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铭好不容易将子恁与别院中人接回府上,言漠才跟着从梨花酒窖回到了益安王府。
然而,因为朝廷事务繁忙,奇铭被三番两次请进宫,他与言漠的独处的时间总是短之又短。
而言漠有空就守着子恁与二叔,有时奇铭恨不得将公文搬到客院!
看着一摞一摞的文书往府中送,好不容易回府的他有时也会产生想要逃离的欲望!
正兴帝也是无奈,
用“爱”抓不住二哥,只能用政务来抓二哥了!
他可不傻,大哥特意封了二哥辅政王,就是为了帮他,所谓不用白不用
“都搬完了吗?”
“王爷...”陆九看看外头,弱弱道,
“还有一车呢...”
“......”奇铭阖眼捏捏鼻根,从未如此觉得当哥哥是这般不容易!
益安王就是这样忙里忙外,被政务困了一个多月。
这些日子,言漠在府中十分安分,有空还会和奇铭共进早膳或是晚膳,一是为了等待二叔伤势痊愈,二是为了等待子恁可以行动,不用依靠轮椅。
这日言漠照样与奇铭用完早膳,行动如常。
但就是因为这份“按兵不动”让奇铭觉得言漠在谋划着什么...
“那些东西都布置好了吗?”离府前,奇铭特意问道。
“按照王爷的吩咐,全埋好了!”陆九回答得肯定!
“别让王妃跑了。”
“王爷放心!”陆九一握拳头,自信满满道,“属下只管守着莫家少爷,王妃绝不会丢下他的!”
“千溯,你看好岚伯,任何异动都不可放过。”奇铭还是不放心,叮嘱完又望了望别院,磨蹭了好久才上了进宫的马车...
千溯与陆九自是不敢怠慢,对客院实行绝对的严防死守!
屋内的言漠早就看出了奇铭的提防,她望着客院大门外的两个身影,静静等待...
午膳之际,
趁着府内值守人员的变动,言漠背上行囊悄悄躲开众人视线就要往外去。
而千溯和陆九还分工看着各自的目标,殊不知,他们的王妃已经出了王府大门!
言漠探头探脑望了望府邸前的情况,确认安全后,她一个展臂飞身正想连飞带跑,不料冲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爱妃何去?”
“!!!”言漠抬头一看,正是从不午间回府的奇铭!
“呵”奇铭真心觉得自己的预感太灵了,进宫的他总是心神不宁,趁着间隙刚飞奔回府,就见言漠“鬼鬼祟祟”的!
他看了看对方身后:“这么急着走,你连大哥、二叔都不要了吗?”
“......”言漠本就想独自上路,天天守着大哥、二叔就是为了制造假象,毕竟二叔还需要修养不宜长途跋涉,而大哥虽能行走,但体力不够,也不适合跟着她风餐露宿。
“呵!”见对方下意识想要拉开距离,奇铭大手一揽,拥人入怀,垂眸深望!
“!”言漠知道如今与狐狸正面硬刚,
自己不占优势,“这是王府外头,王爷请自重。”说着,她松开包裹想趁机金蝉脱壳,不料!
奇铭早看透了对方的动作,一个低位顺势直接将人扛起!
“光天化日,爱妃倒是好兴致”
“什么好兴致?!臭狐狸放开我!”
“爱妃早有准备,是想和我玩捉迷藏吗?不如唤一声试试,‘爷,来抓我呀’”
“臭狐狸!臭不要脸!!”言漠挣扎着,一把抓住对方的后腰带想来个倒立翻身以此脱开钳制!
奇铭轻笑一声,一手牢牢抱住之际,另一手往上一挠
言漠差点笑出声,一身的攻势顿时歇菜!
“呵”奇铭加深笑容,将人一路扛回了岩茗院!
前来确认王妃行踪的的陆九和千溯正好听到响动,这才知道是王爷回来了!
“守好院门,不许任何人接近!”
“是!”陆九、千溯与众护卫齐声回禀,一转身站得比谁都挺拔!
“臭狐狸你仗势欺人!放开我!!”
奇铭难得听到言儿这般示弱,不由轻笑了两声
“与我完婚,本王就放你自由。”
“都成婚了还有什么自由可言?!你这是谬论!”
“孩子都生了,你还不是我的?爱妃想赖账?”
“谁说孩子生了,我就是你的!我也可以选择不对你负责!”
“嗯想对本王耍流氓,爱妃是不是该掂量掂量,合计合计?”
“耍流氓是你说的!我只要属于自己的自由!”
