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已姗剑术表演仍旧进行——
恶徒已撂倒大半,只剩两三硬汉负隅顽抗。
萧陌尘对叶剑锋喊:
"小叔,你站着干嘛,赶紧助姗姨退敌啊!”
叶剑锋加入剑阵,却又被叶已姗喝退:
“宇航给我麻利地退后!保护梦寒要紧!”
叶剑锋复又退至梦寒身前——
功夫再高,也得挨刀。
毕竟叶已姗练的是剑法不是妖法。
叶已姗连日操持家务,精力体力消耗甚多,加之众寡悬殊。
叶已姗到后来明显体力不支,“落霞”剑的节奏渐渐放慢。一不留神,腿上便挨了两刀——
“叶姑娘!”
“姗姨!”
“姐姐!”几美男同时惊呼!
护姐狂人叶剑锋发疯似地上前护住已姗。
梦寒、笑凡、文博三位斯文人也不顾死活地往前凑。
就在这紧要关头,院门口冲进一帮衙役——
“保护好梦寒,宇航——”已姗便昏了过去。
这绝世美人,自己的命不要紧,要紧的是要护住先夫的血脉!
梦寒不觉鼻子一酸,眼圈一红,转过身去,咬了咬嘴唇,抬眼望天——
桔东木区张庄:
两辆马车停在张庄门外,几位男女棋手连同几位仆从整装待发。
张喜枰问一位皮肤黝黑的男子:“晋阳君,人全到齐了吗?”
周骏良道:“只差崔姑娘了。”
远处一身着红衣白裙的小姑娘,正急匆匆赶来。
“来了。”马车上一位姑娘招手,“崔姑娘,到这儿来。”
“人齐了,这就出发!”张喜枰眉头一展,乐呵呵说道。
桔北水区铁庄:
黑衣黑裳的铁能谱,黑着脸瞪着黑眼珠:
“道生怎么回事?三辆车还不够!要五辆?我儿是要把铁庄挪到硼城?”
铁远志涎着脸:“爹,你想孩儿赢棋不?”
铁能谱愕然:“废话。”
铁远志陪笑:“孩儿需要灵感!”
铁能谱瞪眼:“两车丫头就有灵感了?”
铁远志伸伸舌头:“爹不会如此小气吧?”
铁能谱戳戳铁远志的脑袋:“你呀!你呀!红颜祸水!——”
铁远志喊:“再戳就起洞啦。”一面将铁能谱连推带搡送上车,“爹你先请,孩儿随后就到。”
铁远志蹭到最后两辆马车,敲着车窗朝车上喊:
“桃花杏花梨花,小粉小紫小蓝,你们可得把人给我伺候好了,要出了什么差子,仔细你们的皮!”
桔南火区向庄:
两辆马车准备就绪,向氏三雄面结寒霜。
安石对安平说:“大哥,贺姑娘玩失踪,四台损一巨将,今年夺冠怕是没望了。”
安平道:“要真失踪就好了,怕就怕贺姑娘声援敌营。那才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了……”
安檐道:“人要走,是留不住的,接受现实吧。”
桔东木区沽舒城外乌酉峰:
一张长条木桌,烛光摇曳,茶烟袅袅。
灯下,老者煞有介事拿出一幅百鸟朝凤图,置于木桌,捻须道:
“此乃桔国花鸟画大师朱铀铅之巨作——”
凌风摇摇头。
老者叹口气,收起百鸟朝凤图,又抽出一幅秋山飞泉图,道:
“此乃当世山水画大师常白山成名之作——”
凌风再摇摇头。
老者不甘心,收起秋山飞泉图,摸索半晌,方又整出一幅昭君出塞图,道:
“此乃当朝人物画泰斗章小千的压卷之作——”
凌风仍是摇头。
老者又摸出一幅图:
“估摸这张公子也瞧不上,一无名小卒的空山少女图。”
凌风瞄一眼,手一伸:
“这幅在下要了。”
凌风死盯着画上的狂草署名“余正帆”,久不作声。
月娥问:“公子,有何不妥?”
凌风摇摇头,问老者:
“敢问老先生何时获得此画?从何处获得?”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自一小姑娘手中获得。
她说此画为其公子所作,因囊中羞涩,想换些盘缠。”
“可曾见到余公子本人。”
“不曾见。”
“小姑娘多大年纪。”
“十六七。”
“姓甚名谁?”
“老夫不曾细问。”
“似乎叫念什么的。”下盲棋的姑娘说。
桔中土区硼城朝阳殿:
众大臣峨冠博带,却一如往常交头接耳:
“圣上今晨上朝不?”
“会来才怪。上次上朝已是两月前的事。”
“杨大人,圣上每日在棋盘上虐你,对此,你有何见解啊?”
工部尚书肖朝贵不怀好意、皮笑肉不笑。
“让肖大人见笑了,大人有所不知,圣上棋力卓绝,杨某自叹弗如!自叹弗如啊!”杨崇焕淡然答道。
“你是真比不过还是装着比不过?想当年你也曾笑傲棋坛,桔国男子个人前四强会这么不堪一击?”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说来惭愧,杨某近日棋力下滑甚多,已是大不如前了。”
调侃间,忽听一声:
“皇上驾到——”
太监总管启凉高呼。
难得上朝的天子破天荒上朝了!
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众大臣叩首跪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佩羽缓步上殿,落座后炬目一扫,沉声道: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金区韩府揽月馆:
“梦寒快跑!——”叶已姗喊着,头部颤动着,身体摇晃着——额头已渗出汗水,双目紧闭,苍白秀美的面庞略显痛苦。
“叶姑娘醒醒,叶姑娘醒醒,叶姑娘做恶梦了?”
焦急的声音自一温柔男子的嘴里发出。
叶已姗慢慢睁开了眼,举目四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当朝优质青年韩承旭。
“梦寒呢?有没有事?我这是在哪?”
叶已姗问题跟飞刀似的三连发。
“姑娘别担心,梦寒君很好。
四肢健全,一块肉也不曾受损,一根发丝儿也没少。
姑娘是在寒舍揽月馆——在下平日居所。”韩承旭含笑道。