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尘未见到刘佩羽,渐感找寻叶已姗柳含烟的无望,心情好不怅然,以至见到尚未离开酒楼的刘凌风时,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茫茫人海,我将如何去找寻我的姗姨和含烟姐姐?”
“我的姗姨和含烟姐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雅尘好没用啊,雅尘竟不能做任何事情……”
“我的姗姨到底去了哪里啊?”
萧雅尘边念叨边哭,也顾不得刘凌风在场。
刘凌风见萧雅尘如此伤心,也不觉动容,轻轻拍了拍萧雅尘,便与返回酒楼的月娥直奔皇宫。
马车上,听月娥提及遇劫匪的事,叹道:“桔国的秩序该好好整治了!”
月娥问道:“小王爷,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凌风道:“但说无妨。”
月娥:“鹏城是帝京,劫案频发,凶徒在圣上眼皮子底下作乱,抓获可是重罪,会不会背后有王公贵族幕后操控?”
刘凌风道:“本王也有此疑虑,如真如此,只怕此人是声东击西,其意不在财上,而在人上了。本王担心的是圣上。”
二人正说着话,一旁树丛中又跳出三个壮汉,一蓝衫壮汉竟认得身着便服的刘凌风:“麻烦小王爷跟小的们走一趟!”
月娥仗剑跳下马车,娇声喝斥:“大胆狗贼,小王爷岂是尔等能随意使唤的!”
刘凌风神态自若地道:“列位既识得小王爷,就该知道但凡有月娥在的地方,就不该有匪徒如此——”刘凌风话未说完,便见三位匪徒倒了,“——嚣张,你倒是让本王把话说完哪,月娥姐姐,这又是什么手法,本王没看清楚呢。”
“能让您看清,奴婢在道上还怎么混?”月娥将劫匪绑了扔马车上,潇洒地拍拍手,“好啦!”
马车一路飞奔,不多时便行至皇宫正门前,月娥又扔了三位壮汉给守卫。
守卫们用膜拜的眼神目送承载月娥与刘凌风的马车离去。
守卫甲道:“当今世上她若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守卫乙道:“小的听说,有些练把式的家中供的是她!”
守卫丙:“月娥姐姐是哪门哪派?为何如此厉害?”
守卫甲:“人家是武学奇才,无门无派,功夫自成一体,自创‘蛾眉剑法’与‘蛾眉点穴手’——”
守卫丙:“小的好想拜她为师!”
守卫甲:“做梦嘛,人家可不收弟子!”
皇家酒楼萧陌尘房中,杨慕哲一连串妙手,终成胜局。
“文博哥哥厉害!”刘可嫣好不开心,“文博哥哥棋力恢复了不少啊!”
韩凤娇撇撇嘴:“五盘棋就胜了一局,有什么可乐的!论实力,还是宇航哥哥棋高一筹。梦寒哥哥你说是吧?”
萧陌尘不回话,忽然觉着不对劲,他站起身朝门外走,推开萧雅尘的门,见萧雅尘又在飙泪,便问碧荷:“怎么回事?”
碧荷便把萧雅尘进皇宫的事说了。
萧陌尘听完,拎了只凳子坐在萧雅尘身畔,语重心长地道:“小雅尘想去皇宫找圣上帮忙找姗姨和你含烟姐姐,想法不错,但随便用陌生人的马车是不是太过随意了?咱们萧府来京时就备有马车,要用时跟小叔说一声便可,出行时让小叔陪你同行,岂不是安全又省心?”
萧雅尘低着头低声道:“怕麻烦,怕二哥哥烦心!”
萧陌尘握住萧雅尘的小手:“妹妹,烦心是难免的,但比之于烦心,妹妹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妹妹要是有什么闪失,你让二哥哥还活不活了?往后可不能这般任性了!”
萧雅尘仰起泪脸保证道:“二哥哥,下回雅尘要出行,不独自行动了。”
萧陌尘替小雅尘抹了泪,拉起萧雅尘道:“走,二哥哥今日随你进宫面圣。”
萧雅尘担忧道:“二哥哥的伤不适合乘车。”
萧陌尘安慰道:“肋下的伤已愈合,手臂上的伤无大碍。二哥哥当心便是。”
萧雅尘兴头立时足了,乐呵呵挽了萧陌尘右手朝门外走。
碧荷因未告知萧陌尘萧雅尘外出一事,担心受罚,好半天没敢吱声,一见萧陌尘兄妹离去,松了一口气,高声道:“二公子,小姑娘可得当心!”
萧陌尘回过身来冷冷地瞄一眼碧荷,碧荷立时敛眉低首气不敢出。
萧雅尘回身冲碧荷做了个鬼脸。
萧陌尘回房,对叶剑锋道:“小叔,陪陌尘和雅尘去面圣。”
“好,这局我输了,文博兄,文博兄的棋力确已恢复了五层。”
韩承旭站起身道:“梦寒,我也去。”
叶剑锋与马车夫并坐于前,行经一茂林处,林间又跳出三壮汉。
谁知壮汉一见叶剑锋,料想不敌,拔腿就跑。
萧陌尘喊道:“小叔,抓一活口!”
“雅尘去助小叔!”萧雅尘想下车,被韩承旭与萧陌尘一人拽住一只胳膊,动弹不得。
“妹妹别动,小叔一人便可。”
硼城某一豪华建筑群,某洗浴室,一群衣饰不凡的侍女正伺候一位绝世美女沐浴更衣。
有两位侍女窃窃私语。
“秋雁,我此生可从未见过生的如此好看的姑娘!”
“紫霞,别说你,就是咱们的主子见了,也有好长时间没缓过气来。”
“不单是生的好看,听说她还棋力超凡,难怪主子对她……”
“嘘,小点声,被她听见了可不好。”
“不碍,她像是睡着了……”
这位美女正是自皇家酒楼消失的柳含烟。
她闭目假寐,头支在桶沿上,肩部以下泡在浮满各色花瓣的水面下,任纷乱的思绪随淡淡的花香飘散在氤氲的水雾中——
她被打晕后,醒来时便已来到此地。
她不清楚此间主人是绑架的真凶还是只是从匪徒手中买下自己。
两位侍女的交谈,她一字不差地接收。从侍女的措辞看来,此间的主人应是熟知自己且对自己有好感的。仅凭这点,此间主人便有作案嫌疑。
柳含烟睁眼:“本姑娘好了。”
一袭纯白棉袍的柳含烟被两位侍女带进一敞亮卧房。卧房陈设华丽典雅,规格高端大气,奢华而不失品味。
“姑娘,奴婢叫书琴,她叫诗琴,今后姑娘的起居由奴婢们伺候。”
柳含烟坐在太师椅上,眸光温润地投向书琴,淡然开口:“书琴,你家主子是何来历?”
书琴诗琴连忙跪下直磕头,书琴道:“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主子有令,不得透露半点有关主人的信息。不然,就打死奴婢!”
柳含烟温和地道:“二位姐姐请起身,本姑娘不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