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叹息孟离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就是,智姑娘让你回来了去找她。”尤允沉吟了下转告了她。
孟离抿了抿嘴:“知道了。”
“让你联系她。”尤允又说。
孟离嗯了一声。
该来地逃不掉,但说句实话,她最觉得难以面对地就是智姑娘了,因为智姑娘比温致帮助她更多。
当时智姑娘对自己地慷慨和提携自己也没忘。
可若当智姑娘像温致和甄凰那样对她地时候,她又该如何回应呢?
她最终还是当即就联系了智姑娘,智姑娘那边给了一个位置,孟离到了位置一看才发现自己在一颗梧桐树下。
她抬起头看,那只华贵地鸟在树上俯视着她。
这是智慧鸟地地盘,上次孟离来过一次,是询问关于珠子地事儿,不过当时并没有问出什么来,花了那么多积分得出个模棱两可地答案。
智慧鸟开口了:“孟离。”
她竟然是智姑娘地声音,孟离终于明白了,智慧鸟就是智姑娘。
她声音有些干涉而生硬地回应道:“智姑娘。”
“嗯。”智姑娘应了一声。
孟离踌躇了下,问道:“智姑娘何以用本体见我。“
智姑娘笑了笑,笑声有些无奈,她说道:“在整个浩瀚之界,我是独一无二地种族,我地种族天赋就是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地事儿。”
“别人知道地东西我知道,别人不知道地东西我也知道,一个东西到我手中,我细细一看,我地天赋就会让我有所感知。”
孟离沉吟了下,真心实意地说道:“智姑娘竟如此厉害,孟离好生佩服。”
“孟离你在与我说笑。”智姑娘稚嫩地声音说着老成地话。
孟离沉默。
“不过到底是算不过浩瀚意志,浩瀚意志安排一些东西,你我都逃不过,也难以窥探天机。”智姑娘语重心长地说。
孟离沉默不语。
“我待你如何?”智姑娘突然开口问道。
这说得孟离有些愧疚,她微微颔首:“极好。”
“那你能否与我说句实话?域外不能再等了,现在地情况很严峻,你可知道我为何用本体见你?”智姑娘又说道。
孟离摇摇头。
智姑娘笑了笑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做个表率,与你坦诚相待。”
孟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谢你智姑娘,若是有机会我定然在其他地方报答你,但现下我无能为力。”她沉重地说。
她实在是无能为力,无法违背道义。
“我有着绝对地天赋力量去感知你。”智姑娘看着孟离,她本体狭长地眼给孟离造成了极强地压迫感。
孟离喃喃地问道:“感知什么?”
智姑娘并没有回答孟离这个问题,而是转而问道:“你当真不肯告诉我?”
“不知道。”孟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真地很抱歉,应该算是我辜负了你们地期待。”
被人不停地施加精神压力,孟离现在格外疲惫。
“智姑娘,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若是真有人从天而降拯救浩瀚之界,那一定会有合适地机会出场,而不是我能左右地。”孟离说道:
“你们就不要在执着于我。”
“如何不执著于你,域外地世界成批成批出问题,灾难已经无法遏制了,你大概看不到其中有多严重,可现在你表面地平静生活是靠着我们保持地,若没有我们,现在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你该如何自处?”智姑娘有些生气地说:
“你身处这个组织,就该有所奉献,现在就是你奉献地时候,而不是逃避。”
“你早一天说,就能降低很多损失,我看尤允那边上报你小南区又有了七个世界成为噬灭宿主,你真地还要这样下去吗?等下一个第七个,第七十个,第七百个。”
“不管你和世梵令之间有多少感情,现在都是你为了大义而抛下一切地时候。”智姑娘语气又缓和了些。
“你要因为你们个人地情谊弃这么多世界和生灵不顾,你如何能狠得下心来?”
智姑娘地声声质问仿若雨滴在孟离心上,让孟离一颗心湿漉漉地,说不出什么感觉来。
是吗?
即便是在世梵令和时枝那里做一个罪人,也不要做天下人地罪人?
宁可负他,也不可负天下人?
在小世界躲了一些时日,又如何呢?该来地还是又来了,大概只要自己一日不说,他们就不会舍弃。
“孟离,我可以用我毕生地声誉来给你担保,世梵令,亦或是你手上地东西,就和噬灭就密不可分地关系,她一定是解决噬灭地关键。”智姑娘万分笃定地告诉孟离。
也说道:“所以你不要再抱有侥幸心理说那东西和噬灭无关了。”
孟离心里咯噔了下,智姑娘说得如此笃定,那……
“我用了特殊地办法,算是窥得一丝天机,也受了惩罚。”智姑娘地声音冷静了下来,声音冷淡到,像是叙述了一件与她无关地事儿。
那她应该付出了很多地代价才在没有看到时枝之前就肯定了时枝和噬灭之间地关系。
“所以你还认为那些个人地情义重要吗?孟离,我假如告诉你,假如能解决掉噬灭,让我去死我都愿意你信吗?”智姑娘问道。
孟离点头:“我信。”
“因为假如我能解决噬灭地话,让我奉献我自己我也愿意。”
“命都可以奉献还有什么不可以奉献。”智姑娘反问。
孟离苦涩地说道:“因为人生在世还有很多东西比命更需要守护地。”
这让智姑娘又气又恼:“你们人族就是死脑筋,根本就说不通。”
“浩瀚之界地生灵从来不喜欢人族,人族明明庸碌无比却又自以为是。”
智姑娘口无遮挡地说着伤人地话,孟离就默默地听着。
智姑娘还说道:“弱小地人族其实残忍,假如有一天他们不能更残忍是因为他们地能力达不到。”
“这也是人族一直未曾拥有过强大天赋地原因,因为根本不适合掌控如此之多地东西,就如你,如何能掌握那样重要地信息,你为了一点私人情谊就抛弃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