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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已经输了?要放弃吗?不……”
认识到自己陷入了何种困境之后,梁一反而开始渐渐镇定下来。
他已经看到了最坏的结局,并意识到这个结局很可能无法改变后,他反而失去了对未来未知的恐惧。
梁一是那种……死刑前一天会紧张地吃不下断头饭,但第二天到了刑场之后,却不会再慌乱和恐惧的类型。
当他内心做好了接受最坏结局的准备后,他开始沉静。
并思考。
这次的死局和以往不一样,不是到最后的关键时刻,而是一开局就定好了极大劣势。
目前的已知信息也不全,所以梁一这次无法用短时间内的“全信息联想”来破局。
他需要无时无刻,都保持着全功率思考的状态。
每走一步,都要分析所有新获得的信息,从中抓出胜利的线索,并在赶在失败定局前,准备好通往胜利的前提条件。
“我已经输了吗?不,我的未来,至少还存在着一种胜利的可能。那就是只让这些和平主义参谋们上场,而他们却阻止不了对决者分出胜负。”
梁一不露声色地思考着,表面上继续和大家讨论着如何执行“必胜法”。
在当下信息不全的况下,他很容易想到了自己此时最佳的策略。那就是不上场,把搞砸的机会留给十一个对手们。
这个策略听上去很听天由命,寄托于他人的失误而没有主观能动,可却是他此时最优的一步棋。
因为他需要收集更多的报。
如果能把这一过程的风险,转嫁给敌人的话,何乐不为呢?
“目前还有一项最大的变数,那就是脑控室内的未知况,以及我们这些二五仔参谋,到底可以影响对决者到什么程度?
“嗯,所以第一场调解最好不要让我上。我得对上场顺序的安排加以影响,避开第一场。”
梁一抱着这样回避风险的想法,将众人讨论的话题,引导到具体派遣安排上。
“最公平的方法当然是抽签呀。”盛冬杏花牌小姐姐弱弱地说着。她在高手们开始讨论逻辑题后,就长时间懵沉默了,这次是时隔很久的试探发言。
可这废话般的发言,没有引起高手们的共鸣。
高手们当下开始讨论的问题是:要如何防止卧底在抽签上动手脚,或者利用自己某些未知的能力,左右上场顺序的安排?
而梁一此时思考的问题是:尼玛要不要这么严谨,真要如此步步为营,不给我一点机会吗!?
让他更加绝望的是,众人对这个话题才讨论了一两分钟,就有人提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我有个百分百随机,不可影响的抽签办法。”
说这句话的人,便是那位平平无奇的白人男,他是三位判定副本难度为“低”的玩家之一。
“呵呵,大家可以称呼我为斯芬克斯,就是埃及那个狮人面像啦。”男人莫名其妙地自我介绍完后,取出了一张万能协议,说道:
“我们可以利用万能协议的隐藏功能。”
“什么意思?”在场没有人明白他的话,这番话触及了所有人的知识盲区。
斯芬克斯耐心地解释道:“我曾经利用万能协议做过一些博彩小生意,这是我自己发现的功能。”
他说着,快速在协议上起草了一段描述。
随后给众人轮流过目,上面是这样写的:
“现有十二位协议人,自愿参与以下集资开奖赌约。
“12人将每人提供1生命点,共集资12生命点,作为赌约的奖品。
“集资完毕后,随机在十二人中开取4位一等奖,给予2生命点的奖品,以及一张写有“1到4之间数字”的纸片;
“再开取4位二等奖,给予1生命点的奖品,以及一张写有“5到8之间数字”的纸片;
“最后开取4位安慰奖,给予一张写有“9到12之间数字”的纸片。
“数字纸片由组织者斯芬克斯准备,但随机由协议保证。”
所有人都阅览完毕后,讨论氛围越加地轻松了起来。
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令人安心的好方法。
而且他们都学到了新知识,原来万能协议还能确保协议内涉及到的随机。
竟还有这种体贴周到的服务。
并且经过斯芬克斯的讲解教授,大家明白了那一点生命点的集资过程,其实只是为了用起万能协议的交易规则,问题不大。
此人很会利用规则,又懂钻漏洞,思路和我有点像……梁一心里嘀咕着,和其他人完全不在同一个心频道。
“这可真是个另辟蹊径的好点子呢!你快写出协议细章吧。”他嘴上表演附和着,心里却有很多问候想传达给这位,平平无奇的白人中年人。
有了商城道具作为保证,众人很快就完成了“抽签过程”。
结果巧了,梁一又抽到了2号,并且额外获得了1点生命点。
但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并不好,很糟糕。
因为众人在抽签前已经约定好了,第一场要派出哪几位号码的玩家,进入两端的脑控室。
按照老爷子给的逻辑题解,第一场派出的号码应该是——1至4号这四人进入一边的脑控室,5至8号这四人进入另一边的脑控室,剩下的人待在外面等候。
梁一是2号,他第一场需要上场。
而且照着老爷子画的流程图,他第二场和第三场也得出席,除非他完成不了影响对决胜负的任务,游戏提前失败结束。
在烦恼中,梁一确认了与自己同进一间脑控室的玩家。
他们分别是1号雅利安小女孩、3号中打扮欧美女人,还有4号——不可小视的瘦弱老爷子。
“啧。四个潜在王者给我配了两个吗?
“这是想碾死我这个黄金啊,叫我在他们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梁一越发觉得这次副本游戏实在是够了。
太不公平了!
不要赶尽杀绝啊!
他内心咆哮着,但表面上继续装作兴奋且积极的态度,准备参加派遣组八人的研讨会。
没错,这些混蛋在开始一场“参谋游戏”前,还开了个会。
交流了大家各自能力的基础手段,还设计了几种组与组之间互相沟通的方案。
比如准备了几副入脑式对讲机。
又比如设计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暗语——假如脑控室里,可以控制双方对决者说话或者做手势的话。
甚至还把脑控室内可能的况,以及所谓“对决”的本质和细节,都做了一番推理并安排了预案。
研讨会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而梁一的心,以及拔凉得不能再拔凉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群大佬明明如此强势,局势又如此稳当,却过于谨慎?
就这样,这群家伙将期限为一天的讨论时间,利用得淋漓尽致。还让派遣的调解员们都睡了一觉,充分休息后做足了准备。
第二天,梁一等八人准备开始游戏了,他们1至4号走上了大厅左侧的旋梯,另外5至8号走上了右侧的旋梯。
等两侧的机关门都关闭后,房间内响起了法官主持人的声音。
“室门已锁定,下面介绍脑控室内的设备功能,以及各位参谋们与决斗玩家的交互权限。”
生命点:1268-4,下降至1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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