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不是虚竹,内功根基浑厚无比,无崖子的真气入体,九成被吸收利用,随着真气融合,林轩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表皮,肌肉逐步变得透明,可以看见骨骼和内脏,明玉神功,第九层!
不过这第九层和邀月怜星的第九层大不相同,邀月怜星只修行明玉神功,林轩却兼修嫁衣神功和天浊地沌混元功。
不!主修天浊地沌混元功,兼修明玉神功和嫁衣神功,三种真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明玉神功岂能不受到影响。
林轩的身体仍旧在逐步变化,不过不是那种透明的颜色,而是如同琉璃一样,晶莹中露出几分闪耀,看起来好似佛门大能坐化后留下的法身。
林轩的武功传承来自于道家,虽然练了一些佛门武学,可只是浅尝辄止,有这种变化,只能说是功法变异。
约莫过了一刻钟,无崖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林轩安静无比,连呼吸心跳似乎都没有了,好似一座琉璃像。
一直到了三天后,等的不耐烦的苏星河打算推门而入,闭关室内突然传来大江大河流动的声音,高山滚巨石,石落海生涛。
这里是山区,没有大河,没有大海,这不是江河奔涌,而是林轩的血液和真气流动的声音,在不主动压制的情况下,已经到了如神似魔的地步。
冰蚕贪婪的吞噬着林轩的气血,一边吸食,一边释放出寒气,减缓林轩的真气和血液流动,帮助林轩控制气血。
林轩双目睁开,好似亮起了两盏白炽灯,吐了口气,直达身前三尺,凝而不散,虚室生电,气吞山河,在无崖子的帮助下,林轩一身武功,终于进入到了大成。
嫁衣神功,十层,混元功体,不动如山,明玉神功进阶版,十层,体内旋涡,无穷无尽,天浊地沌混元功,十层,经脉全通,气血如龙。
林轩的武功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林轩不知道这个境界叫做什么,却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人体了,身体正在向着更高维度进步。
真气每一次运转,身体都会变强,虽然这强度增长微乎其微,但日积月累,也能到一种极为恐怖的地步,神圣仙佛,未必不能。
三天时间,真气衰竭的无崖子早已死去,林轩对着无崖子的尸体施了一礼,一掌下去,把无崖子的尸体冰封。
“星河,进来!”
苏星河进了闭关室,见到无崖子尸体,虽然悲伤,但早有准备,忍住泪水,问道:“掌门师叔,唤星河何事?”
“看好师兄的尸体,我要出门一趟,取丁春秋的人头作为三牲祭品,祭奠师兄。”
“是,星河遵命。”
此时的丁春秋并没有在星宿海,而是出门找寻阿紫,不为别的,只为神木王鼎。
丁春秋最厉害的武功名叫“化功大法”,能废掉他人毕生修为,凶威赫赫,这化功大法看似神奇,实际上就是阉割版的北冥神功加上毒术的效果。
每隔七天,丁春秋都要在手掌上涂抹新的毒素,谓之曰“补毒”,如若不然,功力衰减还是小事,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发作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捕捉毒虫不是简单的事情,越是厉害的毒虫越难以捕捉,神木王鼎可以吸引毒虫,是丁春秋最重要的宝物,神木王鼎丢了,丁春秋岂能不急。
不过阿紫被带到了大理,到了大理之后,阿紫不知为何,去招惹段誉,这下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段誉吞服过莽牯朱蛤,百毒不侵,阿紫的毒术没有效果,段誉精通凌波微步,闪避无双,暗器没有效果。
段誉为人和善,喜好佛学,一心“渡化”阿紫,每次擒住阿紫,少不得一个时辰的讲经说法,把阿紫搞得不厌其烦。
有一次,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抓住段誉的手,结果触发了北冥神功,那点可怜的内力被尽数吸走。
阿紫向阿朱告状,阿朱却觉得这样还算不错,不过挨不过妹妹哭求,传了她一门正宗心法。
这心法来自于大理的一座尼姑庵,佛门正宗心法,练到极处也是一方高手,缺点也很明显,速度缓慢,越是着急越是缓慢。
阿紫为了“复仇”,长期闭关练武,大理知道她的都没几个,星宿派的弟子如何寻得到。
丁春秋杀了几个办事不利的弟子,随后亲自到了中原,一是为了找寻神木王鼎,二是为了立威。
丁春秋行事招摇,苏星河那几个弟子都是门路极广的人,很快便找到丁春秋所在,通知林轩。
薛慕华看着眼前的林轩,只觉得哔了狗了,大半年前还是仇敌,现在却是他的师叔祖,逐出师门还是收入门下,全在林轩一句话。
薛慕华躬身一礼:“师叔祖,发现丁春秋踪迹,咱们要不要叫几个帮手。”
“丁春秋那废物,一刀就解决了,用什么帮手,也就是你脑子蠢,当初萧峰找你给阿朱治病,你若是要丁春秋的脑袋当诊金,丁春秋早就死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丁春秋……”
“就是一坨屎,别特么废话,前面带路。”
薛慕华无奈,只得带着林轩去找丁春秋。
“星宿老仙,法驾中原,神威盖世,法力无边!”
“星宿老仙,歌德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比!”
丁春秋爱听人吹捧,星宿派的人学武之前,先学“马屁功”,“法螺功”,“厚颜功”,这三门功夫不到家,别说学武,活命都难。
星宿派别的武功不说,溜须拍马的武功已经练到了极致。
种种歌功颂德、肉麻不堪的言语,非常人所能想象,总之日月无星宿老仙之明,天地无星宿老仙之大,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更无第二人能有星宿老仙的威德。
周公、孔子、佛祖、老君,以及玉皇大帝、十殿阎王,无不甘拜下风。
就这,还是丁春秋吃饭前的例行节目,看书的时候觉得好玩,真听一遍,那特么比一千只鸭子在耳边叫唤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