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亲戚们来了家里,又商量了一下午。
感觉是在为了商量而商量,除了体现的很重视,貌似没什么其他作用。
吃过晚饭又聊了一阵,亲戚们才陆陆续续离开。
把人送走,一家人闲聊了一会,刘娜和黄佩佩去了屋里。
沈辉这才问起沈跃的事情,老爹老妈还挺惊讶。
“你咋知道了?”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沈辉道:“这又不是国家机密,我咋能不知道。”
沈立国没说话,点了根烟飘飘渺渺的吸了一口。
这种丢人的事,对于他们这辈人来说,就算说出来也有些难以启齿。
张金说道:“是不是沈超说的?”
这下轮到沈辉惊讶:“你咋知道的?”
张金花哼哼道:“就陈桂珍喜欢说是非,还有谁说!”
沈辉无话可说,真是一辈子的好妯娌,不是一般的了解。
张金花道:“沈跃不要了,闹的要离婚,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沈辉问道:“他媳妇呢,怎么说?”
张金花道:“王巧芸是个好丫头,长的又漂亮,性格也好,娘家条件也好,结婚的时候还给陪了一百万呢,要不是干了这个糊涂事,我还觉得沈跃配不上人家,要文化没文化。”
沈辉对老妈的答非所问无可奈何,只得又问了一遍:“王巧芸咋说,离不离?”
张金花道:“离不离都行,她自己也后悔了,沈跃死活不要,不离估计不行。”
沈辉就道:“那还有啥好商量的,还搞的神神秘秘的。”
沈立国吐了口烟,道:“王巧芸娘家人明天过来,来了再说。”
沈辉也想抽烟了,看了眼老爹的烟,问:“有南京没,你抽的哪来的中华?”
沈立国从茶几抽屉拿出一包扔给他,道:“你三叔给拿来的。”
沈辉抽不惯中华,拆了包南京点上一根,吸了一口才道:“要么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人王巧芸,主观要讲,客观也要讲,沈跃常年不在家,王巧芸在家跟守活寡也没区别,出了这种事情,就算王巧芸有错,沈跃同样也有责任。”
“少在这瞎扯蛋!”
沈立国顿时黑脸:“偷汉子还有理了?”
张金花眉毛一耸:“为啥偷汉子,沈跃一年在家呆的几天?”
沈立国脸色更黑:“那也不能偷汉子,国家法律都规定了军属偷汉子犯法。”
张金花自有道理:“法律是法律,人家年纪轻轻的守活寡,咋不想想女人多难熬!”
这是男人和女人的立场问题,掰扯是掰扯不清的。
沈辉赶紧和稀泥:“行了行了,你们别吵,就是分析一下,你们干嘛争这个,不过沈跃动确实不对,千错万错不能动人,明天人家娘家人过来,人家条件不差,闺女不远千里嫁到青河来,你给人打的住医院去了,沈家咋给人家的娘家人交待?”
沈立国不说话了,这事确实没法跟人家娘家的人交待。
过不下去可以离,但把人打的住医院,确实不太好说。
可是,哪个男人摊上这种事不得火冒三丈?
晚上,沈辉把这事给黄佩佩说了。
黄佩佩没说别的,只叹息了一声:“军属不好当!”
沈老道:“既然知道了,明天咱们也去看看。”
黄佩佩挺可惜的:“我觉得王巧芸挺不错的,虽然打交道不多,但很好相处,性格也挺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沈跃动人也能理解,但把人打的住院就有点重了。”
沈辉道:“明天人家娘家人过来,都不给人家娘家人交待。”
黄佩佩眨了眨眼:“你们沈家财雄势大,还怕人家娘家人?”
沈辉道:“别瞎扯淡,又不是我家的事,跟我家有啥关系,最多跟着丢点人,就算王巧芸出轨有错有先,可把人打到住医院也不占理,哪能以势压人。”
黄佩佩翻了个身:“睡吧,不想这些闹心事了。”
沈辉也翻了个身,从后面抱住……
隔天一早,一家子吃过早饭去了沈立孝家。
沈涛两口子和沈璐还不知道这事情,出门的时候才听说了,惊讶的不行。
沈立孝家在西街一个小区,也快六十岁的人了,摊上这事,老两口子也不得安宁,都知道今天王巧芸的娘家人要过来,一大早的本家人全来了,要商量这事咋处理。
沈跃也过来了,脸拉的感觉谁都欠了他一百万。
屋里人有点多,烟民也多,很快就烟雾缭绕的。
女人们端上茶倒上水,小辈的都去了卧室。
沈辉听了一阵,插不上嘴,叫沈渊到餐厅问话。
“一年多前的事情,怎么发现才发现?”
