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孩子!让为娘的好好看看你。这些日子,你为何一直不说话,怎么到现在了才好好的跟娘待在一起!”
话语间皆是她满心的慈爱和爱的怪罪。
花云浅想着已经来哄李若开心了,也懒得再去计较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言语了。她只想此刻李若也是开开心心的。即便是现在神志不清了,也不要去想什么难过的事情。
她更是走近了李若,然后帮她整理了一番挡在眼前的发丝。“娘亲,我帮你输个头发好不好?”
“傻孩子,这种事情,你们男孩子会做吗?小时候娘亲舍不得让你忙活,如今这种事你也不要做了吧。”
李若似乎已经疯了好多年了,但是她的疯似乎在随着当时她的年龄的孩子而增大,或许那个时候,她的孩子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可是如今她已经在心里让他慢慢长大。
以至于现在花云浅站在她的面前,才会让她感觉花云浅就如同自己的儿子一般。
花云浅见此事无法同李若套的近乎,又想了其他法子。她看了看四处。
“娘亲,为何在这大白天的还将四周点了蜡烛,我帮你吹灭他们。”
“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做,要是这样的话,絮儿该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最怕黑了。”
一连串的话语,让花云浅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她也只能放弃了一切,今天无论如何她都无法与李若再说些什么了。
两个人只是静静的待在房间里。便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不管怎么样,花云浅还是要回去的,毕竟郡主也是会担心她的。
“娘亲,我要出去玩会,等玩够了就回来找你。”
李若点了点头,如今她已然把花云浅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这孩子贪玩,也是正常。
随后,花云浅便朝着屋外走去。
而李若则是走到了门口,一再叮嘱着:“玩够了就回来啊,别让娘亲担心。”说完,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抱着枕头开始哄起来。似乎她的意识是错乱的,很难想明白她的下一刻意识会是什么样的。
总体来说,她的思维一直在错杂的交复着,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才会有清醒的状态。如今花云浅所在的时候,基本上是李若意识混乱的时候。
花云浅往回去走的路上,却一直在思索刚刚的一切。到底李若是何样的人,她的姐姐似乎也不愿意透露到底是什么情侣。且屋子里的构造又和那四魂石有什么联系。花云浅暂时还无法将它们联想在一起,思索之时,她已经回到了云素殿。
只是今日她回去之后,便没有看到郡主的身影。若是平常,她回到府上之时,郡主定是早就准备好了好吃的好喝的等着她。即便是没有好吃的好喝的,人至少会出来的。
她往四处找了找,还是没有能看见任何关于郡主的影子。她也到处看了看看,也没有看到郡主身边的两护卫。大抵是猜到郡主已经外出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准备休息片刻,可是心情复杂的她又睡不着,翻过来翻过去仍旧没有能睡着之后,她便起身往文案旁走去。
近来,她读书颇多,从云宝阁汲取的知识,已经源源不断的进入她的大脑。这些日子的积淀,加上原本就有的知识储备量,也算是让她的文艺上有了更高的造诣。
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花云浅想做的还有很多。这个社会里,不像是现代法治社会那么的完善,存在着很多潜在的危险,动不动就被人撸走,动不动就以性命相胁迫,花云浅有些后怕了,她猛然间萌生了一个举动,那便是要习武。
对于这个年纪的她,按照人的生长规律来说,还是比较能有发展的空间的。她准备往郡主的兵器室去看看。想着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兵器。
郡主虽说已在云安城待着了,但是关于她的所有喜好,云帝并没有过多的去干涉。知道她喜欢兵器这些东西,还专门为他准备了储放兵器的地方,之前郡主每每拉着她往那兵器室走去之时,花云浅皆是嫌弃的,如今她终于鼓起勇气亲自前去。
以往她每次都下定决心要去习武之时,可总是会被各种事情所扰乱。如今在郡主这里当差的日子,却是她最安逸的时候。
只是在这之前,她还是想起给花府寄一封信去。如今看来,她已然要在这宫中待些日子,也算是稳定了。从家距这里,大概需要个十天半个月的路程,才能将信送到,就算是她现在写到了,家里人也是一个月以后才能收到的。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写的。
她的娘亲是一个极其好的人,虽然说是这个时代,可是得着那般的维护和眷顾,如今她最想的还是他们。至于云若,他也想关怀一番。云雪,自己的表姐。当初那般的让她伤心,可是一别之久,花云浅还是决定捎带着问声好。
拿起笔,心里一直是惆怅的,笔尖上的墨汁不知何时已经晕染了有些泛黄的纸张。她这才回过神来,又是一阵奋笔疾书。
随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已经写了差不多两三页的样子。可总觉得似乎有什么没写上似得。又是一阵停顿,她最终是落了笔。
落笔那般的忧伤,似乎刚刚还和家里人侃侃而谈一般,如今她又被打回了这冰冷的感觉之中,还是在这个人情冷暖自知的云素殿。
起身拿了信,送了出去。转而就去了郡主的兵器室。
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女子,没必要舞枪弄棒的,可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是明显低了些。怎么着她现在以男子的身份面世,也应该学的阳刚一些。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被发现是女儿身,到时有一身武艺或许可以自保。
这般的想着,花云浅步伐更快了一些。
“你怎么在此?”
还没走进门,便被质问着。
花云浅抬头一看,竟是郡主。只怪自己走路太用心,这要是不被郡主叫住,怕是已经去了兵器室也未发现郡主也在。
“参见郡主,巧了,今日有幸能碰到郡主。”
“云浅,还说这个!今日我本早早的去你房里,想着与你一同切磋切磋。可你的房间早就没见了你的踪影。说说看,这么大半天,你又去了哪里?”
