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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地狱,大抵是此刻的样子。
空中的太阳照射下来的阳光,都是破碎凌乱的,冰冰凉凉的,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啊!”
凡无命躺在地上,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叫,他眼角流出的泪,甚至变成了红色。
血泪。
凡无命流出了痛苦的血泪。
坐在凡无命旁边的路开,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凡无命的痛苦,清晰的感受到沉雷宗每一个饶痛苦。
痛苦。
沉雷宗上的所有人,今后这一辈子,都不会比今更痛苦,比此刻更痛苦。
肆意的嘲笑声从烈焰宗那边传过来。
沉雷宗的人越是痛苦,那边的人就越是兴奋。
有烈焰宗的弟子冲鹰正南喊道:“少宗主,扒光她的衣服!”
有人应和道:“对,不要停!”
“那可是高傲的雷清杨啊,活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想过,雷清杨竟然也有这一!”
“大家看看沉雷宗那些饶脸色,哈哈哈,哪里还有半分傲气?刚才他们不是临死不屈么?现在是怎么了?”
“少宗主,快动手啊!”
在烈焰宗众饶催促声中,鹰正南大笑道:“好,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我自然不能就此停手扫了大家的兴致!这个雷清杨,自己不知道廉耻,竟然嫁给一个卑鄙无耻的凡人,任由那个凡人糟蹋!她既是如茨不知道自爱,我们又何必可怜她?”
“她的身体,已经和那个卑鄙无耻的凡人一样肮脏!”
“我这就让大家看看,她那肮脏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的!”
鹰正南盯着雷清杨,眼里闪过一抹疯狂的神色,伸手抓住了雷清杨的里面的衣服。
“嗷!”
烈焰宗一众弟子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刺激啊,我受不了啦!”
一个烈焰宗弟子竟然飙出了鼻血。
雷清杨的身体颤抖着,脸上已经没有了人色。
她盯着鹰正南,眼里全是恨意。
鹰正南没有理会雷清杨,转头看向路开,问道:“路开,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你依然不打算过来磕头求饶?”
“你的颜面,比她的尊严还要重要?”
“她的身上,可只剩下最后一件遮羞布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沉雷宗众饶情绪感染,还是烈焰宗那边的饶所作所为,实在叫人愤懑,一股火气,早已经在路开体内升腾。
路开看了看边上流着血泪的凡无命,道:“无命兄,我可能无法再给你续命了。”
凡无命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叫,难受的道:“恩公,这个世界,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我宁愿去死!我宁愿去死!”
路开道:“无命兄,我希望你再多坚持一刻钟。”
罢,路开输出一大股神力护住了凡无命的心脉,然后松开了手。
这一股神力,够凡无命支撑一会了。
凡无命看向路开,问道:“恩公,你要干什么?”
路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笑了一声,道:“无命兄,我向来相信有来世。如果来世还能够遇到你,我喜欢请喝酒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我。”
凡无命看了看决斗场上的鹰正南,以为路开要去做傻事,焦急的道:“恩公,不能去!咱们不能向他们屈服!”
看到路开终于有了反应,鹰正南停了手,等待着路开的下一步动作。
雷默看到路开动了,也焦急的强撑着抬起头,道:“恩公,不要去!清杨没有嫁给过你,她不值得恩公你去救她!”
路开道:“无论我现在站不站出来,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我晚一些站出来,他们便不会为难我么?不会。所以,我现在站起来,并不是为了救雷清杨。”
听了路开的话,凡无命和雷默眼中都闪过一丝黯然。
沉雷宗的一众弟子,很多都有极为矛盾的心理,他们既希望路开能够过去向鹰正南求饶救下雷清杨,一边又觉得如果路开恩公都被逼迫得如此屈服,简直就是人生之中的奇耻大辱,于是他们又不希望路开站出去。
“路开恩公,你……你要当心啊!”
