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跟你说,”黄老太开口,“大山媳妇熬那这个黑狗血,也不知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把家里锅弄的做不了饭,你大哥让大山去管教一下自己媳妇,小两口不知道为啥打了起来。”
“分明是大山媳妇故意使坏,”黄大嫂愤愤不平地开口,“你大哥都让她住手,她一直装作没听到。”
这人,心黑透了!
“你不是也把她敲晕了,”黄老太摇摇头,“使不使坏都不重要,她不能在咱家出事。”
她也心疼孙子,恨不得把这糟心的孙媳妇立刻撵出去,但,首先,得人没事。
这要是人出了事,这个麻烦,甩都甩不掉。
“人居然是大嫂敲晕的?”姜暖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眸,“大嫂,你也太冲动了。”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把人敲晕。
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黄大嫂眉头紧锁,“她一直咬着大山的肩膀不松口,再咬肉都掉了,脑子一懵,我就拎着棍子敲了下去。”
她其实也后怕,只是逼着自己别去想这么多。
就是再来一次,她也会这样做,不管怎么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撕下一块肉。
“大嫂别怕,”察觉到黄大嫂的忐忑,姜暖安慰,“咱们妇人没多少力气的,人不会有事。”
“希望吧,”黄大嫂叹口气,“就是出事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一命赔一命。”
镇上,黄村长着急忙慌地把儿子儿媳送去药铺。
等大夫诊完脉,他才小声地开口,“大夫,我儿媳怎么样?”
说完,他转向黄山,“这个小伙子,恐怕更严重一些。”
脸上有几道抓痕非常深,有很大可能破相。
还有肩膀,肉都被咬掉一半,也不知会不会染上姜娘子所说的破伤风。
闻言,黄村长脸色很难堪。
自己儿子被媳妇折腾成这样,他是又气又怒,却囿于家丑不可外扬,不能表现地太明显。
深呼一口气,他诚恳地开口,“大夫,我儿子的伤口,麻烦您给包扎一下。”
“爹,我没事,先让大夫治我媳妇。”
闻言,黄村长一口老血憋在喉咙。
再一次,他深深地后悔把儿子教的太好。
原以为自己儿子教好了只会便宜他们两口子,现在却发现,全给儿媳忙活了。
又一次深深地呼吸,黄村长咬着牙开口,“别废话,让大夫先给你上药,你媳妇等会儿再说。”
“先给你上药,”老大夫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的伤口拖不得。”
帮黄山包扎好后,老大夫才给秦氏下针。
黄山怕秦氏有意外,一直赖在药铺不肯走,非要等人醒过来。
半个时辰后,秦氏没醒,心焦之下,他跑到后堂找大夫,“大夫,我媳妇还没醒,是不是出了啥问题?”新八一m.x81zw
“没醒?”老大夫摇摇头,“不可能。”
“真没醒,不信你跟我去看看。”
“老夫说半个时辰醒就不会差一刻,”老大夫没有一丝感情地开口,“倘若出了问题,你该从你娘子那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