“本王说了,只要完婚,我立马放人!”奇铭将人放下圈在怀中,露出一脸邪坏的浅笑,“不成婚,别想走。”
“你拦不住我!”言漠眼神冷静,一掌出击,一个钻空下腰顺势滑步,脱开了对方的怀抱!
“呵”奇铭嘴角一翘,眼神一眯!
只见言漠没有腾出两步,一脚踏下的瞬间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
啪!啪!啪!
四面八方破土而出的铁栏栅顷刻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
奇铭当机立断,一指剑气疾驰!
纯白剑气打中翻折而来的顶面,机关锁一扣,牢笼就此结结实实地关住了两人!
“!!!”言漠不可置信望着这一切,以及同为囚犯的奇铭...然而,对方回应她的除了加深的笑意还有得意!
奇铭一边靠近,一边对着院门喊道:“来人!”
众护卫跟着陆九、千溯进来,看到眼前光景,个个面面相觑,他们不曾想到,王爷吩咐的陷阱竟是这般用途...
“按照主子之前吩咐的,快抬进去!”陆九不敢看王妃,只管小声指挥着大家分工合作。
“陆九?千溯?高一?!”言漠见此无比惊讶!随着牢笼被十几人抬起,她不得不抓住栅栏以稳住自己!
因为这段时日言漠都居住在客院中,不知岩茗院内有了大变化!
为了能够容纳大铁笼,不仅主屋的大门扩大了两倍,连大厅都被清空,只剩一些必须用品分布在四角...
“臭狐狸,你到底想干什么?!”
护卫们放下笼子后,给四周点上了蜡烛这才准备离去。
“陆九!”
为难的陆九纵使听到王妃的求救也无能为力,他只能捂住耳朵拼命摇头当听不见!
见千溯和高氏兄弟还犹豫着,他赶紧小声招呼着:“快走,快走啊!”
随着喘息声与脚步声匆匆忙忙地飘过,众护卫将大门实实关上,就此消失...
屋内剩下一片幽静...
言漠自然记得开关锁扣就在奇铭头顶上,只要打开锁扣,她就可以...
然!随着视线上移,言漠发现铁笼顶面与屋顶之间的间隙很小,就算打开了,想灵活出去怕是不容易...
“臭狐狸!都是你谋划好的!”
“呵”奇铭的嘴角弧度很是惬意,他笑得似有春风拂面,“不愿意成婚,我可以关你一辈子。”
“让我乖乖就范,休想!”言漠气势十足,借着侧壁栏栅几步踏上,长手一抓!她挂在顶部用手前进!
奇铭见此不紧不慢,见对方越来越近,他大手一抓,握住了对方的脚踝!
“!”言漠早有准备,随着拉扯的力道,她一个翻身骑上对方的脖子,顺势长手往上再一抓!
此刻,开关锁扣就在她的手边!!
奇铭低笑一声,双手往后上方用力一抓!
“嗯!”覆盖在腰腹上的力道让言漠顿时一惊!紧接着!她刚想触碰开关,就因底盘不稳而错失目标!
奇铭牢牢抓着对方,腰肢一扭,将言漠甩向地面!
言漠一手撑着想要安全着陆,不料!
奇铭迅捷换手,拦腰一抱就要欺身压制!
言漠快速灵活翻身,脱出了对方的怀抱!就地一滚,她双掌轰出一击力道,利用反作用力让自己直直站起!
见奇铭再次进攻,她蓄满内力就要轰出掌力,然!
奇铭双手十字交叉,提前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随着他双臂用力一顶,砰的一声!
“啊!”言漠后背抵上铁栏栅,像夹馅一般被牢牢钳制,双脚勉强沾地,被力道压制的锁骨与胸骨在隐隐作痛,“咳...臭狐狸!放开我...”
“爱妃这般好斗,本王愿·意和你斗一辈子”语罢,奇铭提早一抬左腿躲过了对方长腿攻击的同时,他膝盖一弯,顶在言漠的侧腰上!
随着压制的重量进一步加大,言漠倒吸一口气,不得不收腹抬起下巴!
两人的鼻尖因此正好对上!
暖光熠熠,将奇铭眼底的风光照耀得琳琅璀璨,起伏的胸膛与相叠的呼吸,让清冷的屋内流窜着一丝暖流...
“!”随着呼吸越来越快,言漠终于回神,长腿一扫!
奇铭不得不松开的同时,五指擦着言漠的衣襟扣住了对方的腰带!
言漠功力虽大不如前,凝出微红剑气砍断腰带一端的能力还是有的!
时机刚好,她加剧剑气借着横扫的势头,就地一滚拉开距离后直奔开关锁扣!
