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连蓉懂事的带着花云雪离开,房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郡主直接上前揪住了花云浅的耳朵。
花云浅被这个生猛的动作着实吓的不轻。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好的拿捏住了郡主,没想到这次郡主竟是如此的凶悍。
她准备拨开郡主的手,但越这样,郡主就越揪的厉害,干脆放弃了抵抗。
“好男不和女斗,你说说倒是哪里惹到了你?”
“那日,对我一个女子竟那般羞辱。为了一雪前耻,今日,你必须和我再比一次。这次规矩我来定!”
“啊,你该不会要和我比武吧?我比不过呢!况且那日不是你说要比式的,也是你说输了的人必须接受罚则的。”
花云浅此刻真是有苦难言。
“那日的事我已接受惩罚,可是今日救了你姐姐,这件事,你欠我的。马车上,我可是聊过,你姐为了你没少受苦,所以这件事必须由你来报恩。”
说着郡主,左手握着皮鞭在地上狠狠的抽了一下,右手揪着花云浅的耳朵始终不肯放手。
无奈之下,花云浅也只好妥协。毕竟郡主说的不假,且和女人讲道理永远都是不明智的选择。
“好吧,依你便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手,耳朵要被你揪掉了!”花云浅一边说着,一边气恼的看着郡主。却又无可奈何。
听到如此的求饶,郡主终于松开了手,花云浅赶忙退后几步,好生的揉了揉耳朵,都被揪红了。
“这还差不多。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不如……”
郡主正要说时,屋外传来了云若的声音。
“二哥,二哥……”
花云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立马到门口相迎。郡主也跟在了后面。
“云若啊,找哥哥来,可是有事?不如到你府上一叙?”
“娘亲喊我……”
话说到一半,大大咧咧的云若看到了郡主,立马行了礼。
“不知郡主在此,冒犯了!”
“不打紧,正要和你哥哥去较量一番。”
“当真?你们要比式什么?”
愣头愣脑的云若继续追问着,在一旁看的干着急的花云浅向花云若又是皱眉,又是眨眼睛,不过完被花云若忽略了。
花云浅只好又轻声咳嗽了几声,花云若仍不知哥哥的用意。
“这个嘛?你二哥最擅长什么?”郡主突然问着花云若。
这个花云若对郡主的地位有几分忌惮。故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尽管花云浅怎么咳嗽,暗示,花云若都没有领会,倒是被郡主部看在眼里。
“花云浅,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又是眨眼睛,又是咳嗽?莫不是感染了风寒?”
“哪有啊,我二哥刚刚还那么起劲。”
一旁的花云若简直是神补刀。
花云浅只得掩面叹息。
“快说,你二哥喜欢做什么?”
“练武啊,上次和我比试之时,我还拿的剑,没想到哥哥只是空比划,就招式过人,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二哥,是不是啊?”
听闻此话,花云浅心虚万分。上次借着太极一招白鹤亮翅蒙混过了关。这次,不知道又该如何是好。
装晕求饶不是她的风格,可硬碰硬又实在干不过这久经沙场的女将。
一旁的郡主听到了云若如此的言语更是转头看着花云浅,点了点头。
“好了,云若,今日你先回去。我和你二哥还有点事要处理。”
郡主直接下了逐客令。花云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退了。连此行的目的还未交代。
原是母亲喊郡主和花云雪到府上一叙,不曾想遇到如此阵仗,只好再去找寻姐姐作罢。
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人。
“花云浅,这次你作何解释?连你弟弟都说了,你擅长武艺,看你还如何狡辩。今日这场武我们比定了!”
“为何屡屡找我?”
