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爷爷已经在冰雹中去世了,宫爸宫妈都在家中睡觉,凌晨的飓风把家中刚刚修好的房子再次催毁。
宫爸宫妈没有及时逃进地下室,暴露在飓风之下,哪怕宫爸的武力值优秀,却无法对抗天灾,两人双双都被卷走。
被卷走,便代表着再无生还可能。
现在,爱怜避免了宫老爷子被冰雹砸死,避免了宫爸宫妈被风卷走,一家人至今安然无恙,但是灾难还没有结束,等待他们的还有更加严峻的考验。
前世,原主知道父母在这次灾难中去世时,已经是十来天后的事情了。
五月中旬,灾后重建,整理统计受灾人员伤亡数目、财产损失,寻找死者亲人时,才得以通知还可以找得到死者家属。
京城也同样经历了飓风的肆虐,原主幸运地幸存下来,只是室友却失去了生命。
当听说就连父母也成了失踪人口,有可能不幸罹难后,恍然之下,原主不由得心神失守,当时就在救济点儿的帐篷里,哭得昏天黑地。
一直男孩儿般性格的她,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无助又无力。
从那时,原主便成了孤儿,如同她一样的孤儿那时何其多?
对未来还是没有什么底气的爱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睡着了,明天开始,又是一天了!希望总归是有的,不是吗?
这一夜,爱怜恶梦连连,这是极为少见的事情。
别墅区物业当天晚上值班的保安,只活下来一个,其他人全都被风卷走了。估计今生便是再也见不到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爱怜和家人继续帮助清理小区,四口人拿好了工具,打算出门干活,却被十来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堵在了门口,包括两个年轻女人。
爱怜记得那两个年轻女人也是这个小区的业主,只是昨天凌晨的飓风带走了她们的亲人,两人瞬间便成了孤儿。
她们的父母危急关头救下了她们,却没想到,他们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女儿,如今成了一群无法无天的混帐的帮凶。
这些家中的物资充足、房屋保存完好的人家,成了他们觊觎的目标。其中就有昨天宫爸揍过的那个啃老男。
这些人是聚众强占几户拥有钢板房人家的。爱怜的家庭不知道是第一家,还是第几家?但周围已经围上了一些看热闹的业主们。
有些人的神情中露出了担心和紧张,还有人是冷漠和漠不关心,少数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这十来个年轻人当中,数啃老男年龄最大,可以看得出,这些人也是被他聚拢到一起的。从他站在c位,便可以看出,他在这群人当中的地位。
想不到一位社会渣滓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聚起这些没有人生目标的人来。爱怜觉得自己之前小瞧了他。
但是,她怕吗?或者说宫家人怕吗?
就连最弱鸡的宫妈都没有一丝惧意,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一个劲儿在暗中用手指捅着自家老公的腰眼儿,意思是让他上——揍他丫的。
爱怜表示无语。
一身的武艺,这时爱怜觉得,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这么长时间以来,面对天灾,她无能为力,那种弱小的感觉让她很是憋闷。
如今面前这些兔崽子正好可以给自己解解压、松松骨。
“知趣的,别让我们动手,乖乖地让我们进去,还能给你们一家留个安身的地方,否则,别怪我让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啃老男洋洋得意地道。
“那就动手啊!正好让我们宫家看看这罚酒是怎么喝的,什么味儿?”爱怜笑嘻嘻地想在言语上来几个回合,在道义上占据至高点后,再动手。
“我看真是惯得你们,这还没到该你们无法无天、目无王法的时候呢!”宫爸把话头接了过去,把爱怜噎了一下。
但他的话音未落,宫老爷子已经喊了一句“废什么话?上——”说着便已经和十分听话的宫爸默契地冲向了这群拿着木棒、铁棍的人群中。
随着惊呼声乱起,爱怜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爷爷和老爸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刚刚还一个个的气势汹汹的,转眼肩关节就被宫家这对武力值爆表的父子给一一卸掉了。
还没等如何呢!除了那两个女孩子,所有人都失去了战斗力。
那个啃老男最厉害,别人都是卸掉一个肩关节,只有他,两只全被卸掉了。
搭拉着两只胳膊,啃老男惨叫着,疼得冷汗之冒,口中大叫着“你个老不死的,快给我把胳膊接回去,c爱怜嫌他嘴太臊,上前一步,一只手便把他的下巴也给卸掉了。
这下子安静了,所有闹事的人全都集体闭嘴,忍着疼,他们用好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惊惧地看着这一家人,一个个都在内心深处进行着灵魂三问,并下意识地后退着,怕爱怜也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他们。
有人心思灵活,见状便知这家人全都扮猪吃虎,深藏不露,捧着一只胳膊转身就跑,那两个年青的姑娘也向后移动着脚步,然后如是。
留下的人中,一看宫家人并没有追赶那三人后,也都一哄而散,撒丫子跑了。
不管是什么灾难,这个社会性质还没有改变,现在还是一个法制社会。灾难世界,不是真正的末世,还有国家,还有法制。
不像丧尸那样的末世,哪里还有什么国家、军队、法律,法制机构?
啃老男见状想要撂下几句狠话,但是下巴痛得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恨恨地看了爱怜一眼后,转身跑了,宫家人同样没有追。
这卸掉关节的手法简单,还原并不难。当然还是越快恢复越好,可是他们没有人想到求饶,全都跑了,宫家人也不可能追着他们去给其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