“!”奇铭躲开剑气早早追越,用身形直接挡住开关!
言漠一心只想打开开关,冲的迅猛!当她看到奇铭挡在身前时已经来不及后撤,因为惯性,她直接撞进对方的胸膛!
“呃嗯!”因为力道,奇铭抵在铁栏栅上的后背有些隐隐作痛,纵使如此,他依旧难减笑意,凝望怀中人,“爱妃的投怀送抱果然威力无比”
“!”言漠本来就快气炸了,见到对方兴致盎然,她无情地将奇铭当做垫脚石,顺着对方的身体往上爬,以此尝试够到开关!
面对近在咫尺的身体曲线,奇铭笑得已经合不拢嘴,他也不抵抗,任由对方“践踏”自己。
言漠当然知道奇铭不会这么好心,斜腰一用力,她像个猴子一样抓着顶部铁栏栅就要抛弃“垫脚石”!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奇铭双臂伸出铁栏栅往高处一扣,利用臂力向上又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因此伸向目标的手没有抵达开关,却打掉了对方的头冠!
一头夹杂着银发的青丝悠扬飘落,让奇铭看起来多了几分散漫不经...
银冠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的同时,传来的还有男子戏谑的声音。
“没想到,爱妃早已心痒难奈”
言漠暴跳着青筋,趁着对方无法使用双手之际,她一手抓着奇铭的前襟用力一拉,试图撇开障碍!
然!随着男子再次轻笑出声,被拉开的只有层层衣襟,奇铭眼疾手快,双腿一钩一合,困住言漠直接往下掉!
“!”言漠想趁对方着陆松开自己的刹那逃离钳制,谁知!奇铭直接扑上来,抱着她的头和腰,再次双脚狠狠一扣,困住了她的双腿!
“呵”奇铭披发闲衣,模样莫名诱人,他用眼神指指散开的衣襟,浅笑道,“爱妃果然是等不及了”
“你!”言漠扑腾了两下,发现双腿动弹不得,她气得直接炸毛,“臭狐狸你无耻!卑鄙下流!!”
然而,骂声换来的始终是奇铭的言笑晏晏
“卑鄙下流?”他一边挑逗说着一边用额头抵上对方额头,“爱妃都舍得弃本王而去,再无耻,我也做得出来!”语罢,他长手往外一伸,抽来一条锦带就要捆绑言漠!
“!”正要出手阻挡之际,出乎言漠意料的是,对方竟然十分“大方”地松开了自己!
奇铭好似玩弄猎物般,一个起身解开钳制开始围着铁笼悠悠转圈,一双星眸始终流转在恶狠狠的言漠身上。
言漠就地翻滚拉开距离后发现对方笑意不减,气得想绽开一朵内力红莲,只可惜,如今的她没有那般深厚的内力,因为武力处于下风,让她不爽到了极点!
眼神一动,当她看到铁笼外的锦被,计上心来...
“爱妃终于肯乖乖就范了?”见言漠有些困难地将锦被拉进铁笼中,奇铭的嘴角再次高高翘起
“......”背对一切的言漠早已恨得牙痒痒,她故作顺从,一摊锦被蓄力将其高高抛起!
“呵”奇铭早有预料却舍不得劈开迎面而来的锦被,他一个后下腰躲开锦被的刹那已经看到言漠越过锦被往顶部行动!
掌风一轰!刚要笼罩而下的锦被再次高高飞起,碰到言漠脚底的一瞬间,它像合拢的花冠一般阻挡了言漠的视线!
与此同时,奇铭早早迅捷掷出锦缎,就在锦被再次“开花”之际牢牢缠住了言漠的一只手!
紧接着!随着锦缎绕圈收紧,言漠接连被缚的双手被迫压着胸膛,落地后就要向后跌去!
奇铭早就做好了接住对方的准备,谁料!
言漠蓄势一横身,凌空旋转自己松开锦缎的同时躲开了对方!
奇铭眼疾手快,不断绕着手腕收紧锦缎的当下,他大甩双臂继续缠绕目标!
锦缎越收越紧,越缠越短,最后,言漠好不容易解开的那几圈又回来了大半!
“臭狐狸放开我!”
奇铭双臂一圈,正要侵占对方的颈间,不料,互相鼎力拉扯的锦缎限制了他的双手,让他够不着对方的衣领...
“臭狐狸活该!快放开我!”言漠一边骂着,一边使劲挣扎将锦缎扯得紧紧的!见对方眼珠一动,盯上自己的红唇,她连忙狠狠别过头去!
