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敖信往洪荒遁去之时,洪荒天地,也同样异象频生。
诸天圣人道场道音响彻,无量仙光绽放,摇曳多姿,含光溢彩,喷珠溅玉。
这道音宛若远在天边,却又清晰可闻;恍似近在耳畔,却又亘古深渊,如渊似海;好似侵染浑身毛孔大张,如同吃了人参果般舒畅,飘飘yu仙,却又好像直入神魂,澄净天灵,宛若琉璃。
洪荒世界,四大部洲,能人无数,却是听不到这道音,众生安稳无恙,唯有诸天圣人能够差距。
八景宫,古藤垂落,如蟒虬曲,紫气升腾,丹霞缭绕,道德天尊老子悚然一惊,在仙崖上睁开慧目,两道利剑般的璀璨神华直欲刺穿天穹,神目之中龙凤游走,祥光四溢,宛若日月神轮。
随后,眉头一皱,一道金桥便横贯虚空,往无边混沌而去。
与此同时,其余各大圣地也是风起云涌,各大圣人惊诧之余,纷纷离开道场,腾云驾雾,奔赴神圣、亘古的天下第一道场紫霄宫。
紫霄宫,昔日矗立西昆仑神山之巅――玉京山上,乃是天地间第一尊混元大罗金仙的成道之所,亦是天地间第一次大规模讲道之所,汇聚无量气运、无量神通、无量底蕴,号称天地间第一道场,一点也不为过。
五道惊虹划过,空间纷纷裂开,如同纸糊,万千黑洞涌现,大罗天外天顿时混沌滚滚,雷霆罡气奔涌,繁繁杂杂,惊天动地,宛若灭世,却是无人得知,此地距离天界都无量遥远,更何况地仙界,根本妨碍不了洪荒世界一丝根本。
片刻之后,只见敖信从混沌之中走出,来到紫霄宫的所在,面前,一座紫色道观悬浮,底下是混沌之气,无形无色,阴阳不分,五行不化,碰撞间,无量空间能量爆炸,一个个黑洞涌现,吞噬一切,望之骇人。
别说是仙佛,就是洪荒世界在此,也要被这黑洞吞噬、粉碎一空,连些许尘埃也不留存。这紫色道馆看似平平无奇,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韵散逸,使得紫霄宫在这危险的混沌云层上安稳无恙,岿然不动,宛若泰山五岳。
紫色墙体,琉璃瓦片,看上去不显奢华,倒显得气势磅礴,威压浩荡,股股大道威势袭来,奔若海潮。“紫霄宫”三个大字镶嵌匾牌之上,银钩铁画,龙蛇游走,古朴盎然,道韵横生。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细细观照,似乎这三个上古神文不似仙佛刻画,乃是瑞气流转形成,五彩斑斓的仙气云集,按照诡异的路径流动,形成三个镇压诸天的神文。再细看,却是又似万千星辰浓缩其中,划出惊天痕迹,荟萃之后,闪烁出紫霄宫的笔画。
敖信如今已经成就圣人道果,万法不沾,万境皆空,可踏入此地之后,依旧感觉一股如同回归母体的亲切感、安全感油然而生,浑身道法也是分外活跃,遍体祥光如同孩童般欢呼雀跃,光焰摇曳,宛若风中之烛。奇奇小说全网m.qq717
这是最为古朴无华的道韵,这是大道的根本,简简单单,回归元始,道法自成,让敖信心中惊骇,不愧是洪荒世界的天花板,道祖神通,就连圣人,也无法估量。
就在敖信沉浸在无边道韵之中时,一声冷哼传来,将敖信惊醒。
随后,便见混沌之中,梵音檀唱滚滚而来,无边异香席卷,紫霄宫前无端浮现万千金莲,璀璨生光,光焰之上浮现佛陀、菩萨、罗汉、珈蓝、揭谛,一个个眉目低垂,合十诵经。
法螺大吹间,一道七彩长河垂落,乃是无量七彩菩提叶汇聚而成,菩提叶上绽放一道道白莲,氤氲华贵,气象万千。
准提接引携手同来,接引面容苦涩,准提却是面带不善,对敖信怒目而视,仿佛双方有杀父之仇一般。
敖信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坏了佛门气运一事,几乎让佛门灭门,如果不是自己如今已经成就混元,恐怕这两位圣人,早就忍不住对自己出手了吧。
苦笑一声,敖信无奈的起身,朝着两人打了个稽首。
“末进后学,见过二位尊者。”
“阿弥陀佛,敖信尊者有礼。”接引也不怠慢,虽然不喜敖信,此刻却也不得不尊重对方圣人身份。
准提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冷哼一声,不欲理会。
眼看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天地间忽然鸾凤和鸣,天花乱坠,霞光万道,环佩之音传来,女娲娘娘手执山河社稷图款款而来,香气缭绕。眉心花ā钿艳丽,宛若仙莲一朵,亭亭玉立,霞衣端庄而高贵,衬托地娘娘宛若仙中奇葩,遗世而独立,群星暗淡,不敢与之争辉。
敖信和准提接引见状,也顾不得双方过节,纷纷上前与女娲娘娘见礼。
紧接着,天光大亮,金灯万盏,龙吟阵阵,震天动地,九只神龙拉着沉香辇而来,元始天尊威严端坐其上,珠帘垂落,遮掩视线,华盖高悬,璎珞垂珠,宛若檐前滴水,涓涓不断。
众人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
终于,在众人寒暄片刻后,混沌之中,紫气纵横,浩浩荡荡三万里,一座金玉拱桥从紫云之中跨出,落在紫霄宫前,一老者手持龙头拐杖,骑着角板青牛,慢悠悠踱步而来。
诸天圣人感应,纷纷起身上前见礼。
老子下了拱桥,一挥手,拱桥变小,缩回一张黑白色图卷之中,落入老子之手,正是镇教至宝太极图。
“老道见过诸位,倒是让诸位久等了!”老子白发苍苍,鹤发童颜,发髻间琪花瑶草开放,不显邋遢,倒显得仙风道骨,药香袭袭,陪笑一声。
众人见证,连道不敢,又是一番见礼之后,便见原本大门紧闭的紫霄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大门。
这让敖信心中又是一惊,自己已经是圣人之尊,天地万物,就没有能够瞒过自己耳目的,却连周围紫霄宫门开门关都不知道,道祖修为,究竟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