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被烫得脸上肌肉连连抽搐,硬是一声未吭。之后被郑宏踢翻在地,再用脚在脸上狠狠碾了几下,高桥居然还能对郑宏笑起来。
“二公子,主公待人,可不会像你这么残暴。”
郑宏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郑泽那王八蛋想杀他的亲兄弟,你说他不残暴?”
高桥一声冷笑,“那是二公子与郑家的整体线路走得南辕北辙了,二公子在新大陆做得越是风生水起,郑家在大明就越是遭人忌惮。为了郑家一个家族,毁了你个人,又算什么?”
郑宏蔑视道:“你个二五仔懂什么?郑家这个体量,不进则退!家族内那些人想要通过委曲求全,来换取内阁那帮江南士大夫的信任,那为什么不换一个让老子们觉得过得去的内阁?”
高桥愕然半晌,说道:“主公曾说你胆大妄为、行事偏激、不拘常理。虽聪明过人且习得一身本事,却是个酷爱冒险走入极端的人。行大事往往不成功便成仁,若不能成就大业,就会将你自己和跟随你的人一起带入绝境。这个评价,真是一点也没错!”
郑宏再次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哥哥,将我看得真透。但也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带领郑家走向更高层次,而不是成为内阁所养的一条哈巴狗!”
“但是失败,郑家岂非万劫不复?你从来没有为郑家这么一个大家族考虑过!你所想的只是你自己的功业!你这个自私的郑家败类!”
郑宏表情凝固住,紧紧盯着高桥那双倔强的眼神,最后说道:“好!好!好!你一个从日本收养的弃儿,居然能把郑家内部的问题看这么清楚,倒也算一个人才。我最后问你一次,愿不愿意背叛我大哥,投靠我?”
高桥笑了起来,说道:“你不如现在就将我丢到海里去。”
“成全你!山下,在他身上割几刀,再扔到深海区去!”
“嗨依!主公!”
在高桥被拖起来准备带出去的时候,魏燃骤然起身,一记狂猛的重炮打在高桥后脑上,这一拳力道极大,只听得颅骨碎裂的声音,也知高桥必然当场死亡。
然后魏燃不再理会在场众人的惊愕,拖着一瘸一拐的脚步,打开会议室的门走到外面,由阿三过来架住肩膀,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郑宏看着已经死去的高桥,再次点燃了一支烟……
之后一段时间,魏燃都在好生休养身体。而郑宏开始往返于南洋以及南亚诸地。
此时他身边的安全防护做得极严,只说护卫便已经不止山下一人,而是至少一队精锐武者,皆是火器和冷兵器方面的高手。同时在出行前必然先布置暗卫,混在人群中和至高点进行警戒。
出海则必然七船同行,都是最高的火力配制,除非出动正规军,否则寻常海贼和武装商船遇到,只能绕着走,得防止被郑宏抢劫。
十日的时间过去,魏燃大腿上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实际上在两日前他就能进行恢复性的训练。只要受伤的大腿不过分用力,基本不影响行动。
这一日在保健室内,魏燃任由柳雯菲帮自己解除纱布,进行过最后一次推拿后,基本就可以说痊愈了。
柳雯菲今日脸颊总是绯红的模样,魏燃是个粗线条,十分迟钝,对此并没太多注意。只坐在床上拿着份南洋日报观看。
这上面记载了许多海上近期发生的事,尤其海运商贸方面信息十分丰富。
南洋很多港口,除了少数几个关键地方,如马六甲附近的港口,被大明朝廷牢牢控制。很多小型的,却有着特殊功效的港口,通常由商人主管运营,只需缴纳一部分税收给大明朝廷即可。
这几日的报纸上,记载了许多港口运营权更迭的信息。当然明面上出现的商会和接手人,都不会是幕后真正的老板。
而有关货物贸易,出现些许波动,表面上看似乎是正常的市场调节。但结合郑宏这段时间的动作,总觉得南洋这一块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况。
自从出了高桥这个叛徒后,郑宏不止对身边的安保加强了许多,便是很多不信任的人,也开始逐渐调离重要岗位。他很多重要的事情都只闷在自己心里,独自谋划,现在魏燃也不知道他究竟捏着什么手段。
因此只能根据报纸上的一点有限信息,进行私下里的推测。但目前来说,看不出郑宏具体的谋划动作,只隐隐看出一切行动,似乎都在支援某个势力。
正琢磨的时候,柳雯菲已经做完了手上的工作。她今天没有像往日那样,在背后给魏燃松弛训练后的筋骨,竟然就着魏燃的两条大腿开始按摩,手法十分奇特。
魏燃不知不觉间,只觉小腹以下升起一股热气,原始的谷欠望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平日里压制这些本能谷欠望的方式,便是将多余精力挥洒到训练中去。
以至于魏燃很少亲近女性,牢牢将那些谷欠念压制在心底。或许说来迷信,这样似乎可以令他在拳台上发挥出惊人的力量,因此居然也就坚持下来。
而今番,在柳雯菲诡异的手法中,他那股被强压许久许久的谷欠念,宛如恶龙出闸,升腾而起,即便涌动心绪也极难压制。
因此魏燃看向柳雯菲的眼神,越发具有强烈的侵略性。再被柳雯菲妩媚的抬头互相一个对视,秋波相送之下,终于忍耐不住。一把将柳雯菲粗暴的扔到床上,而后反压身下!
魏燃并非初哥,动手的时候十分娴熟,再加巨大的力量、坚实的肌肉,牢牢压制着柳雯菲娇柔软媚的身躯,使她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正要低头俯身下去,忽然感到脖颈动脉附近的皮肤一阵冰凉,出于武者自我保护的本能令他暂时清醒一点,停止下了后面更具侵犯的动作。
看着柳雯菲似笑非笑的脸,霞飞双颊宛如桃花,极致魅惑,动人心魄,又闻到她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清淡别致的体香,充满极度的诱惑。
然而脖颈动脉处却被顶着一根内中中空,专用来放血的针,且隐隐刺破了表皮,这种感觉真是令人冲动又是胆寒惊颤,无以言说的矛盾之极。
魏燃粗重的呼吸喷在柳雯菲脸上,他双目依然具备强烈的侵犯性,只是在接下来自我呼吸的调整中,慢慢在恢复平静。
“魏大哥,是想要我吗?”柳雯菲轻启朱唇,笑容明艳。
魏燃的双眉渐渐皱起,他仍在与心底的恶龙做着剧烈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