奇铭低低笑了一声,转着手腕放松锦缎绕过言漠的头,特意松开了一圈。
“!”言漠趁机旋步反转自身,随着身上的锦缎脱开,她使劲转着手腕想要绕开手腕上的锦缎,奈何,锦缎一头还牢牢握在奇铭手中,她越是转动,随着锦缎一端松开,另一端就会绕上!而她获得的仅仅是双手之间的行动距离变长变大了!
就在苦恼之际,随着锦缎尾部一拉,她的左手往后画圈被牢牢吊起,而右手因为力量连带,也被钳制住了!
紧接着!奇铭抬起右膝迅速顶住了言漠的脊柱骨,微微一用力,对方就被迫跪了下去,正好跪在锦被一角上!
看着犹如提线木偶的言儿,心机得逞让奇铭轻笑出声,他来来回回好好欣赏了一番难得见到的销魂姿势,最后将手中的锦缎直接绑在了铁栏栅上!
“臭狐狸!恶趣味你!!”言漠因为锦缎与膝盖相抵的力量无法动弹,十分生气,见对方开始退去外衣,她挣扎得更猛了!因此涨红的双颊也不知是因为上升的气愤还是加剧的羞臊?
奇铭始终嘴角含笑,眼中噙满的雀跃星光隐于深黑的眸子中若隐若现,眼睑一垂,他俯身接近对方的后劲,轻轻松松就拉开了些许衣领...
火热的气息打在肌肤上让言漠想要尽快逃离!
然而,未等她回头制止,奇铭已经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回头!
奇铭用另一手覆上对方的大椎,继而一节一节脊椎探寻而下,随着衣领微微敞开,看着光洁的肌肤,他想起曾经的那些青黑痕迹,顿觉心疼无比,似乎是为了抚慰这份伤痛,他轻轻覆上双唇,亲在骨节分明的椎骨上...
“!”言漠痛恨如今的自己,若不是因为敌不过,她又怎会落得“任人摆布”的下场!“放开我!臭狐狸!你个卑鄙小人!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是你想逃在先,今日,任你骂破天去,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言漠没想到对方来真的,“你这是强人所难!霸王硬上弓!流氓行径!!”
“是谁一开始想对本王耍流氓的?”奇铭一边解开对方的腰带,一边戏谑道,“我还没开动就被你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实在有失公允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的狼性!”
语罢,他正欲趁势扒开对方的衣袍,一拉才发现正是紧绷的锦缎将一切阻拦了...
“哼!”言漠不禁嘲讽轻哼,眼神定然,“撞礁了吧?!活该!快放开我!!”
“......”奇铭徐徐转动手腕,让对方看着自己,他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语气却尽显温柔,“本王何须对衣服‘友善’?”
滋啦啦!
随着布料破裂的声音丝丝传出,言漠的内心紧紧一揪!
奇铭顺着裁缝线开始拆解对方的层层外袍!
“臭狐狸!你别得寸进尺!!”
“本王要的可不是得寸进尺,”奇铭手下毫不留情,一口气撕开了两三件袍子,对方的单衣已经清晰可见,“而是全面攻占!”
随着大手一扯,单衣的绑带“啪”的一声断了,连着言漠那坚毅未动的神经也断了,一股热流从心中升起,漫上肩颈,浸上面颊。
“爱妃还不肯服软吗?”一见对方羞了红脸,奇铭心中滋生的坏意就无处安放,“说起来,这种玩法...”他抬眸环视着铁笼继续道,“本王也是首次尝试,怎么?这种特殊环境,让你兴奋了?”
“!!!”言漠内心的愤怒宛如火山爆发!“臭·狐·狸!!!”
她大喝一声,直接迸开一层内力震碎了碍事的锦缎!
幸得奇铭早早拉开距离,要不然受损的不止是他的腰带与衣袍,还有他的内脏!
重获自由的言漠护好单衣就地一滚,踩着锦被想要接近开关,然而,随着锦被滑动,她还没起跳就一个身形不稳!
奇铭动作灵活,一边踩动着锦被一边拉住对方的后腰,盈盈一抱!
“言儿,我知你心意,也知你苦恼,我不奢求其他,只求你留在我身边...”
面对忽然而来的认真,还想挣扎的言漠喘着粗气缓缓安分了下来...
摇火绣幕倾恣意,双影成周。
玉暖复苏雪融融,春意暗筹。
冬末春初的凉意让一点一丝的温暖都显得弥足珍贵,而互相感染的体温却让单衣显得形同虚设。
奇铭身板一弯,搂着言漠团在了锦被中,厚实的棉絮隔绝了寒意。
从背后传来的体温让言漠觉得依靠始终就在身边,那些生死瞬间历历在目,她又何尝不知,世间除了奇铭,再无人能与她生死相随...
