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沫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今天这个部位又疼了,而且心情也莫名的有些阴郁。
想到那个时空的家人、恋人、朋友,她的心情一阵沉闷。
许昌崇就要回国了,万一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究竟怎样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几天她一直在思考,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那原来的身体会不会已经出现死亡特征?
如果是死亡状态,会不会尸体已经被处理了?
满脑子繁杂的思绪,白浅沫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就在这时,房门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撬动门插的声音。
白浅沫惊觉的朝门口望了一眼,精神集中穿过木门,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弓着腰,用匕首正一点一点的撬动门插。
目光朝那个人的脸上看去,竟然是陈新娥派来守门的一名家丁。
据她观察,大门外一共有两轮家丁轮班值守,总共四个人,这个人正是守夜的其中一名家丁。
“咔哒”一声,门插应声被撬开。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将匕首插在腰间,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白浅沫装作熟睡的闭上双眼,感觉到脚步声正朝床边走来。
男人来到床头位置停下,一双淫秽的双眼盯着白浅沫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容,沿着那张羊脂玉般的脸缓缓往下移动,视线专注而贪婪的华国女孩儿纤细的脖颈以及微微隆起的娇软。
可真是一个娇艳欲滴的小美人啊。
吞了口唾沫,极力克制着自己躁动的。
在对方靠近床边时,白浅沫嗅到了一股浓郁刺鼻的酒味。
“嘿嘿,小美人,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吧。”男人张开双臂,一幅要扑过来的架势。
白浅沫猛然睁开清冽的双眸,嘴角轻扬,透着一丝邪魅的冷笑。
男人一脸错愕,立刻扑上来想捂住白浅沫的嘴。
就在这时,白浅沫一个利落的挺身,身体轻盈的从床上跃起,双腿朝着男人胸口狠狠踹去。
一脚将男人踹下床去,随即白浅沫跳下床,摄人的目光冷冷瞥向倒地不起的男人。
“谁派你来的?”
男人捂着被踹的胸口,忍着疼站立起来。
“小丫头,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呵呵,想要知道我是谁派来的?伺候好了本大爷,本大爷会好好和你说说的,来吧。”
他淫笑一声,再次朝白浅沫扑了过来。
白浅沫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就在男人靠近她时,右手快速伸出,一把扼住了男人的脖子。
随即,男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禁锢力量从他的脖子朝身体四肢散开,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张大网紧紧的缠住,动弹不得。
“你……你……”
这时,他才察觉到眼前的女孩儿不太正常,眼底露出一丝惊恐。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缓缓的漂浮在半空中。
“妖……妖怪啊!”
“说,谁派你来的?”
男人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刚刚还觉得眼前的女子美艳绝伦,但此刻,他却觉得这个眼前的女子就是一个妖怪。
“是……是夫人派我来的。”
“砰!”白浅沫松开手,男人瘫软的坠在地上。
四肢无力的卷缩着,白浅沫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她如何交代你的?一字不差给我说出来。”
男人哆哆嗦嗦的开口:“大……大夫人说,只要……只要毁了你的清白,她就把你……把你下嫁给我,四小姐,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再加上……再加上至今未曾娶老婆,一直贪恋四小姐的美貌,所以……所以就答应了夫人。”
白浅沫没有吭声,眼神沉静冷然。
最近她把心思都放在如何回去了,却忽略了身旁的危险。
看来应该给陈新娥一点警告才行。
“四小姐,奴才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过奴才这一回吧。”
“我可以放你离开,不过,出了这个门,你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等明日夫人召见你,询问你有没有来过我房里,你就说喝多了,结果一头闷睡了过去。”
男人点头如捣蒜:“奴才明白,奴才就算死也不会说出今晚看到的事情。”
白浅沫阴阴的笑了一声,一只手轻轻抬起,桌上的茶杯嗖的一下飞到了她的手里。
看到这惊悚的画面,男人差点吓的昏厥过去。
这个四小姐绝对不是人,她是妖精,一定是妖精。
他就说,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美呢?
白浅沫喝了一口凉茶,清冷的眸子淡淡扫过男人的脸。
“若我今后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你得下场有如此杯!”
话声落下,手中陶瓷杯子瞬间化为粉末。
“奴才绝不敢说出半句,四小姐请放心。”男人跪下,匍匐在地上。
“滚吧!”
“是,奴才这就滚!”
男人颤颤巍巍起身,定了定神,一溜烟跑了出去。
活像是身后有厉鬼索命一般。
白浅沫一只手轻轻一晃,房门自动关闭。
她开了灯,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上锁的箱子。
里面赫然存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温婉的女人,虽然是黑白照片,五官隐约能看得出来和自己很像。
小环说这就是已逝的许夫人,许锦恩的生母杨氏。
在镜子前摆弄了一阵,按照杨氏生前的打扮,穿了一款和她类似的衣服,在通过易容术将自己的脸稍微修饰一番。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与杨氏有分相似的女人。
秋夜的寒风瑟瑟,窗外的杨柳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陈新娥平躺在床上,耳边传来一阵咯咯的冷笑声。
最初以为是门窗被大风吹的发出声响。
但不一会儿,她耳边传来一阵阴风,冻得她直打哆嗦。
“咯咯,陈新娥……”
忽然听到有人在寂静的房间里喊自己的名字,陈新娥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一抹身影大刺刺的站在床边。
她的脸上冒着绿油油的光,五官惨白,眼神空洞阴冷。
但是,陈新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
“杨凤衾,是你……鬼……鬼啊!”陈新娥惊恐的大叫一声,但是她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竟然支支吾吾,听着非常沙哑,喉咙像是被人死死的掐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