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没必要了,”姜暖摊手,“为啥非要给自己找麻烦?”
想帮人怎么样都能帮,根本不需要这个名分,有了层关系,反而顾虑的更多。
不想多谈这件事,姜暖转移了话题,“老二,小三,徭役的时候表现的好一点,别怕辛苦,就是受点累。”
“娘,”黄小三有些疑惑,“这次徭役,咱们家要出两个人?”
“不是,这次服役,跟以前不一样,族里决定轮流干活,这样才不会把人累垮,”
她不介意惯着孩子,可她怕把人惯的跟黄老大一样。
偶尔的忆苦思甜教育,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毕竟,在这礼治与野蛮并存的时代,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谁也不知道。
人可以不聪明,但不能犯蠢。
“大哥呢,”黄老二小心翼翼暼了姜暖一眼,才问,“要不要把大哥接回家?”
“不用,”姜暖神秘地笑了,“俱全楼很好,比徭役还适合老大,暂时不用管他。”
“娘说的对,”黄老二总觉得亲娘笑的有点危险,抖了抖肩膀溜了,“我先去收拾服役用的东西,省的到时候耽误事。”
黄老二走后,黄小三若有所思地问,“娘,这次徭役,你是不是有什么盘算?”
“嗯,”姜暖没有隐瞒,“你也知道,因为娘,咱们家在村里风评都不好,名声这东西,平常不管用,遇到天灾人难就成了救命的东西,卖白菜的事,能给咱家赚点人缘,但是还不够,这次徭役就是机会。”
“娘,”黄小三凑近姜暖耳边,“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嗯!”
徭役的告书,像水花里的一滴油,把一直平静的黄家口,搅和的波翻浪滚。
重重的徭役,压的众人喘不过,一次又一次闹到黄族长家,撒泼打滚,以死相逼,花样层出不穷。
黄族长联合村里有名望的族老,才把闹腾的众人压下来。
好不容易把名单递上去了,又因为铁锹起了风波。
这一出又一出的大戏,让姜暖这个吃瓜群众看的好不过瘾。
时间这个小调皮总是让人抓不住,转眼间,已经到了服徭役的日子。
村口,一群背着包袱,扛着铁锹的年轻人,脸色平静,无悲无喜,无惧无怕。
明知徭役艰苦,为了家人,这群鲜活的孩子,没有退缩,没有逃避,淡然地迎接自己的命运。
灾难下的人性格外坚强,也格外脆弱。
“都让让,车来了,”黄小三架着牛车赶过来,“大山哥,二哥,我送你们过去。”
“这,”黄山为难地看着众人,“大家伙都走着,我们俩哪能搞特殊?”
“都来,”黄小三杨起灿烂的笑容,“后面还有一辆牛车,我娘在县城借的。”
“真的?”黄山不敢置信地往后看,就看到赶车的黄老爹,“爷,你也来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