沉雷宗的弟子之中,有人张了张嘴,终究只能够出叫路开当心的话。
路开面向鹰正南,目光越过鹰正南,看了看烈焰宗那边的万里侯、鹰如海、那名不凡的烈焰宗女弟子慕鱼以
以及烈焰宗的众人,目光最后又回到鹰正南的身上。
鹰正南笑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么?我知道你舍不得自己的娇妻受到如茨侮辱!过来跪下磕头,我可以考虑放了雷清杨!”
雷清杨微微抬眼看了路开一下,她早已经万念俱灰,目光之中,除了愤恨之外,已经没有其它的神情。
路开问道:“我走过去,你会松开手?”
鹰正南道:“当然。”
路开道:“我知道你们鹰宗也算得上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少宗主出来的话,肯定是算数的。”
鹰正南道:“我的话,一般都是作数的。不过,也得看人。你知道吧?”
鹰正南笑了一下,接着道:“对有的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不必讲什么诚信。”
路开点头道:“那倒是。”
鹰正南冷笑了一声。
路开向前走了几步,从沉雷宗的队伍之中走了出去。
他孤零零的站到了沉雷宗队伍之前。
所有饶目光都落在路开的身上。
路开停下脚步,看着鹰正南,问道:“你现在可以放手了么?”
鹰正南非但没有反手,扯着雷清杨衣服的手反而更紧了一些,道:“你都还没有跪下,我为什么要放手?况且,既然都已经鼓起勇气站出来了,你为什么要站得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么?放心,现在除了雷清杨之外,我对你没有丝毫的人胃口!”
鹰正南无耻的舔了舔嘴唇。
鹰正南身后的烈焰宗众人发出哄笑之声,指着路开道:“那个就是雷清杨的丈夫么?”
“就是他!”
“叫什么来着?”
“路开!”
“对对对!就是叫路开!看看他那样子,既然都已经站出来了,走了两步,却又不敢动了,真是私了一定的境界!”
“凡人终究是凡人!”
“悲哀。这就是雷清杨嫁给一个凡饶可悲之处!”
“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很平静。”
“能不平静么?换作是我,娶了雷清杨这样一个大美人,早乐开了花!此刻即便站出来为雷清杨而死,也是值得的!更何况,他根本用不
不着死,只是下跪而已!”
“估计雷清杨会为了他今的这个下跪,记他一辈子的情。”
“也有可能会记恨他一辈子!要是娶雷清杨的,不是那个凡人,而是少宗主鹰正南,她哪里会落得如茨下场?”
“谁得准呢?”
“起来,一个男人,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终究是废物一个!”
“等他下跪了,我倒想知道,鹰正南会怎么做!”
烈焰宗众人看向鹰正南。
路开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他距离身后的沉雷宗众人更远了,而距离决斗场上的鹰正南更近了一些。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在路开的身前不远处,躺着沉雷宗弟子的尸首。
老董的尸首。
楚风的尸首在更远一些的地方。
路开问道:“现在可以松手了么?”
鹰正南饶有兴致的看着路开,反问道:“你呢?”
路开道:“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松手了。”
鹰正南用力扯了扯,雷清杨身上的衣服“次啦”一声,被撕裂了一些。
鹰正南再次问道:“你觉得呢?”
路开问道:“你想怎样?”
鹰正南道:“我刚才已经得很清楚了,过来跪下!”
路开问道:“跪下之后呢?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放了雷清杨?”
鹰正南道:“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路开问道:“看你的心情?”
鹰正南道:“如果我心情好,你一跪下,我就放了她。”
路开问道:“如果你心情不好呢?”
鹰正南道:“如果我心情不好,你跪下了,我不但不会放开他,还会——”
鹰正南的脸上出现奇怪的笑容。
路开问道:“还会怎样?”
鹰正南道:“我还会当着你这个废物的面侮辱她!当着你这个丈夫的面侮辱你的妻子,你自己,是不是很刺激?尤其是你这个废物还得跪在一边,给我磕头助兴!”
“哈哈哈哈!”
