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市里面大多都停了电,但爱怜家的别墅区到底是普通的小区有所区别,小区自带发电机组,可以供小区业主普通的照明用电,至于做饭什么的,是不够用的。为此,物业把他们自营的临街一个酒店当做食堂,为业主提供一日三餐,当然,业主是要付钱的,也省的让业主们自己在家做饭。
不管怎么说,这物业做的已经非常好了。
起码他们这个小区是有光明的。
爱怜一家人虽然有物资储备,但还是付钱去了新食堂吃饭,不想让自家变得与众不同。不过这样一来,这个小区内原本互不来往的业主,居然很快便熟悉起来,彼此之间再也不是之前的那种点头之交,大家熟识起来,也可以分担一些忧虑,转移一些注意力。
雨一直下,一直下——
因为整天下雨,到处都是潮湿一片,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瓷砖像是出汗一样,往下淌水,这原本在干燥的北方是从不会见到的,但这时却几乎成了每个家庭的常态。
爱怜的家中物资相当丰富,门窗紧闭,外面太潮了,家中四圈儿放置着干燥剂和木炭,用来防潮,每天白天,电褥子都会插着,烘干发潮的被褥,晚上才能睡上好觉。
一些老人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气候变化,便丢了性命,火葬场连续两个月了,每天都在不停地工作着,并未因为这样灾难而停歇。
这是在元其市,火葬场的地势高,可以不用停业。看新闻,旁边的县城,因为火葬场地势低,已经泡在了水里,每天逝去的人无法得到火化,便面临着疫情的发生。
各个省地市县镇政府全都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考验。
港务局从未如同现在一样的重要,他们的船只成了重要的交通工具。不但运送着物资,抢救着人员,还要运送那烧不完的尸体。他们忙忙碌碌,加班加点地工作着,不得停歇。
爱怜每天除了练武,看电视新闻,就是各种敲敲打打,修修补补,宫爸宫妈再也没有因此踹过她。
宫爸还在坚持上班,搬家继续着,已经接近尾声。宫妈的那些地势低此的药店也早已经关业。
里面的药品,以及仓库中的那些药品早早地运到了山上的仓库中,里面放了许多木炭和干燥剂,这些药品很珍贵,后期会有许多人需要它们。
所以,他们要保存好。
还有几家地势高的药店还在营业,但是因为水位在不断上涨,也即将面临着关门。
宫家如今也少了许多的欢笑和热闹,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同样感觉很无力。
宫妈每天还是会去药店,眼看着水位还在上涨,雨还下个不停,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全都关业吧!不能再开了,药店的那些药品也需要转移出来了,再晚来不及了。
今天,宫妈一早便是出去联系关业和搬家了。所以,她不在家。
宫爸已经收拾好自己,正准备出门,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喂,郑院长,嗯——已经搬完了。嗯,我现在就过去,嗯,大概半个小时就到。”
宫爸放下了电话,抬头跟宫老爷子说道:“爸,院里已经搬完家了,再上班,我也能近一些。我们接到了消息,部分县市已经开始出现了疫情,所以,我们需要根据疫情,做一些相关的研究和实验,今后一段时间会很忙。”
宫爸语气有些不好,见老爷子点了点头后,便去车库,开出一辆卡宴便出了别墅。
疫情也来了吗?尸体无法妥善处理,甚至县里面,拉着一车一车或一船一船的尸体到元其市的火葬场火化,实在把他们逼得没有办法了。
各种动植物腐烂所导致的污染,哪怕是元其市喝的是地下水,也没有完全阻隔这种污染,导致一些免疫功能低的人感染一些传染病,这对老人和孩子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疫情扩散的很快,没几天的工夫,便已经让许多人卧床不起。
不过,目前为止,基本上出现的都是已知的病种,还有着相应的药物可以治疗。为此宫妈把大半相关的药物白捐给了因交通问题缺医少药的医院,为此帮助医院解决了不少问题。
当然,这中间不缺少囤货居奇的奸商,不过,国家打击力度也十分严厉。
同宫家一直存在竞争关系的另一家连锁药店,这一次就因为药品价格奇高,而被捕入狱,从严从重判刑。
宫妈说,这家连锁药店经常会进一些假药或以次充好,与自家药店竞争,因为他们卖的便宜,所以,往往会给自家药店带来不小的损失,这次可算是报应来了。
在家听到老对头入狱后,宫妈很没出息地笑出了猪叫声。
爱怜之前买了许多的干燥剂此时也派上了用场,被她放置在自家别墅中,以及山上的仓库中,药品是怕潮的。
宫妈捐了大半的药品给医院,余下的这些药品,一般都为营养药,不是医院急需的,所以留了下来。
仓库之中除了药品,还有爱怜之前储备的物资,其实这些物资,如果是自家四口人用的话,可以用上十年八年的,而这个世界中的灾难是有时限的,根本就用不了那么久。
爱怜在京城同学群中是个小透明,长期潜水,永不冒泡,有事相寻的话,小事可决堤枯河,大事需翻江倒海。
她只需要看看学校的情况便可以了。
最近,宫爸宫妈都没有再提过让她回校上课的事情,但她有时候还会看看同学群,看看他们的近况。
学校已经成了泽国,并且停课了,但是他们想回家,却是回不,哪怕是南方的也不行,因为京城中的飞机、火车也全都停止营运。
他们被困在自己的寝室之中,好在学校组织采购物资,通过橡皮艇来回运送,以供他们生活。
爱怜把这些情况都和宫爸宫妈说了,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在这之后,爱怜每天不是在家改造着别墅,就是开着老妈的悍马出出进进的,家里谁也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