“本郡主刚然已交代清楚。莫废话,否则鞭子伺候。说着郡主又用鞭子抽打了地面一番。”
好汉不吃眼前亏,花云浅硬着头皮迎战了。
“那好,既然如此。为了爱与和平,我们还是比试招式,若是你见过我这几招,算我输。”
“好啊,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今日你是如何输的。不过今日本郡主的赌注变了。若是我赢了,你必须来我手底下谋差。若是我输了,今日之后便不再扰你。”
“我也得提一个要求,就算是谋差,也是在我科考之后,这是我毕生的愿望。”
对于常年在府里的弟弟,可糊弄,可是眼前这位可是当朝的郡主,且戎马一生。这要是不想好退路,怕真的是要逼上梁山了。
“成交,找个地方,这就去比试!”郡主爽朗的答应了。
花云浅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上次让花云浅耍了赖,这次她定要一雪前耻。
两人约好去了梅园比武。
这梅园已然是花云浅来的最多的地方,每次来都是有不同的感受,只不过这次感觉有些不妙,只能凭运气了。
“不如郡主先来?让我见识一下。不然本少爷一打拳,还没开始比,你就输了?”
“笑话,本郡主来就来。这武术还未曾有人胜过我。”
郡主一脸傲娇的表情。
说罢,郡主已经拿了鞭子在空中舞动。
鞭子在郡主手中若游龙一般,总是能去往想去的地方。且所经之处,梅花皆散落一地。若不是因为这一身戎装,倒是颇有仙女下凡的风味。
花云浅虽是女儿身,却也被这柔美的痴迷。
果然是从小玩到大的鞭子,从未有过失误。每一招每一式似都能锁喉。连最后的收尾都是完的缠在了腰间。宛若精美的腰带一般。
“好了,该你了!”花云浅愣神间,郡主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花云浅点了点头。
这一次,她还是要用那套白鹤亮翅拳法,她就不信,郡主能晓得如此拳法。
相同的场景,不一样的人。却是相同的太极拳。花云浅早就烂熟于心的每一步在脑海里一一走过。等到收尾她都没有一个失误。
更是兴奋的走向了郡主身边。
“怎么样,可曾知道这是什么招式?”
郡主不慌不忙的看了看花云浅,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所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这招式曾在古籍上领略一番。称之为‘太极拳’。对否?”
花云浅心里一万只小鹿在奔腾。心里开始犯嘀咕:我去,不是吧。这明明是爷爷常练习的太极,怎么这个时候就已经流传。
“不必惊讶。因我是女儿身,练得都是柔韧之法。这太极是柔中带刚,且有至高至极的境界。与我这自创鞭法有些相通。故有所耳闻。你输了!”郡主继续讲于花云浅。
对于国粹,花云浅也不得不承认,又怪起自己理科生了。这次她输的心服口服。还是要多读书,这次明显是在坑自己。
“好,我答应你!只是我花某毕生心愿是考取功名。待我功成名就之时,我定会去你部下就任。”
花云浅愿赌服输,这一点和他现代带着女汉子的性格
是分不开的。
“甚好,今日就来立下誓约。”
说罢郡主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赠于花云浅。
“此物乃是我营的通行证。若是日后前来,带此令牌,报我名字便可。定会为你敞开大门。”
“多谢郡主。”
“今日,本公主甚是开心。这就走了!记得说过的话。”
“定当遵守。”
花云浅看着郡主远去的背影,也没了初次的惧怕。倒是多了一份友情的味道。
正当收下令牌准备回屋时,郡主又折回了。
“郡主还有事?”
“你的玉佩我收下了。”说着从花云浅的腰间揪走了玉佩。
“哎,我说……?”
郡主拿着玉佩快速的转身离开了,临走之时只留下一句话。
“不谢!”
花云浅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这样的女子,在古代就如此的豁达,日后定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愣神了一番,便回了屋。
花云雪也差不多已经醒了,已在屋子等着花云浅。
“你两可曾解决了?”
“恩恩,多谢姐姐挂念。早已处置妥当。这郡主还真是刁钻。这不,刚刚打赌输了,我承诺待日后考取功名之时,去她那里报到。”
“还是执意去科考吗?”