“一个想起来让人悲伤的地方!”
郡主忙放下手中的鞭子,然后便去了花云浅的身边。
其实在她的心中,花云浅的一颦一笑,皆会牵动她的喜怒哀乐。
如今花云浅又愿意将心事讲给她听,她自然是欣喜,总觉得花云浅是和自己交心了。
“你怎么了?怎的这样说,有何事,快快讲于本郡主。”
眉眼间更是操碎了心,她那样关切的问着。
“今日我去了一个地方,名曰云殇苑。只是那里似乎是陛下和先帝的后宫。”
“云浅啊,此事万万不可如此说。那不是陛下的后宫,是已经有罪的人,被关在那里罢了!”
“这个地方,郡主也听过?”
“那是自然,我小时候也是误跑过去一次,当时真被吓坏了!哎呀,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今生你来,可是有何事?难不成陪我一起练剑,耍鞭子的?”
“嗯,若是郡主有空闲时间,不如教我一二。”
郡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花云浅何时竟然对习武产生了这般的兴趣。
她便再次确定着:“当真要习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得先练好体力,不然啊,还没开始舞枪弄棒,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对于以男子身份示人的花云浅,自然也是想得通的。且他在郡主眼里现在是男子,一个男子的体力如何能输给女子呢!
“郡主不信我?”
“何来的不信,试试多就知道了!你先挑选一件兵器便随我来!”
郡主觉得自己武力虽不及自己的父亲,可是对花云浅,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郡主眼里,花云浅就是一个文弱求生,要用武力打败一个文弱书生,她还是有把握得。
此时花云浅偏不信这个邪,她非要和郡主较量较量不可。毕竟现在对她来说,要是连郡主都打不过,日后若是遇到厉害的对手,那又该如何做。
带着这般的心境,花云浅左挑右挑,也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兵器。
后来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把扇子。放他拿起来仔细研究的时候,也未有什么异常。
于是她又转向了郡主,想着让郡主帮忙解惑。
“你怎么会挑兵器,这件兵器可是有渊源的!传说这件兵器抵得上千万件兵器,别看它只是一把扇子,上面暗藏的机关可多了去的!只可惜我善于用鞭子,对于这个兵器,可谓是一无所知。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先试试。话说云宝阁的古书上应该有记载,到时候再去仔细研究研究,或许能破解一二?”
花云浅立马来了兴趣。
小时候他总是贪玩,把家里各种电器什么的东西都拆的七零八落的。
长大了之后更是动手能力极强,如今面对这样一个扇子,他更是有浓烈的兴趣,仔细研究一二。
可是她知道古人善于用机关,对于这个扇子,它还是小心为妙。万一触发了机关,不小心把自己重伤或者旁人中伤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那边要多谢郡主的,如果能把这把扇子赐给我,能让我好研究,一定要好好报答郡主的。”
“好啊,刚好这个扇子也符合你的气度,以前那把扇子就扔了吧?这个扇子平常只是拿着没关系的。据说要特别的人拿到这把扇子,才会有作用!”
“多谢郡主,那今日我便好好陪郡主练练武功。”
花云浅已经做好舍命陪君子的打算,虽然上次的上次还让她历历在目,可是得了这把扇子,她还是想着要回报郡主一下的。
“哟,难得今天你有这样的兴趣。好吧,那你就拿把剑陪我一起去!”
郡主虽然比较好骑射,可是上次的事情也让她心有余悸,如今对于射箭这般的事情,是万万不会再让花云浅沾染了。
“好吧,郡主的剑,我也看不来好坏,不过要是有幸能让郡主帮我挑一把合适的剑,倒是我的福气,我陪着出去就是!”
“好好好,我这就帮你选!”
郡主不禁大喜。如今花云浅肯陪着她练剑,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花云浅是真的拿她当自己人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选一把!
来来回回看了很多次,明明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剑,可还是拿起来看了又看,一刻钟的功夫,才帮着花云浅挑了一把!
“云浅,这把剑叫做云素剑,是陛下特意赐给我的。这把剑不同于其他的,是专门为我打造,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且是署了我名字,比其他的剑轻盈一些,你初次用它,或许能顺手一些!”
郡主不时的都在为花云浅考虑着,这让花云浅心里更加暖了,同时对郡主的愧疚感也是更加的明显。
可她不想看到郡主因为挑了半天,却没有用到自己手上的失落感,即使到时候出糗,即使有什么不懂得,她也不怕。
不过她还是想着,先和郡主打个招呼,以免待会出更大的糗事!
“郡主,云浅从未碰过剑,待会若是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还请郡主海涵!”
“没关系,只是练练剑,我会让着你的!”
什么,让着她。
花云浅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郡主要跟一个从未碰过剑的人比试。花云浅已经能感觉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不是要教我吗?怎么还比试上了?”
“唉,这个你就不懂了!所谓的练剑,也是防身之术。那既然是防,只要你能躲得过我的鞭子,或者用剑挡住我的鞭子,你就会悟出很多的道理!”
道理虽然没错,可花云浅自认为剑对鞭子可真没什么优势。或许自己的剑还没拔出鞘,就早已被鞭子抽打了。
“郡主,若是练剑,不如我们同时拿剑那就好,你还拿鞭子的。如此这般,教我也有些费时费力吧!”
郡主冷笑了两声。
“我看啊,你是怕我了吧?是不是怕鞭子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