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渴,忙活差不多一天一夜,嗓子都要冒烟了。
少倾,感觉嗓子舒服一些后,刘安回过神,突然想到一件事,“看我,年纪大记性也变差,本来是告诉夫人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夫人不用再担心污名。”
“嗯?已经洗白了?”姜暖惊讶地问出声。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嗯,”刘安有些自得,“之前的地动闹得人心惶惶,我让人引导了下舆论,让他们以为自己不敬仙引来地怒,现在京城已经没人敢议论夫人。”
“什么时候的事?”
距离地动已经半天,她居然没收到风声。
“地动刚过去就已经散布消息,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见效。”
也只有人们恐慌不安的时候,这种说法才最容易被接受。
“有心了。”
“分内之事而已,夫人无需挂怀,”说完,刘安往门外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嗯,你忙你的。”
闻言,刘安幽怨地看姜暖一眼,定定神,才大步往门外走去。
本来想过来蹭顿饭的,他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合心意的饭菜,然而,夫人不留人总不能死赖着不走。
以前在山庄,想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没外人,可京城这里,人多眼杂的,还真的得给自己留点脸面。
姜暖并不知道刘安的想法。新八一m./x81zw/
让人出去打听确定刘安说的是事实后,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二老。
“真的?”老太太很惊喜,“那些糟心的流言真的没了?”
一路上走过来全是咒骂自家闺女的言语,名声比在黄家口还臭十倍百倍,这已经成为老太太的心事,只是,知道自家闺女在京城不容易,一直忍着没敢说。
“也不是彻底消失,只是大部分人忌讳不敢提。”
哪怕只是捕风捉影,听多了人也会下意识信以为真,更不用说地动会如此巧合。
“管它什么原因没人胡说八道就行”姜老太脸上的笑意忍不住荡漾出来,“虽然不厚道可我心里是真高兴。”
原本老太太正在为地动的损伤犯愁听到这个消息,突然就觉得地动来的刚刚好。
“可算解决这事”老爷子感觉心里的大石块被搬走,陡然轻松“那些话真的听得人喘不过气,耳朵终于能清静了。”
“爹娘,”见状,姜暖笑着安慰“已经没事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别再操心。”
虽然二老没有明说,她却知道两位老人家已经急得上火,只是因为自己一直安抚才没有发作。
“刘安是个好的,”老太太觉得女儿这个管事真的收对了“老头子,咱们以后可要对他敬重些。”
“放心我晓得。”
闻言,姜暖嘴角抽搐一下。
她发现老太太真的现实的可以意识到刘安的作用后,立刻就改了态度。
“不用就跟以前一样就行他并不会计较这些。”
“闺女你这么大的人,也该懂点人情世故,”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开口,“刘安是咱家管事不假,还是位高权重的阁老,咱不能让他寒心。
再说了,有功不赏,下次谁还敢出力?”
“没错,”老爷子也认真起来,“人家真的有本事,咱们就得敬重,不能再用以前那种随意的态度。”
以前在家,老爷子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到京城后,立刻意识到不妥。
闻言,姜暖无语望天。
现在才说这些,会不会太晚?
若是刘安真的计较这些,说不定早翻脸了。
“爹娘,”姜暖无奈开口,“女儿从来没有让刘安吃过亏,而且,事情也不是这么简单。”
想着二老早晚要接触这些,姜暖掰开揉碎解释一遍,从原因到手段甚至结果与影响通通说一遍,还另外详细分析与刘安一损共损的关系。
闻言,二老沉默良久。
老爷子整个人都落寞起来,“丫头,是我们拖累了你。”
“爹,你别胡思乱想,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姜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招惹老爷子不快。
“不是乱想,”老爷子揉揉皱巴巴地脸才惆怅地开口,“我跟你娘一直在姜家庄,若不是拖你的福,一辈子也出不了平安县,可能有点小聪明,但跟京城这些人比起来完全不够看。”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明明是同一个人,在家里和京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到了京城这个地方后,他才明白哪怕自个活五十多年,依旧不够给别人送菜。
再一次,老爷子无比肯定,自己绝对不能瞎掺和,安安分分养老不惹事,就是对闺女最大的帮助。
这话,让姜暖不知道该怎么接。
“谁说的?”老太太很不服气,“都是娘生爹养的,咱们怎么就不能跟别人比?现在差不代表以后也会差,跟在旁边一直学,我就不信学不会。”
见到姬瑄的第一眼,老太太就意识到京城与家里不一样,所以人下意识的变得畏缩起来。
一部分是因为害怕,更多的却是因为忌惮。
知道那些人不好惹,所以不敢冒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表面怂的不行,可心里却越发坚定,一定要混出个人样。
她的心思很简单,若是没有富贵命,他们一辈子老实本分也就算了,既然有这个命,为何不去争一争?
“想什么好事呢?”老爷子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闺女抬举几句你还真的把当人物,这么简单的盘算都要闺女掰开揉碎讲,拿什么跟别人争?”
“自己窝囊还不许别人上进,非要把我埋汰的一无是处,”老太太被这话气的捂住胸口,“最见不得你这种人!”
说着,冲着老爷子扑过去。
见状,姜暖连忙住,“娘,别冲动,爹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他只是担心你吃亏受累。”
闻言,老太太立刻停滞一瞬,少顷,重新回到椅子上冷哼一声,“你就知道为他说好话。”
这闺女白生了,就知道偏心自己老子。
见状,姜暖揉了揉鼻子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