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醉仙居,灰白灰白的外墙,屋外面瞧着冷冷清清、安安静静,楼中可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夜夜笙歌。
清风去醉仙居“咚、咚、咚”叩门。
看门小厮开门一瞧,是月白公子,便弯腰曲背客客气气道,“公子请”。
“让个小厮去把马车给停好了”,清风对看门小厮道。
“嗯,公子放心”,看门小厮笑嘻嘻地,便让屋内小厮赶紧出去,把公子的马车停好。
清风回马车,将莫小优与达奚茜茜迎下马车。
将她们迎进楼里,此时还没有开市,楼中小厮、老妈妈们都忙着准备。
莫小优对茜茜说道,“你与清风慢慢来,我先去瞧瞧。”
茜茜嗯了一声,“有劳小优了”她明白小优不想让她瞧着钱宇豪最狼狈的时刻,钱公子肯定也不愿意。
莫小优轻车熟路,无需小厮带路,纵身一跃,腾空飞起至二楼走廊,她快步流星跑到逍遥宫,屋内传出妖歌曼曼,想必屋内歌舞升平、靡靡之乐、热闹非凡。
莫小优敲了几下门,没人应门,便用劲儿一踹,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
乐师停止了奏乐,舞姬停止了舞蹈。
莫小优横冲直撞进入了屋内,对乐师与舞姬吼道,“退下”。
钱宇豪皱了皱眉,怎么她又来了,还是装醉,对乐师与舞姬吼道,“为何停啦,奏乐起舞,那个撒野耍泼的给本公子拖出去。”
“谁敢,”莫小优气势汹汹道。
那些个乐师、舞姬那能听她的,银子可是钱公子打赏的,悠扬的乐声响起,曼妙的舞姿跳起。
莫小优见无人理她,便纵身一跃,腾空而起,空中曼妙旋转,金丝羽扇一展,一扇“嗖嗖嗖”地冰刀飞出,刺在了几位乐师与舞姬的身上,让她们定住了片刻。
乐曲再次停了,舞蹈也停了,莫小优朝她们大声吼道,“还不快滚”。
乐师、舞姬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屋外跑去。
莫小优气冲冲地来到钱宇豪面前,“你瞧瞧你啥样子,茜茜马上就到了”。
“你,你,你走吧,”钱宇豪紧锁眉头冲莫小优怒道
,钱宇豪心里很矛盾,这副狼狈不堪样子不想让茜茜瞧见,但心中又很想瞧瞧朝思暮想的她,很担心她一个君后来这烟花柳巷合适吗?这不是害了她吗?
“走什么走,你们俩的问题,还是需要你们自己解决,你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话落,莫小优上前为他整理衣衫。
钱宇豪拔开莫小优的手,起身自个儿整理了起来,对身旁的小娘子道,“杜娘你也退下吧。”
杜娘嗯了一声,瞥了莫小优一眼,这小娘子又来了,到底要对钱公子做什么,缓缓离开了。
钱宇豪紧皱眉头,压地嗓音怒责道,“你把她叫来做甚呀?”
“劝你呀,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莫小优将他从头到脚指了指,一副嫌弃的表情。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钱宇豪苦丧着脸。
“我看你笑话?我冒着生命进了皇宫,绞尽脑汁见到茜茜,再躲过重重障碍将她带出见你一面,就是为了瞧你笑话,我是吃饱了撑得”,莫小优怒对道。
他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面红耳赤。
缓缓走来逍遥宫的达奚茜茜,瞧着乐师、舞姬惊慌逃跑,发生了何事?
有个舞姬跑的时候撞到了茜茜,清风眉毛一横,怒斥道,“你没长眼睛吗?”
舞姬连连低头,“对不起,对不起”。
“小娘子,发生何事了?如此惊慌?”茜茜温声细语问道。
“来了个凶巴巴的小娘子闹事,把人都刺伤了,”舞姬低头唯唯诺诺道,说完拔腿就跑。
杜娘路过达奚茜茜身边,瞥了她一眼,她就是君后?钱公子日思夜想之人。
茜茜皱了皱眉,心想“小优莫不是与钱宇豪争执了起来”。
茜茜也没顾得上瞧旁人是否盯着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去,来到逍遥宫,门大敞着,一眼就瞧见了小优的背影,她莲步摇曳了起来,跑到莫小优与钱宇豪跟前,瞧她俩人横眉冷对。
钱宇豪瞧见达奚茜茜到了,立刻背过身去了。
莫小优气呼呼道,“茜茜你们聊,我出去缓缓,钱宇豪真是要把我给气炸了。”
她扭头出了屋子,瞧清风像根门柱子站在门口。
莫小优出门后
,转身将房门轻轻拉来合上,扬长而去。
钱宇豪背对着达奚茜茜,没好声气道,“如今为何来见我。”
“听小优说,你过不好”,达奚茜茜温声细语道。
“哼,我不好?我成日在醉仙居逍遥快活,我岂有不好?别听她瞎说,况且好不好与你何干?”钱宇豪冷笑一声。
“与我何干?”达奚茜茜泪珠盈睫。
“你不是称心如意的当了君后了吗?还来这种地方做甚,莫不是来取笑我的,”钱宇豪恶语相对。
“我称心如意?为救鲁莽的你,我当初才答应了这门婚事,没想到你活得如此颓废,真是煞费我一番苦心,”达奚茜茜泪珠儿哗啦的滚落了出来。
“为救我?如今你来这唱戏,有何意义?”钱宇豪仍背对达奚茜茜恶语相向。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达奚茜茜哭道。
“谢你好心?请回吧”,钱宇豪虽对她满满的怨恨,但还是顾及到她如今是君后的身份,偷偷出来见他实为不妥。
“你当初莽撞,被我爹爹捉了,爹爹要将你送入衙门,你可知私闯国师府是何罪?我岂能不与你断得干净些,以免你再来国师府闹,”达奚茜茜嘤嘤哭泣道。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走吧”,钱宇豪背着茜茜,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君后,如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如今我若在做啥,怕是对你不利。
“看来她们说的不错,你就是个窝囊废,亏我用一生幸福,却换来你花天酒地苟活一世,早知道如此,让父亲把你送了衙门得了”,达奚茜茜哭泣道。
钱宇豪此时恨透了自己,怎么没想到茜茜是为了救自己才对我说那番绝情之话呢?可如今她是君后,我再对她纠缠,只怕是对他不利吧,冷酷无情道,“你回吧,我不想见到你”。
“钱公子,我只希望你从新振作起来,不要再虚度今生,”达奚茜茜苦口婆心劝道。
“我振不振作与你何干,你走吧”,钱宇豪含泪厉声道。
钱宇豪一次又一次地说道,“你走吧”,达奚茜茜心都伤透了,嘤嘤嘤地不停哭泣,曾经温柔体贴的钱公子已经不见了,都怪自己把好好的一个人害成这样。
“都怪我把你害成这样了,都怪我,怪我”,茜茜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