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罗南家被人扔石头,她吓得受不了逃村两委来。
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也说不清楚,宋轻云没办法只得跑黄二娃家去挤。老黄自然是非常欢迎他的,只黄明不住翻白眼让他有点郁闷。
好在从那次以后,扔石头的流氓犯罪分子见事情弄大发了,还惊动了村两委,偃旗息鼓。
罗寡妇在村两委住了几日就回去,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也是风平浪静。
这次罗南又来。
宋轻云走进屋去问:“罗南,是不又有人骚扰你了。”
罗南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哽咽着点头。
她来得仓促,头发蓬乱,只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衣,外面罩着厚睡衣,露出白皙修长的大长腿。再配上红红的眼圈,显得楚楚可怜。
“这还真是没完没了啦!”宋轻云大怒:“我马上通知支书和永华,算了……”
想了想,大半夜的,天气又这么冷,去叫人过来不妥当。而且,就算现在过去,犯罪分子也跑了。
现在过去,其实就是取个现场,自己就能干了。
而且,自己旁边不是还有万新客母子可以做人证吗?
宋轻云立即道:“万新客,大狗,等下得麻烦你们跟我去罗南家走一趟出出现场,给你们添麻烦了。”
万新客满面激动,拍着胸脯道:“宋书记你既然说了,咱就跟你走这一趟,放心没人伤得了你,一切有我呢!”
女人都八卦,喜欢看热闹,为了看大场面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去年市区不就有一个疯子在大街上提着菜刀砍人吗,大老爷们一个个被人吓得作鸟兽散。反倒是一群婆婆大娘冲了上去,强力围观,里三层外三层,把路堵得水泄不通。急得公安同志不住喊“阿姨们,婆婆们,你们能不能让让?要死人的。”
为了看热闹命都可以不要,这就是大西南人民的性格。
宋轻云道:“就是一猥琐的流氓,难道还敢行凶,而且现在人估计也逃了。罗南,咱们走吧!”
看看万新客母子肥硕的身坯,在黑夜里直如两尊铁塔,有他们在确实给人强烈的安全感。
罗南满面惊恐一脸苍白,显然刚才的事把她吓得够戗:“不……我我我……我不回家去……”
宋轻云安慰道:“别怕,真没事,一切有我们呢!”
“可是……”
“别可是了,走,咱们去打流氓。”万新客哈哈一笑,粗暴地拉起罗南:“早听说你家被人扔石头,今天我得去开开眼界。”
可怜罗南弱女子一个如果逃得过万新客的魔爪,竟挣脱不了,被她半拖半架拉出了村两委。
宋轻云跟在后面不住摇头,这罗南的性格太柔弱太胆小了,难怪她的生意不好,这样的人生存都成问题啊!
到了罗南家,宋轻云问:“你哪间屋被人丢了石头。”
“卧室。”
“你开一下门。”
“我……我不敢,如果……如果坏人躲在屋里怎么办?”
宋轻云耐心地安慰她说:“罗南你别怕,那个流氓每次扔了石头就跑,怎么可能藏你家里?再说,这不是还有我们吗?”
“可是,如果坏人这次改了主意呢!”
旁边万新客就不耐烦了,蓬一声撞开了卧室的门。
巨大声音让罗南嘤一声如受惊的小兔朝宋轻云倒过来。
好在宋轻云反应快把陈大狗朝自己身前一拉。
这样,罗南就靠在大狗宽阔的胸膛上。
罗南一看是陈大狗,嫌恶地跳到一边,接着又小声抽泣。
卧室里很乱,衣服扔得床上和沙发上到处都是。
万新客拉看衣柜看了看:“没人。”又蹲下身照了照床底:“还是没人。”
罗南抹着眼泪:“宋书记,谢谢你。”
宋轻云抬头看了看头顶。
罗南卧室的房顶以前被那流氓用石头砸了几个窟窿,后来刘永华叫人来补了。
此刻上面并没有窟窿。
“咦,没被人扔石头啊,罗南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有人,有人,有人。”罗南很失态,尖叫:“我刚才听到的,砰一声,很大声。”
说着话,她又朝宋轻云倒过来。
发现两人之间是万新客,只得硬生生止住惯性,刹了车。
刚才这个动作实在太猛,她的光腿又露了出来。
宋轻云:“你听错了吧?”
“又来了,又来了。”罗南突然大叫一声,指着房顶:“石头,坏人在扔石头。”
宋轻云三人停止说话,同时抬头侧耳聆听,外面只有呼呼的风声。
万新客:“没有啊!”
“有有有,你听,砰砰砰,好多石头,瓦破了,房子要垮了。呜呜呜!”罗南终于失态,缩在沙发上低低哭泣。
万新客大怒:“大家都没听到,就你一个人说有人扔石头,神经病啊!”
“万新客,罗南的精神状态好象不太对劲,别说她了。”宋轻云看罗南的大长腿露在外面实在不太象话,这屋里还有两个童子哥呢!虽然陈大狗同志什么都不懂。
他忙抓起旁边一件大衣盖了上去:“小心别着凉。”
罗南好象意思到自己衣冠不整,小脸突然一红,嗲声道:“谢谢轻云哥哥。”
宋轻云一呆,自己来红石村以后,村民要么叫他宋书记,要么直接喊宋轻云,直接叫他轻云还是第一次,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等等,罗寡妇年纪可比我大,叫我哥哥是不是不太象话?
万新客被她腻味得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粗着嗓子道:“什么精神状态不对劲,不就是神经病吗?神经病也知道喊人哥哥?罗婆娘,我看你就是在报假案,你知道欺骗宋书记是什么后果吗?”
突然,罗南又叫起来:“又来了,有人扔石头,扔在厨房的屋顶上。呜呜,我不活了,我要走,我得走。”
说罢,她就麻利地收拾地行李。
宋轻云好奇:“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
罗南哀叫:“宋书记,我太害怕了,我要搬去村委。”
宋轻云觉得这样不好,推辞。说要不你到亲戚朋友家挤一挤,村两委毕竟是办公地点,村民家但凡有点事就住过来,成什么了,旅馆吗?
罗南哭道:“哪里有亲戚,自从男人死后,夫家的都不认她母子了,还寻思着要把家里的地分一点过去。”
宋轻云说:“还是不太好,毕竟你我都是未婚,男女有别,人言可畏,我挤黄明家也给人制造了许多麻烦,住一块儿难免有闲言碎语。”
罗南突然脸一红,说,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又何惧人言。再说了,万新客不是也住在村两委吗?大狗还叫你爸爸呢!
万新客大怒:“罗婆娘,我都五十多岁六十的人了,你这话什么意思,给老子说清楚,今天非撕了你的批嘴不可。”
说罢就要扑上去扭打。
罗南大哭,又要朝宋轻云身前钻。
好在我们的小宋书记已经感觉到危险,连退了好几步,躲开了。
万新客气得哇哇叫:“演,继续演,你就是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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