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这些普通的女修们所学的那些东西,与在青楼之时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更加高级了一些而已。
她们学的不只是方法,还有功法,她们是有修为的,十年时间,她们一直修习着那部可以迅速增长功力,却毫无攻击力的功法,修行的快一些,六、七年便筑基了。
而且,随着功法的加深,她们的容貌越发变得妖娆和魅惑,修为越高,这种感觉越是深刻,她们无论是说话,还是走路,都是奔着取悦男性而去的,似乎她们修炼的目的性很强。
门中也有资质非常出色的女孩儿,她们都被专门单独培养着,据说,她们的功法比自己这些人更加高级。
明果儿数次看到那些女孩儿们,她们的气质各有千秋,或清纯、或魅惑、或成熟、或知性,风格各异,但是每一个都是相当出众的女修。
据说,她们所学的不只是魅惑男人的功法,还有一定实战能力。她们才是宗门的核心。像明果儿这种三灵根资质的普通弟子,只配学习那些专门提升功力和容颜的功法,学习如何勾引男人的本领。
明果儿羡慕那些女孩儿,可也有自知之明,无论是容貌,还是资质,她都只能说是中等偏上,这样的资本根本引不起宗门的重视。
直到有一天,她在无意中听到了两位同门私下里交谈,内容让她惊骇异常。
这秘密不只是因为两位同门商量着逃跑的事情,而是那逃跑的原因。
那天晚上,角落里的明果儿,颤抖着身体,听全了两个女修的对话。
小蝶:“冯师姐,你说,咱们真的会成为那些男修们的炉鼎吗?”
冯师姐:“是的,小蝶。”
“你想没想过?为什么咱们修炼的功法,只涨修为,却没有一点武力?在外面,我们金丹期的修士却连一个炼气期的修士都打不过。”
“为什么咱们这么差的资质,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筑基?为什么咱们学的都是如何取悦男人?”
小蝶:“可——可,也许只是让咱们伺候那些男修,成为他们的道侣吧?”
冯师姐:“你可真天真,道侣?你以为咱们这样的,人家会把咱们当成道侣看待吗?昨天,我无意中在管事长老那里,偷听到了一名外来男修与管事之间的对话,这才知道了刚刚跟你说的那些秘密,简直太可怕了。”
小蝶:“他们怎么说的?是不是你听差了?或者理解错了?”
冯师姐:“怎么会?你还是不相信我?”
小蝶:“不,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消息太匪夷所思了。”
冯师姐:“如果继续下去,直到咱们的修为升无可升,或是无法再快速提升的时候,便是宗门把咱们交换出去的时候。”
小蝶:“我们——我们真的会成为那些男人们的炉鼎吗?”
冯师姐:“是的。”
小蝶:“如果我们好好伺候那些男修,会不会好过些?”
冯师姐:“没可能的,他们不但要了咱们的身子、修为,甚至有可能会要了是咱们的命。”
小蝶:“真有那么可怕?”
冯师姐:“你怎么还不信?我当时听管事长老是这样说的:“可别再像之前的那个了,没几天就被你吸干了,你也学学别人家,细水常流,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哪天把修为吸光之后,放人家一条生路,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小蝶:“管事都这样说了,他们还能做得那么狠吗?”
冯师姐:“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小蝶:“好,好,你说,你说。”
冯师姐:“那男修一点不在乎管事长老的话。他说,炉鼎是他花资源换来的,生死都在他的手中,就是合欢宗也无权干涉。”
小蝶:“啊——这么可怕!”
冯师姐:“是的,据说,他已经从宗门这里换走了五、六个姐妹,咱们还不如青楼里的姑娘,最起码她们可以活着,可我们呢?最后的结局就没有几个是好的。与其死在那些可恶男修的手中,不如逃出去,搏一条生路。”
明果儿悄悄地听了好半天墙根儿后,强按下自己心头的震惊,悄悄退走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去告发,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没办法解释她听到了多少秘密。
明果儿不傻,知道藏拙。
她一直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却已经在琢磨着怎么逃出这个吃人的火坑。但是,她不敢,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修习的功法虽然在筑基后,也可以御剑飞行,却毫无攻击能力,随便来个修士,都能杀死自己,出了宗门,她可能一个月都撑不下去。
宗门对于她们的看守虽然不算严密,但是对付她们这些弱鸡,简直是绰绰有余,所以,她思量再三,也没敢逃离。
所以,接下来,她只能继续忍耐着,且毫无办法。
后来,她听说,那两个同门逃跑被抓了回来,第二天便把她们交换成了资源。
而男修,正是之前来过的那个变态,当时的冯师姐,大喊着‘救命,他已经杀死了好几个姐妹,她不要死——’
只听这些,明果儿便知道,她和小蝶的命运已经是注定了。
明果儿晋阶金丹期的一年后,她被管事长老叫了过去。
在长老的旁边,站立着一个身材修长容貌俊秀的男子,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件货物一样。
这样目光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种心悸和脊背发凉的感觉十分不好。
男人叫董新,是一名初入元婴期的散修。
明果儿只知道这些后,便被董新带走了,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她在宗门眼中,就是一件养了多年的猪,如今宰了吃肉而已。
她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那么自己可能真的就没机会了。
哪怕已经养成了随时随地使用出魅惑术,董新却似乎对她的这一套并不是很感兴趣,她想利用媚功引诱他好借机逃走的计划很快便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