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不行哦叔叔,不能等,要不然爸爸该生气了。”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刚响起,就马上沉寂了下去。
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浑身是血,她把剩下的残肢碎块扔给自己的,看了看衣服,颇为苦恼。
“糟了,不小心弄得满身都是,这下爸爸要嫌弃我了。”
“哈,你想多了。”头顶传来了一个女人嘲讽的声音,“你有没有被溅到都没关系,反正主人都不可能会喜欢你的,别自作多情了。”
听闻此言,小女孩脸色变了。她的嘴裂到了一种夸张的程度,对着上面的人面蜘蛛怒骂道:“管你什么事,死蜘蛛。”
“呵,我不跟老女人计较。”
“你骂谁是老女人呢!?”
“谁跟我说话就是谁。”
“八脚猪,你吃屎去吧!”
“滚,老女人,你才去吃屎!”
“你吃屎!”
“你吃屎!!”
“你吃屎!!!”
“你吃屎!!!!”
两个诡异事件就像个孩子一样互相骂着。
嘴巴被缝合在一起的少女默默的坐在钢琴边谈着钢琴,在她不远处,两个执法队队员正红着眼互相的砍着对方。
直至,把对方砍成了肉泥。
两个诡异事件的吵架声愈演愈烈,配合着钢琴声和眼前的场景,怎么看都有种诡异的感觉。
一道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然后直至形成一个人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傲慢。
“爸爸!”
“主人!”
两人同时停下了争吵,对着傲慢恭敬的行礼。
就连钢琴少女都停止弹钢琴,起身向傲慢行礼。
“嗯…..”
傲慢冷淡的应了一声,他看了周围一圈,问道:“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爸爸,放心吧,除了明天必要的人员,其他的人都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小女孩扬起了笑脸,得意的笑着,“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已经布置好了结界,保证到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外面都不会有所察觉。”
“嗯,做的不错。”
傲慢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爸爸,抱抱”
小女孩卖着萌,伸出小手向傲慢求抱抱。
傲慢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你太脏了,找个地方去洗洗,像什么样子。”
“嚯嚯嚯…..”
上方似乎传来了嘲笑声。
“…….好的爸爸。”
小女孩嘟着嘴往远处走了走,眼里闪烁出了一丝阴郁。
“等天亮了你就出去。”傲慢看了小女孩一样,“你就守在结界外面,等拍卖会开始后,防止别人进来。”
“哎???但是爸爸,人家想跟你一起……”
“嗯?”傲慢冷眼看去。
“好…..我知道了。”
“蜘蛛。”傲慢说道,“你就假装我的夫人,到时候跟我一起入场。”
“好的主人。”
如同烂泥一般的粘稠物质从上方掉落,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姿态婀娜的贵妇。
她满含笑意的眼神看向小女孩,似乎在说:看,我是你妈了。
小女孩咬着指甲,恨不得把这蜘蛛的皮给扒了。
“小月。”傲慢看向了钢琴少女,“你明天就按照原计划那样,到时候控制全场就行了。”
名为小月的钢琴女因为嘴巴问题而没办法说话,只能恭敬地行礼,似乎是默认了安排。
“听好了,因为我们要继续潜伏在叶多思港的原因,所以我们必须以极快的速度解决目标,夺回本命力,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人。”蜘蛛恭敬的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如果大人,有冬眠的资深者或是撕夜人队员也在这里面呢?”
“哈,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不过了。”傲慢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女孩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臭蜘蛛,你的记忆可真不行啊,爸爸都说了,要给撕夜人和冬眠的那帮残渣们来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们也进来的话,那自然是一起……”
一片沉默,小女孩似乎想起了什么,也沉默了起来。
傲慢冷冷的看着她:“掌嘴。”
小女孩毫不客气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丝毫不顾自己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傲慢:“对不起爸爸,我不应该打断您讲话,我知道错了。”
“知道就好,下不为例。”
傲慢冷哼一声,他看向小女孩的目光里依旧带着蔑视。
“给你个机会,不管我们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凡是遇见了冬眠或是撕夜人的人想进来,他们来多少,你就得杀多少,明白?”
“明白!”小女孩兴奋的说道,“爸爸,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轰隆!
最后的雷声在午夜的叶多思港响起。
雨幕逐渐消失,剩下的水煮滴落,渐渐的冒充成了树叶上的露珠。
这一晚是心情沉重的一晚,是暗流涌动的一晚,是老谋深算的一晚。
有的人在睡觉,有的人在喝酒,有的人日复一日,有的人未雨绸缪。
黎明的光刺破黑暗,给这片大地再次带来光明。
早晨,来临了。
书记员一如寻常的抱着她的兔子玩偶躺在床上,嘴里念叨着负责人大人。
替死鬼整装待发,他给自己戴上了戒指,站在镜子面前,静静的看着自己,眼里闪烁着异色。
潜水员躺在沙滩上,修炼着自己的冥想。
工程师趴在自己的工作台上呼呼大睡,他面前放着许许多多的文件档案和机械零件。
奈何桥因为睡觉不老实滚到了地上,不过好在,黑色兜帽服及时接住了她——当然它也被压在了下面。
铁路人躺在陌生的床上,笔直的睡姿配上节奏适当的呼吸声,看上去就像是准备供奉给祭祀的贡品。
颓废大叔推开了酒馆的门,他用手遮着阳光,嘟囔了一句:果然还是不能喝酒,忘了今天要赴那家伙的约了。
艾德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她拿起了桌上的两个邀请函,转身走出了家门。
黄婉纱正在准备早餐,因为今天要去拍卖会的缘故,她起了个大早。
至于玉玦,他则站在窗户前站桩。面对着缓缓升起的初日,深深的呼吸着。
漆黑的眼眸闪烁着什么,玉玦身上的气流与体内的能量开始深深纠缠,沉淀。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随时向进犯领土的猎物伸出爪牙。
此时,距离拍卖会开始,仅剩两小时。
本书的第一场火力全开的正面死斗,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