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基地总指挥,也无法代表帝国,这必须要上报军部,甚至要元首决断。
但身为基地大员,还是有担当的,不能让前线的覆灭结果,扩散到了更大的范围,所以没有搞什么协商,马上决定,让这个指挥官,把沈掘带回去基地。
他表示会亲自接待这位来使,实际当然是为了争取时间。
但有一点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那个指挥官指了方向和大概距离之后,沈掘直接拎着他,几秒就直接飞到了基地的上方!
如此加速度,对于他一个普通人的身躯,又没有战甲护体,直接是晕眩得想要呕吐一样的难受。
这不是飞机之类,没有产生什么大的动静,以至于基地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家都没有发现敌人到了营地上方。
“那、那里……”指挥官在忍住身体的不适,辨认了一下具体的,在空中指了指。
被抓着在空中,他随时感觉要被摔死。
紧接着沈掘已经带着他到了指挥部大楼。
“什么人?”骤然天降两个人下来,把看到的士兵都吓了一大跳。
那个指挥官忍住快要呕吐,赶紧做出解释,让带着前往去见总指挥。
总指挥刚刚才沟通过,正在对上面汇报,还没有得到上面的指示,就得到回报,那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人,已经来到门口了。
他还是硬着头皮接待了沈掘。“我是这片战区的最高指挥官杰斐逊,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沈掘。”
“请坐!”
杰斐逊看出那个前线指挥官的状态很差,让人把他带下去了,由他亲自接待。
整个会客室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
“沈先生是前来和谈的使者,不知道贵方的诉求是什么?我方之前一个基地小队被覆灭,还有一百多机甲下落不明……”
很明显他是经验丰富的,还没有搞清楚沈掘这个世界的诉求和要求,就先提出了质问。
等于还没有到正式的谈判桌,他也不是代表这个世界谈判的负责人,已经先给沈掘施压了。
沈掘摇摇头:“我不是和谈的使者,我们的来使,是第一个说话的,相信你们已经有信息了。我们的外交使者被你们击杀了!”
杰斐逊有点尴尬,觉得这年轻人不是善茬,反过来质问他了。
“当时的情况不明……”
“他已经开口陈述,但被你们直接把脑袋打爆了。他的副手,也被你们打烂了。”
“呃,那个前线的人员失误、失控。”
“我就是一个负责保护外交使者的保镖,上次干掉你们基地小队的也是我。至于你们入侵了我们世界的机甲,当然全部完蛋了。”
杰斐逊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随随便便就把他们前线打得落花流水的神人,竟然只是区区一个保镖,一个护送外交使者过来随从!那个世界得是多么的强大啊!
那一百多台的机甲,都是精锐,虽然早已经猜到凶多吉少,但直接听说被人干掉了,当然还是不舒服的。
“你有意见?上次我们过来的一批人,不也有很多死在你们那个基地吗?”
杰斐逊勉强笑了笑:“确实有一些来自贵方的尸体,但我们检查分析之后,似乎不太像是我们的风格。”
被枪击的两个就不说了,其他大部分都是被一刀击杀,这完全不是他们这边的风格。
本来他们也是理解不了,这些人没有在和己方冲突而死,怎么会全部被杀。
刚才见过了沈掘的出手之后,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或许那些人,只是不听面前这个沈掘的话,被他处罚斩杀了!
虽然尸体留下来,让他们对于研究,有很大的帮助,但现在这是把黑锅扣他们的头上啊。
“那并不重要。我们有很多人死在了你们这边,但这算是入侵你们,我们也没追责。你们的人入侵我们那边,同样活该被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刚才干掉的你们那些人?也是你们先杀我们的。”
杰斐逊苦笑,这个沈掘似乎讲道理,又似乎不讲道理的,让他无法琢磨出套路。
只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确实不是正常的外交家,也就无法用常规的谈判手段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的和谈意向,我已经向上面汇报了,如你所说,我们会斟酌协商,派出一个能够代表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来和你谈。”
杰斐逊表达完了他的立场之后,又反问了一句。
“那沈先生你呢?按照你说的,你只是一个保镖,外交使者和助手都已经出意外了,你能代表你们的世界吗?”
沈掘皱起了眉头:“看来你们这边的理解能力都有问题。我们来的是三个人,既然外交使者和助手都已经死了,自然我就替补成为了外交使者,怎么不能代表我们的世界呢?”
杰斐逊一阵无语,刚才不是你在强调你不是外交使者吗?
不过他也没有再说下去,否则对方又会强调他们杀了来使的事。
“我这边为使者您安排好住宿,您先下榻休息。等我们这边确认人选和谈判地点之后,再把您送过去。”
杰斐逊有点无奈:“我已经尽快上报了,但毕竟外交有另外的部门,需要不同部门的沟通,以及需要元首的指示。”
“如果换成是你,你愿意留在我们提供的地方休息等通知吗?”沈掘反问了一句。
“这个……”杰斐逊尴尬住了。
换作是他的话,他肯定是不愿意的,那代表着危险重重,随时可能遭遇到暗算。并且可能全方位直播给敌人,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皱眉,都会被人研究。
“两个方案,一是我回去,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我们那边再研究,下一次再过来,或者另外找一个更专业的外交家过来。”
“另外一个,则是你现在安排飞机送我去你们的首都,在我到达之前,如果你的帝国还不能沟通好,这么腐朽不堪的程度,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