“嗯,这是我毕生的心愿。”
“如此,姐姐只希望你活得开心。”
“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
花云浅将椅子拉到了姐姐正面坐着。
“姐姐,你可知昨日为何让下人捎了书信?”
“莫不是怕姐姐在府里受欺负?不过你放心。姐姐不是那么好欺负。”
花云浅听到此话时,莫名的心疼了。明明在府里受尽屈辱。这回到家却未曾哭诉。懂事的让人心疼。
看着姐姐,花云浅眼中却有丝丝泪痕。
“我托人给陈王写了封信。他怎么回的?”
“正要提及此事呢。今日,他跑到我房中。让我传话给你,定会坐到。你对他做了什么?”
“姐姐,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以后,你便按你的心情行事,不必在意那陈王的阻拦。若是敢阻拦于你,我定不会让他好过。”
“云浅。”
花云雪变得严肃起来。此时花云浅还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何时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过得怎么样,姐姐知道。你莫要再动了歪心思。只求你能过好自己。”
原来姐姐是心疼花云浅,本希望花云浅单纯的过这一辈子。不要卷进这世俗恩怨之中。
“姐姐,我做的有何不对?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幸福,难道这也有错?”
“护着姐姐,这本无错。可你起了歹念,这便是错。”
“陈王他坏事做绝,外面的女人都带到家里了,还要你养着。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过得很好?他从你那里拿走了那么多钱财,却未曾念及一丝夫妻情分,这就是过得很好?他在外贪赃枉法,坏事做绝。回家便对你拳打脚踢,这就是过得好?”
花云浅说完,眼泪早已喷发而出,她替姐姐不值。
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花云雪只冷冷的说了一句。
“这次,我就不该回来。”
看着同样哭泣的花云雪,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姐姐。明明已经过的很苦,还要将这些不愉快部拉出来再伤害姐姐一遍。
花云浅上前抱住了花云雪。并看了看刚刚被打红的脸。
“都是云浅不好,姐姐不要生气。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我们花府还是能养起姐姐的,不要再受那苦楚。”
花云雪当初的婚姻是为了自己的哥哥。若是反悔,那么哥哥那些行径便会被一一揭露出来。到时候哥哥更是活不了了。她不可能这么做,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允许的。她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花云雪帮花云浅拭去了眼角的泪痕。离开怀抱。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都这么大孩子了,还哭?你可是男孩子,不能总是哭哭啼啼的。姐姐不苦。以后,姐姐常回来走动就是了。云浅为姐姐做的,姐姐都记在心里呢。”
花云浅更是替姐姐难过,为何生活的如此不幸福,却不愿就此解脱出来。
“姐姐,我已经写信警告那陈王了。若是他敢对你不好,我便会采取行动了。”
“云浅,不要为姐姐做这些,不值得。若你有心,待会陪姐姐一起去看看我娘亲吧。我想有你在,她也会消消气。这就当是为姐姐做的事好不好?”
花云浅见姐姐劝不动,只好在心里默默立誓,若是以后那陈王敢欺负,定要让他好看。
两人吃过晚饭,便一同去了潘氏那里。
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刚进门,只见潘氏拿着花云少腰间常挂的玉佩看了又看。连火都快灭了,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味道。屋外更是未有一个丫鬟。
“娘。”花云雪见此状上前握住了潘氏的手,那凉冰透了心。
潘氏只是呆呆的看了一眼花云雪。
“你这废物,还来做什么?今日那宴席之上,可是出尽了风头,开心了?”
虽说的平静,但字字诛心。
“二叔母,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云雪姐姐千里迢迢的回来看望你。”
“呵呵,看望。她哥哥都被关黑屋子了,也不曾关心。倒是对一个外人那般亲近,这回家到现在了才知道来看一下我?若不是因为生了她,怕是早就将我忘了吧?终究还是不敌外人!”
潘氏更是不肯说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