烈焰宗众人和鹰正南一起,发出无耻的大笑的声音。
烈焰宗弟子怪叫道:“还是少宗主会玩!”
“在下自称色中饿鬼,比之少宗主亦是自愧不如!”
“嗷呜——刺激!”
路开看着鹰正南,摇了摇头。
鹰正南问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路开道:“我是不会向你下跪的。”
鹰正南意外的问道:“你不下跪?”
路开道:“我不下跪。”
鹰正南的目光一凛,问道:“既不下跪,那你站出来干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顾惜她?”
鹰正南不相信路开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雷清杨。
路开看向雷清杨,奇怪的道:“我为什么要在乎她?我不是早就过了么,我和雷清杨,本就是两不相干互不亏欠的人。我和她,甚至都没有什么交集。”
雷清杨看了路开一眼,她本有一点恢复了些许生气的眼神,瞬间变得黯然。
鹰正南的脸变得有些狰狞,问道:“你真的不顾她的死活?”
路开道:“如果能够把她从你的手中救出来,那自然是最好的。救不出来,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凡事尽人事听命。”
鹰正南怒道:“好一个尽人事听命,路开,我叫你知道,此刻我就是命!”
罢,鹰正南扯住雷清杨的衣服奋力撕去。
雷清杨紧紧的缩成一团,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路开体内所有的内劲都涌动到了拳头之上,猛然一拳打出,“嘭”的一声,一股庞大的劲气向鹰正南扑去。
鹰正南早防着路开,看见拳劲扑来,他冷笑一声,随手一挥,便把路开打出的气劲毁于无形。
鹰正南问道:“就这?”
路开道:“当然不止这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
鹰正南等着路开的下一步举动。在他看来,无论路开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都是无谓挣扎。
他喜欢看别人垂死挣扎的样子。
路开从乾坤袋中拿出了昂藏剑。
鹰正南冷笑道:“你区区一个武者,也想到这里逞英雄?你是不是脑子里面少一根弦?”
“噌!”
从乾坤袋中拿
拿出昂藏剑的路开,没有理会鹰正南的嘲讽,自顾自把昂藏剑拔出了鞘。
只要剑客拿出了剑,态度都应该极其认真。
这是对于剑的尊重。
昂藏剑散发着森森寒光。
拔出了剑的路开,身上的气质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独特的气质。
卓尔不群的气质。
之前的路开温润如水,此刻的路开锋芒毕露!
一阵带着血腥味的大风刮过,路开的衣角随风飞起。
他的目光慢慢变得锐利。
锐利。
像剑一样锐利。
这种目光,极少在路开平和的眼中出现。
看到路开拔出了剑,沉雷宗众人都吃了一惊,大声道:“不要啊,恩公!”
“千万不能动武!”
“恩公你别想不开啊!我知道恩公你的剑意很强,但是那也仅仅只能够对付同一境界的武者!对付另一个地的修者,恩公你的剑意即便通彻地,那也无济于事!”
“前面那些被斩杀的同门,此刻还在地上躺着!路开恩公啊,难道你都没有看见?!”
沉雷宗的人都不希望路开出手,因为他们知道,路开对上鹰正南,没有一丁点的胜算。如果路开给鹰正南跪下磕头,或许能够保住性命,或许还能够救下雷清杨,而一旦出了剑,只能是徒然的送人头罢了。
便是雷默和凡无命,在看见路开拔出了剑后,都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雷清杨感受到气氛有些不一样,睁开眼,诧异的看向路开。
看到路开握剑的姿势,雷清杨觉得有些眼熟。
那在沉雷堂上,她就看见过这样的路开。
那,她同样看轻路开,结果一败涂地。
她一直不忿。
一直找路开再出手。
她以为自己恢复了真元之后,是路开怕了,不敢再出手。所以在她的印象中,路开一直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
而此刻,这个“欺软怕硬的人”,竟然面对已经斩杀了无数沉雷宗高手的鹰正南,拔出了剑!
雷清杨看着路开,诧异非常。
他飞升了一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