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将站在院子里所有的人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雾,顾君柯和安景崎就这样对峙着,没有人打断他们,而夏冬心却是打了一个喷嚏,在这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她拽了拽宋煜的衣服,说到:“阿煜,这地方可真不好,冻死人了。”
夏冬心委屈的抬起头看着宋煜,宋煜看着夏冬心一张小脸冻的通红,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夏冬心的身上,动作熟练,像是做过千百次。
宋煜好像完全不在意不远处顾君柯和安景崎之间的汹涌暗潮,而是对着夏冬心,像是对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宠溺又无奈的说道:“你年纪也不大了,不要总像个小孩子一样。”
夏冬心笑了,甜甜的,在这张岁月流过的脸上稍微有些凹凸,可是却完全被女人的甜蜜所替代。
而且这边的甜蜜和那边的严肃完全形成了对比,安景崎的手在空中久久没有拿开,而顾君柯也是没有一点动作,两个人像是上演着一部默片,仅凭眼神交流,还是旁人全然看不懂的那种。
安景崎开口:“夫人,其实你很清楚,这个东西你拿着也没有用,你打不开它,那本日记你拿着也没有用,你看不懂它。”
“安少,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看不懂?”顾君柯的眉角挑起万种风情,那张平凡的脸总是因为这样的表情而变得异常的妖娆和有诱惑力。
安景崎楞了一下一下,看着这张面容突然笑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顾君柯说道:“哦,看来夫人已经找到兰斯古国的地方了。”
“安景崎,你真的很聪明啊,和你交手总感觉自己矮了一大截呢。”
“夫人,这句话我听着真是太伤心了,我和夫人谈感情,夫人却在和我讲利益,我和夫人说喜欢是真的喜欢,我和夫人说将你放在心上,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了。”
“可是你利用,我也是真的利用我,不是么,安景崎,你利用我拿到这锦盒,你一直都想要得到你母亲的手札,你一直都想得到兰斯古国里的东西,我不明白这都是新世纪了,你们为何对一个消失的古国这么感兴趣,对那些死人的东西这么感兴趣,但是当我看到那些壁画的时候,我明白了,几大家族一起争抢的就是壁画里的东西,地狱经变图,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兰斯古国入口处的壁画会和寺庙里的壁画那么像,当我在你们家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或许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画的,安景崎,我不知道当初你母亲和我母亲接触的目的是什么,但不可否认你的母亲绝对对月荷花还有兰斯古国有着极大的兴趣,我并不介意这位夏家主是说的,因为你的母亲藏了我的母亲而导致这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顾君柯停顿了一下,一片雪花在自己的嘴角融化,瞬间,一片冰冷:“可是安景崎,从第一步到现在,你我之间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安景崎,兰斯古国,即使你再厉害也无法一个人进入,这就是当年你母亲为何无法一个人进入的原因,因为,兰斯古国的钥匙在你母亲的手上,可是地图在我母亲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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