这事比较好奇,老爹老妈也不知道。
沈渊脸色难看:“那狗东西贼心不死,给王巧芸发短信威胁,被沈跃看到了。”
握草!
这是抓住了把柄还想再那个啥……
可真是个人才。
不过,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干多了就不怕夜路遇鬼吗?
沈老板听了都觉的牙疼,无名火起,更别说沈渊这个亲哥了。
“那人干啥的,找到人了没?”
“没找到。”
沈渊脸色阴沉:“就知道个名字电话,张桥郭庄的,还没打听到住哪个小区。”
沈辉剥了个巴达木扔嘴里,说:“把名字电话发给我,我让人查查。”
沈渊嗯了一声,拿过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
沈辉看了一下,郭文昌,名字起的挺有文化的,干的事挺草蛋。
回头会会这位高人,破坏人家庭当真一流。
随手转发给彭维国,交待尽快把这人找到。
又问沈渊:“沈跃咋想的,铁了心要离?”
沈渊叹气:“离吧,日子没法过了。”
沈辉就道:“娃才两岁,就不为孩子考虑一下?”
沈渊没有说话,显然这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
站在沈跃的立场上,这种事落在自己头上,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从他把人打到住院就知道有多么恼火,可站在家人的立场上,孩子才两岁,一样是个问题。
“人伤的咋样?”
沈辉又问。
沈渊吸口烟道:“踢断了两根肋骨,别的没大碍。”
沈辉无话可说,这特么用了多大的劲。
扇两巴掌也就罢了,可这个打法得多无脑,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再说娃都有了……
坐到十点,沈辉和黄佩佩去医院看王巧芸。
沈涛两口子和沈璐呆的无聊,也跟了出来。
到了医院,沈峰媳妇和沈渊媳妇陪护,挺尬的。
“哥,嫂子……”
王巧芸脸色挺惨淡,看到沈老板等人,强撑着招呼。
沈辉问道:“没啥问题吧?”
“没事!”
王巧芸想起来,沈渊媳妇忙按住:“别乱动。”
黄佩佩站旁边,说:“你躺着吧,小心别把伤口崩了。”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坐没地方坐,话也不方便说。
简单说了几句,沈辉对黄佩佩说:“我先回,你留下陪一下。”
黄佩佩点着头,她也有这个意思。
现在闹成这样,王巧芸家人不在跟前,举目无亲,想想也挺可怜,沈峰和沈渊媳妇毕竟离的近,都挺尴尬,他离的远反到好说话,能陪着说说话。
沈辉又问沈涛:“有没有单间,或者大点的病房,给换一个。”
“我问问!”
沈涛答应一声,出去打电话。
王巧芸连忙说:“不换了。”
沈辉没说什么,也跟着出了病房。
门口等了一阵,沈涛打完电话说:“给朱院长打电话了,马上给换。”
沈辉嗯了一声:“你去给交点钱。”
沈涛有点郁闷,但还是去了。
沈辉在楼下等了会,沈涛交完钱下来,上车走人。
车子启动之后,沈涛到没有兴灾乐祸,但对沈跃不爽到是真的:“人狂必有祸,天狂必有雨,沈跃就是太骚包,太狂了,不然怎么会摊上这种事。”
沈辉掠他一眼:“你不骚包?”
沈涛死不承认:“我哪里骚包了?”
沈辉不想再说,道:“回头不要乱说。”
沈涛嘿嘿:“我又不傻。”
出了医院,让司机停车,把沈涛撵下去坐后面的车,沈辉去县里找徐佑平。
在县里坐了会,中午跟两个父母官吃了个午饭,回到青河园时已经一点了。
黄佩佩、刘娜和沈璐也回来了。
沈辉问:“娘家人到了?”
黄佩佩点头:“来了五六个人,她妈哭的稀里哗啦,唉,看着都心塞。”
沈辉问:“病房换了没?”
黄佩佩道:“换了,换了个单间,不然得让人看了笑话。”
刘娜接了句:“那边也是的,又不差那几个钱,也不给安排个好点的病房。”
沈辉没说话,这事那边做的确实不地道,这种事能瞒就瞒,家丑不能外扬,把王巧芸放医院让人看笑话,也不知道那边都怎么想的,问题不是这么解决的。
沈璐道:“听说巧芸嫂子还是沈渊媳妇送到医院的,自打住到医院,除了沈峰媳妇和沈渊媳妇轮着陪护,二伯一家都没去医院看过。”
沈辉揉了揉眉心,问:“娘家人咋说的?”
黄佩佩道:“不知道,我们再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