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丁宛给他一个格外真诚的眼神,“黄族长说的一句话没错。”
顿一下,接着纠正,“不对,昨晚好像又多了一个。”
“贱人,”丁老蔫狠狠地掐过去,“丁家好歹养你这么大,居然敢做出这等不要脸之事,老子要亲手掐死你。”
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丁老蔫的心已经沉到最低端。
闺女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他已经想到自家的下场。
如果没有意外,丁家这些人,绝对不回放过他们家,房子被抢,地被霸占,钱财被搜刮。
轻一点,人打个半死丢出去,也可能直接找个由头解决他们一家,然后,挫骨扬灰!
只要想到这个结局,他就忍不住浑身发麻。
一时间,恨不得把丁宛碎尸万段。
“赶紧拉开,”黄石紧张了,“这人,得留着,好好留着。”
然后,没事就拉到丁家村溜一溜。
黄石改变主意了。
原本他想让这人为儿子赔命,可现在,突然想明白了。
他应该留着这人,甚至好好保护起来,让丁家,永远无法洗刷这个耻辱,在他们心上,狠狠刻下一道疤痕。
让他们永永远远的记住,自己亲手养育出一个毒妇,下贱之极,祸害一方。
而丁家人,更是龌龊,违背伦理,与同族人苟合,更染上一身脏病。
“放心吧,族长!”
黄四哥转动下眼睛,立刻明白黄石的打算,当即,表情一言难尽。
坦白说,这样选择确实最好,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换成他,独子被祸害的丧命,他可能忍不住拿起刀,一刀刀宰了祸害。
果然,自己跟族长还差的远,光是度量,就比不上。
这点,倒是他冤枉了黄石。
黄石之所以没这么偏激,是因为已经提前知道丁宛命不长久,感觉没必要脏了自己手。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对黄山非常非常不满,也认为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黄四哥说完,一只手把丁老蔫脱开,一把推到地上,“不想连你都带走,就给我老实待着!”
闻言,丁老蔫当即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他还真怕这个。
毕竟,如果事情是真的,他们没教好姑娘,到哪都说不出理来。
黄家人即使绑了他,官府也不会帮忙,至于族里,说不定巴不得自己死在外面干净。天才一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走,回去。”
气势汹汹的来,浩浩荡荡的回去,丁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开。
人走后,丁族长把矛头转向自家人,“谁跟那个贱人勾答,都给我站出来。”
此时的丁族长,满脸铁青,双目含恨,胸口一口灼热的热气涌上来,整个人都变成炸药桶。
一盏茶过去,无人应声。
一刻钟过去,依旧如此。
闻言,人群中不少人吓出一身冷汗。
本来,突兀得知自己的了那种病,心情已经很凉,又被人这样逼迫,简直进退两难。
良久,依旧没人坦白。
“行,很行,”丁族长冷哼一声,“咱们走着瞧!”
正好,家里缺银子找不到地方搜刮,既然有人乐意当冤大头,他也不会劝。
他走后,众人面面相觑,眼眸中各自掩饰不住的尴尬,让人看的分明。
“你…”
“你…”
不少人异口同声,而后又默契地闭嘴。
打了个眼色后,不约而同走到无人的角落。
见状,坐在地上的丁老蔫做起来,审视地把几个儿子全都打量一遍,然后开口,“老五,你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是,儿子这就去。”
说完,他较忙跟上去。
“爹,你故意支开他?”
“别说话,赶紧把值钱的东西收好,咱们先去外面躲躲。”
说完,丁老蔫小跑着进屋,他的时间并不多。
若不能趁着祸患赶紧跑,等族里反应过来,他们一家就死定了。
“躲去哪?”丁老二很不解,“五弟怎么办?”
“管他去死,”丁老蔫冷哼一声,“那个混账,既然管不住自己二两肉,那就不能怪我们不仁不义。”
反正已经没救,死之前让村里人出出气挺好的,说不定以后他们回来,族里就不会再迁怒。
不过,丁老蔫心里却觉得,回来的可能性已经不大。
儿女都没教好,给族里带来这么大的灾难,这些人生吞自己一家的心都有了,为保住小命也不能回来。
“咱家的地和房子怎么办?”
“拿着契书,回头找机会直接卖了,还有粮食,全都放到地窖,封死,等以后有机会再回来弄,快点,都动起来,晚了命就没了。”
“行!”
丁老蔫走的很果断,等人再度登门时,已经空空荡荡,只留下丁老五一个人,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
丁老五觉得懵,却值得咬牙接受,只思考一会儿,就窜进山里躲起来。
黄家口,听到动静的黄大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蹭一下窜过来,然后,对着丁宛就是一阵撕打,“贱人,你把我儿害成这样,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任由黄大嫂发泄一会儿后,黄石拉住人,“别打,太脏。”
“当家的,”黄大嫂倒在黄石怀里,“大山好苦,命好苦啊!”
明明人憨厚的厉害,遇到的人却一个个全都黑心肝,本以为秦氏给儿子带绿帽子已经够过分,谁知还有人直接谋害性命。
还是如此屈辱难堪的死法。
到头来,只能随便埋在无名小山包,连碑都不能立。
“看开点,”黄石叹口气,“这是天意。”
不然世上好女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儿子遇到又毒又坏的?
说来说去,还是没那份运道!
“什么天意不天意,”黄大嫂愤恨地转头,“都怪这贱人,自个儿一身脏病,还不怀好意的故意勾勾搭搭,想让人跟她一样。”
“说白了,自个儿没过好,就想拉着别人一起死,再没有比她更可恨的毒妇。”
近三十人被这女人眼睛都不眨地染上脏病,若不是故意的,她把自己头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