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客栈中,除了爱怜自己,所有的活人都昏迷着,这是自己刚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都无法惊动他们的原因。
自己还以为在明年之前,都不会遇到妖怪,不是说妖怪并不是太常见吗?自己可是才出门两天啊!
无暇考虑这些,她来到钟叔床边,仔细探查着钟叔的体征,结果还是好的,钟叔只是被怪物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给弄昏迷了,爱怜也没弄明白,这个让所有人都昏迷的招数,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没有形成技能书?
爱怜只是点了他头部的几个穴位后,钟叔便醒了过来。经过了两秒钟的迷茫后,才回过神儿来,慌忙起身,要给爱怜施礼,爱怜阻止了,说道:“钟叔,别这样,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面等你,出事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说罢,爱怜便出去了,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地上的穿山甲,看都说妖怪有内丹的,她的精神力扫描着穿山甲妖的尸体,身上没有,它那相对于整个身体明显偏小的脑袋中竟然有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珠状物,散发出丝丝能量。
爱怜用手捌开怪物的大口,然后长剑刺向那个圆珠的方向,只几下,便从血淋淋的口中掏出一粒不染一滴鲜血的白色圆珠。
爱怜把它放进手心中,仔细观察着。
后面已经穿好衣服过来的钟叔看着面前这个庞然大物,再看看那个把珠子托在手心里认真观察的公子,他惊骇又迷茫。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知道这像穿山甲一样的怪物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不敢相信那是自家公子杀的,他从未想过公子会强到如此程度。
他就杵在那里,张着嘴巴,半天发不出来声音。
爱怜知道他过来了,但没有理会,只是仔细看着手心中的这个应该算是内丹的玩意儿。
只能感觉到了里面的能量,并没有之前妖怪给她的那种很不舒服的气息,很纯净,和之前收集到的那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珠子十分相似。
现在她已经想到,那枚珠子也是妖丹,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一种妖物的内丹罢了。
她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做什么,跳过怪物的尸体,来到自己床边的桌上,打开包裹,在里面翻找着,不大一会儿,找出一个玉盒来,看看大小,有些大,但也能凑和着用,把内丹用手帕包裹上,然后放入玉盒中,省得它在里面乱轱辘。
把玉盒扔进包袱中,转身看向钟叔,这时钟叔的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他也不得不相信,这应该就是自家公子做的好事,这东西都能进得了驿站中,想来自己等人也因公子拣了一条命吧?
找个破布,把剑擦干净,收起来挂在腰间,然后跳了出去,拍了拍钟叔的肩膀说道:“钟叔,这个怪物摸进了我的房间,被我斩了,可是这间驿站的人也死了近半,我现在需要救起那几昏迷着的人,刚刚你也被这怪物弄昏了,救醒他们也不难,走吧!”
爱怜叹息了一声,当先向钟叔西侧的房间走去,自己东边房间中的人已经都死光了,没必要再去了。
幸好钟叔是住在另一侧,否则,两个人的位置若是颠倒的,恐怕等自己反应过来,钟叔早已经成了干尸了。
自己这也是没经验,之前那另人十分不舒服的气息应该就是所谓的妖气,自己之前感觉到了,但却不明白是什么,错过了救下其它人的机会,爱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钟叔,这妖物的气息,我之前也有察觉,可是却不知道那应该是妖气,而忽略了,要不然,可以及早发现怪物,那些人就不用死了”爱怜声音有些发闷。
“公子不要这样,你也从未见过妖怪,比兹县还是二十年前出现过妖怪,你才十五岁,哪里知道妖气是什么样的?不知者不怪,能让其余的人活着,已经是那些人,包括老奴的幸运了”钟叔安慰着自家公子,他还没有看到那些干尸,但他已经见过这只巨大的穿山甲了,想来那些死去的人,也是不幸吧!
两人推了推钟叔西边房间的门,门从里面挂上了,爱怜的精神力发现里面只是挡着一个门栓,抽出长剑,伸进门缝一拨,门栓就掉到了地上,两人推门进去,看到一张大木床上,躺着母女两人,此刻也只是正常睡觉的状态,但是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钟叔也才明白,之前的状态大概就是这样了,睡着的话,门栓掉地上的声音,早就会惊醒这对母子,而现在的她们却没有一点动静,所以自己才没有听得到公子斩杀妖物的动静吧?
爱怜无视母女二人身上的亵衣扯过被子把她们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脑袋,然后出手如电,迅速在两个人头部连点数下,然后与钟叔都向外走去,关上了房门,不去管地上的门栓。
不大一会儿,两母女衣着整齐,但头发还有些凌乱地打开房门,脑袋向外探去,就看到等在门口的主仆二人。
两母女的脸色十分不好看,那个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的母亲,一把把女儿推进了门内,然后,面色阴沉地走了出来,关好了门,怒视着二人说道:“我想知道,我们房间的门,可是你们二人打开的?”
爱怜面色十分自然,答道:“是的”。
“你这个登徒子,看我报官抓你才是”说罢,也推开房门,对着里面的女儿大声说道:“翠儿,把门栓挂上,娘去找你爹”。
说完就向着东边跑去,爱怜也没叫住她,任由她跑过去,使劲敲着爱怜东侧的那个房门。
但没想到,她敲了半天,门都没有打开,里面无声无息,女人不由脸现怒色,嘀咕着:“这死鬼,睡觉居然睡得这么死”。
现在天还没有亮,客栈厅堂里是有两盏灯的,并不明亮,但是也都可以大致看得清楚,女人继续敲着,可是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