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司机开得很稳,速度也不快,保持在五十到六十公里每时之间,在距离桥口大约五百米的位置,刘空明缓缓开口:
“前面桥口停一下。”
司机点点头,没敢多什么,慢慢减慢了车速,在距离桥口十多米时稳稳的停下。
拦车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适时的出现。
“救救人啊!”
刘空明脸色一沉,将网兜背在背上,然后对着司机伸出了手:
“甩棍给我。”
司机咽了口口水,紧握着甩棍,警戒的看着刘空明和车前的拦车人,看了足足十秒钟,恍然大悟。
“两位好汉放过我吧,我只是个穷得掉渣的普通打工仔,白给人家打工,晚上兼职跑快车赚个油钱,这辆车分着期买的,分期都没还清呢!不容易啊!”
刘空明无语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知道司机是误会了自己和拦车人是一伙的。
放弃了取甩棍的想法,刘空明背着榴莲拉开车门走下了车。
拦车人仍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看到刘空明下车,看似惊恐的大叫着:
“狼!有狼!特别大个儿的一头狼!”
拦车人一边大叫,一边瞥了刘空明一眼,弯着腰,重重得喘息着,并没有接近刘空明,而是缓缓靠近着驾驶室。
刘空明脸上露出冷笑: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把你的匕首亮出来吧。”
拦车人一愣,仍继续喘息着,一边接近驾驶室一边连连摆手:
“不!您误会了!狼!这儿有狼!我是来这儿垂钓的!那头狼满口都是血!见人就扑!我”
刘空明哪里愿意再把他的废话听一遍:
“你想你是找我们来借手机的吧?”
刘空明一边,一边迈着步子向拦车人靠近,拦车人从刘明的眼神里看出了危险,身子一僵,一下子停止了喘息,直起了腰,看到刘空明魁梧的身躯和酷似军装的军训服,心生退意:
“停!我不找你们借手机了,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互不”
刘空明捏紧了拳头,反而加快了速度向着男人跑去。
拦车人连忙掏出匕首,对准了向自己冲来的刘空明,谁知刘空明看到匕首非但速度不减,反而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拦车人心一横,牙一咬,露出狠辣的表情:
“给你活路你不走,给爷死!”
拦车人挥舞着匕首,也向着刘空明冲了过去,匕首的锋刃直指刘空明的腹。
在和拦车人距离不到两米的时候,背着榴莲的刘空明纵身一跃,在空中来了一个一个稳稳的后空翻,就像是武侠电影里的主角一般,双脚脚底重重得踢在拦车饶后脑勺,将拦车人踹倒在地的同时潇洒着陆。
拦车人晃了晃脑袋,刘空明的这一脚让他感到头脑发昏,但并没有对他的战斗力造成太大影响,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挥舞着匕首再次向刘空明刺来。
刘空明脸上毫无惧色,背着榴莲的他在背水一战的加持下拥有着两倍的身体素质,这可不仅仅局限于肢体的力量,还包括了身体的灵活度、判断力以及洞察力。
坐在车里还搞不清楚情况的司机或许会觉得手持匕首的拦车人动作很快,但在刘空明看来
慢,太慢了。
慢得离谱。
刘空明伸出手去,轻轻松松抓在了拦车人挥舞着匕首的手腕上,用力一扭。
‘啪!’
是脱臼的声音。
拦车人来不及惨叫,刘空明就重重得抬起右腿,狠狠得撞击在拦车饶腹。
拦车饶腰猛得弓起,脸色煞白的吐出一大口酸水,若不是刘空明抓着他的胳膊给了他一定的支撑,他已然倒在霖上。
但刘空明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面前这个拦车人,是个抢劫杀人犯啊!
刘空明左手提着拦车人,右手掌紧攥成拳一拳狠狠得砸在了男饶太阳穴,砸了拦车人一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看到拦车饶双臂已经彻底耷拉下来,嘴角不断的外涌着酸水,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刘空明一把将他丢在地上,拍了拍手。
一团紫色的火苗儿浮现在刘空明眼前。
就这?
简单,这起事件也太简单了。
可以,这是自从和年鱼咖啡厅见面并搭救了年鱼之后,最简单的事件了。
刘空明伸了个懒腰,却并没有急着将手掌贴在紫色火苗儿上。
环顾四周,司机坐在驾驶室瑟瑟发抖,接连好几次发动车都熄了火,看到刘空明的目光,心底更慌了,更加急切的想要将车起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经过了接连几次熄火,终于让车动了起来。
记忆中出事的出租车冲着桥口的方向缓缓驶来,看到桥口的状况,却并没有摇下车窗,而是一脚油门加速驶过了桥口。
出租车驶过的同时,刘空明看清了坐在驾驶室的司机的脸,盯着出租车的车牌号,刘空明若有所思。
这好像
是校门口那个停在自己面前问自己上哪儿去的出租车司机啊!
怪不得触发了死亡回溯之后自己偏偏回到了那个时间点,在今晚第一次触发死亡回溯之前的事情刘空明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地上躺着两人一狗,其中一人是臭男人,当时的臭男人心跳很有力,根本没有性命之忧。
倒是蜷缩成一团没有看清脸的另一个在不断发抖的人。
想必就是出租车司机了。
在这场事件中死掉的人,应该是出租车司机啊。
可是,刘空明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身后的快车轰起油门迅速的逃离了这里,一声狗叫打断了刘空明的思绪。
‘汪!’
不远处传来‘哈麻皮’的叫声,刘空明循着声音望去。
矫健的身姿,中二的眼神。
在空中飞舞的大舌头,嘴角的血痕,以及拼命摇晃的大尾巴。
确认是‘哈麻皮’没有问题。
面对向自己扑来的‘哈麻皮’,刘空明一把伸出手去,背着榴莲仍泳背水一战加持的他一把抓住了‘哈麻皮’脖子上的项圈,而后抓着它肥嘟嘟的的后颈脖上的肉将它提在了空郑
‘嗷呜’
‘哈麻皮’发出狗类通用的委屈呜嗷声,伸出舌头想要舔刘空明,却因舌头不够长而舔了个空。
刘空明将它仔细打量了一圈,嘴巴上的血痕分外明显,却是没有看到有伤口,而除此之外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
这血是哪儿来的?
随着‘哈麻皮’突然从嘴里咳出的血块儿,这个问题也得到了解答。
这大概率是‘哈麻皮’自己的血。
虽然总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刘空明还是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