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阿拜还在睡觉,符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阿拜学弟,还没起床吗?我已经到酒店餐厅了。看出来了吧,我可是那种有计划就迫不及待想实现的人。看了你的报告,我才知道,你说的对。有些事情解决不了真不是方法的问题,确实是角度的问题。如果不是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能从那一块荒漠地带把水引过去。”
“对不起,起晚来,我现在就起。昨天晚上因为出了些事,很晚还没睡着。”
“什么事耽误你睡觉了?在中州城还能有什么事情!”
“唉,是我义父。昨天跟我过来,被捕快带走了!给你打电话已经关机了。”
“竟有这等事!探捕局敢把我的客人带走?还反了他了!我打电话问他们。”
阿拜挂了电话就赶紧起床洗漱,符离回过电话来:
“那些混蛋已经把人连夜送到都城去领赏了!我给中州城探捕局局长下了死命令,让他亲自到都城要人,要是是敢不给,我就就断了全瓦罗捕快和探员的口粮!”
“学长,还是不用那样大动干戈了!一会多比先生要回都城,他毕竟也算总统府的高管,这是让他去办吧!我们办我们的正事要紧。”
“那好吧,先让多比大爷去办。万一探捕局不买他的账我再出面也行。不管怎么不能让学弟的面子掉在地上。”
一起吃完早餐他们就出发准备去北州城。
多比也动身准备乘飞机去都城。
阿拜让送多比的车在机车直接返回铜罗镇待命。
另一辆麦克地坐的车则是按指令去壶镇待命。
朋阳派出来的卫队长龙崎带着另外两个队员,和六州集团的一个文员一起陪着阿拜。
符离带了好几队人马,真有点浩浩荡荡的架势。
不过阿拜知道这是符离真要速战速决解决他们祖上几代人一直耿耿于怀的大事了。
临出发前,符离还是要求阿拜坐他的车,路程很远两个人可以说说话。
阿拜本来是想在上车补觉的,盛情难却,就答应了。
这回是卫队长龙崎不同意,“阿拜先生,你必须时刻跟我们待在一起!”
“没事的,州长先生的车队不会出什么意外。”
“那也不行!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您的安全,让保护对象离开视野,就是失职。”
符离在那边听了不高兴:
“难道我一州之长的卫队还不如一位明星的保镖?”
说出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妥,赶紧转话头:“我们的卫队可是全副武装的,还不如你们赤手空拳吗?”
龙崎依然不卑不亢:“关键时候我可以拿命去保护主人,你的警员可以吗?”
这种架势倒把符离给镇住了,“好好,就让你们这些卫队人员也坐我的车总可以吧?”
龙崎在那辆车的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让我一个人跟着就行!”
于是龙崎就跟着阿拜上了符离的车。
其实还是那辆商务车,原本车上只有符离和阿拜。
龙崎抢先在一个随时可以看到窗外情况的窗口位置坐下来,然后一言不发。
看的出来符离是那种较真的人,可能还是觉得一个安保人员没给他留情面,心里有些过不去。
谷姆
“当然!这一点不容置疑。”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们不是那种谁想让保护就去保护的人!配得上我们保护的必须是正义的不做坏事的。阿拜先生就是这样的人!”
“哦,我大致明白了,向你们致敬。我是想知道,今天这种情景你们本来应该说是戒备森严,你怎么还是不放心呢?”
“这种情形发生危险的可能性更大!我已经看到了,你们随队带着的卡车上有二百多吨烈性炸药,以及很多的引爆装置,稍有不慎就会发生爆炸。”
“啊?这你们也能看出来?”
“这只是我们的基础知识。我还知道你们已经派出两支全服武装的队伍,早我们一个小时和半个小时出发。目的不明。”
“厉害!这些是我们还没到酒店之前就安排出去的。”
“可是要他们出发的指令是在酒店发出的,而且是用闭环式对讲机发出的。”
“唉,看来我还得给阿拜学弟解释了。这两只人马都是带着任务的!第一支去清场,第二支去警戒。毕竟是一次大型爆破。”
“看来你也认为这事适宜速战速决!”
“当然,一定要让世人头晕脑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清醒过来事情已经成功了,省好多麻烦和阻碍。”
“哈哈,我突然想起因洛教授教课了,他说起这个道理的时候还特意强调,做大事就应该速战速决,不要让别人看明白事情的原委。因为一旦看清楚了就会有阻碍,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你成功。”
“是啊,我听说你创了我们学校的好几个记录?校史编委会已经准备把你列入优异学生名单,你可能不知道,被这所学校称得上优异的现在大都是国家元首。因洛教授逢人就说你是难得的天才。”
“唉,其实哪里有什么天才!是我的奶奶派了一批教授,带来几乎所欲的书籍,从小就开始培养我。铜罗镇那地方最适合读书了,那些教授又教会了我融会贯通。”
“融会贯通?这这个常用的词汇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我的理解是遇到事情要把所有的学识和经验拿出来迅速梳理一遍,留下有用的,然后相互贯通。其实我们现在要去办的事情就是贯通的结果。”
“说来听听,是怎么贯通的。”
“本来我是想着自己出钱给铜罗镇实施引水工程,一开始很单纯。寻找最近的水源,竟然就想起了《北榴河水患》这书里面提到的改河道建议,这事虽然没有后文,但因为我看到一份铜罗镇的地形图,就确认这个改道工是可行的,而且成本很低。”
“那你又是怎么联想到百万亩良田的?”
“铜罗镇引水看上去花不了多少钱,但是要由私人或者企业来完成,谈何容易!估计光办各种手续就得好年时间。万一被人利用了再节外生枝,那就更麻烦了。”
“当然这事有官府出面办就是小菜一碟!不过,我还是希望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把他办成,免得夜长梦多。”
“归根结底还是《北榴河水患》这本书和你留在尼瓦社会管理学院的论文给了我启发。北榴河水患最大的损失就是把原有的几十万亩良田冲毁了。现在滩涂越来越大,只要河水改道稍加改造良田就可以超过百万亩。我就把事情倒过来想,把造良田放在首位,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说着话,车已经上了高速,原本可以直线向北的公路。因为河水漫灌,需要在河道较窄的地方架桥向西,然后到上游另外一个河道较窄的地方架桥返东。
北榴河在北州城境内是由东向西,然后在进入中州城境内一路向南,沿着宽广的川道肆意横行。而这条川道就是瓦罗仅有的平原地带。
符离的车可以打开大屏,利用车上各方位的探头多角度观看外面的情景。
车开上大桥的时候就能看到川道的一切。
想到这漫漫无边的河道和四处泛滥的滩涂将成为四季长满庄稼的良田,符离一个大男人禁不住禁不住眼泪滂沱。
“阿拜,这百万亩良田梦并不是我们家族的梦想而是全瓦罗人的梦想!这事我不会一个人贪功,我知道你将是总统大选的候选人,你放心,中州城民众肯定会给你投票的。”
“学长,其实我——”
“我知道,你并没有想法参选总统,但是历史证明有些人是乱世把他推出去才成就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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