宫,那满面春色的笑容,让白贤妃心中更加厌恶。
“烟香,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
烟香忙笑意盈盈回道:“回娘娘,奴婢听说五皇子,最近学习到很晚,需要大补。又知道娘娘宫务繁忙,所以刚才奴婢去南熏宫,替娘娘给五皇子,送虫草汤去了。”
白贤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烟香,直看到烟香浑身冒冷汗,这才收回视线。
“你做得很好,本宫有些时候确实是事务繁忙,很多地方都设想不周。你能想到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来跟本宫说一下。”
烟香最后听到白贤妃,对自己的赞扬,简直就是心花怒放。
“娘娘放心,奴婢所有的心思,都在娘娘身上。娘娘所没有想到的事情,奴婢都放在心里,都会替娘娘处得理好。”
白贤妃微微颔首,点头道:“那好,本宫知道你今儿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烟香感激零涕,起身告退回去休息。
等她走后,白贤妃才冷笑道:“这山鸡飞上枝头还是山鸡,永远都成不了凤凰,为什么这些人,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呢?”
沉香低声道:“娘娘,这也不怪她们。五皇子可是天潢贵胄,谁又不喜欢呢?”
“登高必跌重,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也看不透吗?明明皇上就是在利用他,来磨砺燕容凌,他要想翻盘太难了。”
白贤妃何尝不想更进一步,可是以她向来谨慎的性格,确实是目前没有可乘之机。
“娘娘奴婢觉得,五皇子说的有道理。皇上还年轻,储君不见得是好事。再说以五皇子的性格,一定会有所安排,娘娘只需要配合就好。”
白贤妃微微点点头,亲身道:“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古人诚不欺我。”
对于燕少洵同烟香私混的事,传到方嬷嬷耳朵里。她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太后娘娘这糟心事。
如果光是烟香的话,方嬷嬷觉得没有必要,但牵涉上了五皇子,方嬷嬷最终觉得,还是要禀告太后娘娘才行。
“娘娘,五皇子同贤妃娘娘身边的烟香,两人在一起了。”
钟太后凝神,大概想起那烟香的模样。笑道:“这南熏宫里不是没有宫女,为何燕少洵要舍近求远?要是被人发现他同庶母妃的贴身宫女有染,怕是贤妃也得不到好。”
“回来报信的人说,烟香在五皇子书房,至少待了一个时辰以上。白贤妃乐见其成,根本不管,奴婢是怕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