“我知皇室于你而言有太多的拘束,你既不愿入皇室宗庙,那我便为你终生不娶。”奇铭说着拿下了星月花草尾戒,并将嵌入其中的耳坠卸了下来,将手伸出锦被缓缓摊开,“这是母妃的遗物,正好与我的尾戒是一对,今日,我将它交付于你。虽然没有三书六聘与册封文书,但你拥有我全部的真心。”
“......”言漠看着放入自己手心的银耳坠,内心波澜起伏,心跳加速!
奇铭垂着眼线,看着对方根根分明的睫毛,一展浅笑便用侧脸贴着对方的脸颊,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摇晃着身躯:“从了本王罢,言儿”他的声音极尽柔缓又负磁性,似是耳语,又像自言自语...
“臭狐狸,放开我!”
“言儿,言儿”奇铭幽幽呼唤着,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对方的下巴,徐徐转动...
温热的气息打在言漠的鼻尖上,让她难以压制内心的波涛,对方那深深凝望自己的双眸,似有无数流星划过,勾人魂魄,没错,狐狸总是显得那般从容不迫,浅笑依旧。
在光晕中披头散发的奇铭显得性感又魅惑,这样的氛围缠绕着旖旎,让人情不自禁一怔,出神凝望...
言漠挼起对方那撮似能透光的银发,烛光在两人精致的侧颜线上莹莹发光,将那抹羞红照得透亮。
见此的奇铭笑意琳琅,唇角似是沾花的水滴,明亮地让言漠移不开目光,直到这滴水珠在不断放大,她才险险回神,呢喃出声...
“放开我,臭狐狸...”
言漠本就泛红的脸颊因为奇铭的靠近更加滚烫,因为不愿服输,她仍强装无事般瞪看对方,但是眼神中的动容与羞涩早已在无意间流露,让她的抗拒显得毫无底气还欲拒还迎...
随着大片阴影遮盖而来,言漠感觉被褥窸窸窣窣挪动着越收越紧。
幽动的烛火缓缓跳跃好似天幕山上的萤石虫,直到奇铭含光落吻,它才扑闪了两下在静谧的空气中稳住烛心。
唇间散开的软糯细吻掺杂着冬日的寒气犹如雪冰轮融化,滑腻美味。
奇铭的吻开始加重,抱住言漠的双臂也在慢慢收紧,宽大的手掌抚上对方的背脊,用一根指头从下往上轻轻弹过她的脊椎骨,越过肩头,跃然在言漠的锁骨边缘,细密的亲吻也从上面逐步轻啄到白皙的颈间...
言漠的唇因为对方放过而微微张合,吸纳着久违的空气,奇铭身上沉香弥散开来,轻轻浅浅潜入鼻间,让人感觉安稳而放松。
奇铭伸手拨开了对方落在肩头的细发,环绕着天鹅颈开疆扩土,就像小时候给言儿的手掌消毒那样,劲后发根处的湿润延续着他落下的气息。
回忆开始闪光,从七岁时的初遇到十年间的别离,再到北线南境的浴血奋战,直到宫变时的生死相依,一路走来,苦难也好,悔恨也好,终将尘埃落定,腐化再生,等待春回大地...
见对方紧抿唇瓣,压制着溢出肌肤的羞涩,奇铭托着言漠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好让滑落的被褥严严实实裹住两人。
“换你了。”奇铭凑近对方耳廓,吐气如兰。
极富挑逗的一句话让言漠浑身滚烫,脸颊红得像院中盛放的红梅,娇艳欲滴!她赶忙别过头去,深觉狐狸真是一给阳光就灿烂!
奇铭笑着轻轻掰回对方的下巴,再次呢喃:“换你了,言儿”
来回拉锯了一会,言漠才闪躲着眼神靠上对方,被褥下,她双手环过奇铭的胸膛,落在对方的背上,手指越上他突出的肩胛骨,向上缓缓滑动,来到奇铭的后颈,她张开五指潜入柔顺的黑发中,轻轻抚摸对方的后脑勺...
深情凝望下,由她主动落下的吻一开始宛如青青河边草,随着枷锁的释放,她的吻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大胆,直到将对方完全扑倒!
帷幔摇曳,粉香烛暖,两人你侬我侬依依不舍,连深夜何时降临都不知晓。
阑风伏雨唤新衣,樱桃一夜花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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